24. 魔头养了成第二十四式 麻烦的家伙出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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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一走就是三个月。

彼时正值四月, 正是青黄不接的日子。老头子三个月里音信全无,让韶言忍不住想他是不是遇见什么意外。

更为糟糕的是,他们要断顿了。

初四这天, 曾暮寒用最后一点细粮给韶言做了碗长寿面出来。

这大抵是韶言有生之年过得最寒酸的生辰,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他多拿了只瓷碗,把碗里的面条拨了一多半。

“师兄一起吃吧。”

曾暮寒见了,忙要将面条重新拨给韶言, “你正长身体呢,该多吃些有营养的。”

可曾暮寒只大了韶言三岁,按理说他才是正长身体的那个。

韶言在心里头叹气, 只好揉着肚子,装出一副苦难受的样子,“我昨晚肚子饿,贪吃些高粱饼, 以至于现在腹胀难忍。”

他拦住曾暮寒, “师兄替我吃吧。”

师兄弟二人已连续吃了两日的高粱饭, 若不是圈里那只老母猪还揣着崽子, 只怕曾暮寒要宰了它。

实际上他的确有这打算, 刀都磨好了,只是韶言拦着没做成而已。

也不知霍且非躲到哪里去了。韶言隐隐觉得他那师父根本没下山,而且正鼓捣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早些时日曾暮寒进深山里打猎, 想弄回只鹿来给韶言解馋, 然而连兔子也见不得一只。

说来奇怪, 曾暮寒感觉出这山里的气氛照往日大有不同, 他又形容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他走出几里地,所过之处天无鸟,水无鱼。连树上爬着的草藤都带着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恨不得长出脚来逃离。

他一连去了四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走个遍,都是这般诡异的氛围。他原想走更远些,然而韶言不肯,非要曾暮寒带着他一起去。

并非是韶言无理取闹,只是近些时日他心绪不宁,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笼罩着他。

夜半时分他难以入睡,披上衣服走出去闲逛。他想走远些,然而刚踏出恒水居,韶言便感觉出不对劲来。

他一抬头,不远处无数双发光的金色眼睛望着他。

……是狐狸。

不太妙啊,韶言立刻后退两步将门关上,趴在门边思索起来:

师父临走之前特地加固结界,这些狐狸进不来。可白天曾暮寒进山里,也未曾遇见过它们。想必它们没有恶意,应该不会伤人。

……那半夜里搞这出是作甚?他想不通,但定是和师父脱不开关系。

这些狐狸似乎通人性,韶言甚至荒诞地想他们是不是被监视了。天哪,他们两个人,被狐狸,被一群畜牲监视?

不管怎么想,韶言这回可不敢让师兄一个人远行。于是曾暮寒只得带上双份的干粮和水,一手握剑一手牵着韶言。

二人天刚蒙蒙亮出发,顺着一个方向走出几个时辰,树林里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的光景。飞禽走兽都看不见,连鸟叫声也不曾听得。

韶言盯着清澈见底的小溪,只觉得脊背发凉。

行至午时,师兄弟二人寻了一块干净的巨石,坐上去安安稳稳的用饭。韶言很是警惕,哪怕这种时候也十分注意周围的响动。

但他一边鼓着腮帮子吃东西,一边转着眼睛四处看的模样,居然让曾暮寒忍不住笑起来。

韶言与同龄人相比自多了几分安静沉稳,这让曾暮寒带他的时候不用费多少心力。但欣慰之余,曾暮寒不知为何也有几分怅然。

“这样好像出来春游哦。”曾暮寒喃喃道,他声音小,韶言心思又全放在别处上,只注意到师兄说话而不知他到底说什么,下意识回头。

“嗯?”他口中还嚼着不太容易嚼烂的粗粮,所以只好用鼻音以示疑惑。

“我说我们这样好像出来春游!”

明明今日不管是天气还是气氛哪里都不像适合郊游的好日子,曾暮寒还是忍不住有点兴奋。吃食还安稳放在他膝上不曾动过一口,韶言心道师兄只怕又要省口粮。

他本想出言提醒,但考虑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含着东西说话太没礼貌——像小孩子一样!

韶言忍不住恨起自己之前咬下的一大口,此时只得费力地鼓着腮帮子使劲嚼,嚼得舌根都在疼。

他一时分神,不曾注意周边异动。总之等他抬起头,那红色的衣衫已经挡住他大半视线。

!!!

韶言一惊,心里暗想这人何时走来,哪怕他方才分神,也不至于一点儿也察觉不到。

半口未嚼烂的干粮呛进他的喉管,这小公子便仰脖子对这来到的陌生人猛烈咳嗽。曾暮寒慌忙去怕打他的后背,可惜收效甚微,韶言还是咳。

“哎。”那陌生人叫住曾暮寒,“你不是带了水吗,喂他喝一口。”曾暮寒这才想起来,赶紧翻出水囊递给韶言。

等这点小插曲结束,韶言捂着仍旧生疼的肺,才有一点功夫抬头打量面前的红衣青年。

师兄在向他道谢,也不知道的什么谢,明明水也不是他拿的!何况他要是不来,韶言未必就能呛到。

心里虽然这么想,韶言面上还是没多大情绪起伏。他微微扬起头,却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人似乎有些太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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