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养成第七式 中年社畜男子是否能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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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于是单手捏住刺客的下巴,想探查他牙口间是否藏了毒药。

但方才还挣扎的刺客一动不动,目光放空。

黑夜里,韶言最后只见到从刺客肩膀一直蔓延到额头的、如同火纹般的咒印。

韶言皱着眉头松手,只见那咒印闪着光,几乎是烧着了一般。那刺客,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直到全部的生命力都被燃烧殆尽才栽倒在地上。

……

韶言沉默,云修带着一脸血从窗口探头,“公子无事吧?”韶言没有应他,几滴雨水落在他的眼皮,他抬头望天:“是场急雨,也是吉雨。”

韶言已辨认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他让云修去锅炉房里抬些热水好好洗个澡,而自己拖着两具尸体奔向客栈后园。

一铲子下去的时候,韶言有些麻木,他记不清第一次做这事什么时候。

这里土质松软,想必尸体很快就能腐烂。

那具从楼上房间里拖拽下来的尸体死状惨烈,难怪云修身上那么多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挖坑、埋尸,整个过程总共也没用上多少时间。

他很快清理好铲子和鞋上的污泥,绕到楼梯那处,却发现下面的阵法已被破解。

是谁破解的不言而喻。韶言回去的路上瞥了一眼云修的房间,虽然不一定事云氏的探子,但也足够可疑。似乎把他放到二叔身边不是个好的主意,但也不能白白放走。

韶言歇息了一会儿,换下染上血污的外衣,万幸中衣还干净。他下楼到后房打桶井水回来,也不用盆,直接用双手舀些冷水泼在脸上,激得他清醒不少。

这时脑子里一些不愿想起的腌臜事又钻出来在他头上盘旋,韶言拿毛巾擦净眼皮上的水渍,在睁眼的瞬间突然想通很多事。

云修在他的房间里还没洗完,韶言隔着门告诉他:“你一夜未睡,今日就好好歇歇吧。”水温正合适,温暖潮湿的水汽熏得云修脑子晕晕沉沉,几乎在浴桶里睡去。

“那君氏——”这算是提了不该提的,让韶言想起一些不痛快的事。

“自会有人替我去。”韶言沉声答道。

韶言在这边歇着,念着清心咒,心境逐渐变得安静平和,可望北坡那儿却不如他消停。

君眠之领着众弟子等他半个时辰也没等到人,没盼到言先生,倒等来了韶四公子韶容。

他同这位小表弟也有过几面之缘,客套一番后君眠之道:“君某替自家弟子问一句,韶二公子哪里去了?”

韶容神色不改,答道,“二哥被父亲召回,说是要同他商讨要事,想来该是清谈会事宜。二哥昨晚走得急,来不及向您打声招呼,只好让我替他。”

他话说得柔和,人也谦卑得体,有韶言几分风范。君眠之就笑,“那麻烦容公子了。”

但他笑得有几分疏离:韶容说了谎。韶言做事向来考虑妥当,怎会不将君氏有异于别家的作息时间告诉他,让他生生晚了半个时辰!

君眠之担忧地想,韶言怕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手脚,只恐出现什么意外!

时辰不早了,各大世家几乎都到了指定的地方集合,除了程氏——程宜风的性格谁人不知,他不睡到日上三竿能起来!

韶四的运气不错,君眠之恪守君子之礼,心里再有想法也不会难为他。可他三哥韶耀倒霉透顶。

你说五大世家里还剩三个没人招待,他去谁那儿不好,偏偏往卫臻那里撞,他那脾气几人受得住!

韶耀又不及他二哥四弟性情温和沉得住气,若不碍于卫臻世家宗主的身份,他怕是直接尥蹶子不干了。

卫臻看出这韶三公子本性,在心里更将庶族子弟鄙视个遍。他似故意气韶耀,前后寻出不少事来折腾他。还故意激他:

“唉,可惜韶二公子不在…啊,三公子不要误会,卫某并不是觉得你比不上他。你做的相当不错了,只是同韶言比起来还是有一点……”

韶三最讨厌别人拿他同韶二相比,他被支使的心头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气得上不来气,听卫臻此言怒火更盛,也只能硬压下来,不知道肝脾怎么样。

外面风云变换,韶言躲在房里只知道躺着。他懒得很,一时间想不出离开床榻的理由。原有三分倦意,被他养成十分,混混沌沌中入了梦。

但没睡多久,有人钻进来敲他脑袋:“小师叔,醒醒!赶紧起来,阿臻在外面等你好久了!”

听着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耳熟的很。韶言猛地起身,那少年趴在床边,脸上满是笑意:“都什么时候了,潇湘君等你半个时辰,你居然放他的鸽子!”

韶言自知理亏,低头小声解释,“我知道的,我只是太累了…反正有人替我去的不是?”

“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是怎么了?怎会如此倦怠?”少年不解问道:

“先前在烟雨楼台时,小师叔成天忙上忙下,一日只睡不上三个时辰,却还神采奕奕。如今清闲日子过上了,你只用教书,怎么还会累呢?”

韶言苦笑,“因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好。”

“你又诓我!”少年气愤道,“我虽称你为师叔,可你同我一般大。未及弱冠,怎地就算得年纪大?”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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