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事发 子不教父之过(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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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不起浪。”又催道:“如何还不见老二过来?”

盛夫人心中却是想着适才见不好已让夏潮去通风报信命许莼无论如何不能回府,明日再随便哐个落马扭伤的事糊弄过去,却不知道夏潮一贯懵懂,也不知能办好不。

却说夏潮得了令早已一溜烟跑到了竹枝坊。

许莼却是正刚刚从六顺手里接了朱漆剔红的书匣,满心欢喜打开,取出了谢翊写好的释疑的纸笺出来,一边将提前写好的疑问封好放回六顺的匣子中,命人赏六顺:“正好昨日刚得了一盒琥珀松子糖,味道极好,送给你尝尝,另外有一盒五色糖还劳烦你带给九哥。”

六顺连忙接了过去,满脸笑容:“谢世子赏。”

许莼却问六顺:“九哥身子如何?可好了些了?可有什么想要吃的,我让人办了来。”

六顺道:“九爷一切都好呢,世子不必担忧。”

却见夏潮已大呼小叫冲了进来,见了许莼也不及行礼,只匆匆道:“不好了少爷,府里大爷去太夫人跟前告了一状,说你宴请顺亲王世子,被李大学士宴上讥讽过于奢侈靡费,如今传得满京城都是。现太夫人怒了,正叫了国公爷、夫人过去斥责,又叫人立刻传你进府,夫人说了,你千万莫要回去,明日只说扭伤腿回不去便是了。”

许莼一怔,笑道:“既是我惹的祸,当然是我去接罚了,怎能叫父亲母亲白替我挨骂呢。我还是回去吧,一味避着也不是个事,还不如早罚早好,也不过是跪跪祠堂罢了,祖母一贯十分宠我,我不去,必要把气撒在母亲身上。”

夏潮跺足道:“我的世子哎,这是小事吗?这可是朝廷副相,听说早已启用了,皇帝可看重他了。再则,我临出来前,早兰姐姐悄悄找人给我递话,说大爷连你在外边找小倌的事都捅了出来,让你仔细着,现老太太嫌我们四个盛家的小厮教坏了你,要赶了我们走呢。”

许莼道:“你们身契又不在国公府,赶走不也还是住这里,没关系的。大哥多半是嫌我得罪了朝廷大臣,挡了他前程罢了。”他起了身来,便要回去,春溪想了下道:“夫人那边必有法子应付,世子不如且再等等,派人去打听清楚再说。”

许莼道:“不必了,何必让母亲替我受苦。”一边笑着对六顺道:“六顺先回去吧,回去和九哥莫要提我这边的事,以免他白白担心。祖母一贯宠我,不会有事的。”

六顺满脸笑容只鞠躬点头,却嘴上一句不曾应。

许莼也没注意,只担心母亲被罚,快步下了楼,春溪秋湖等人阻拦不得,只能紧紧跟着在后头,六顺捧了匣子,自回了灯草胡同,却是连忙换了衣服进宫去,找了苏公公,将这边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苏槐沉思了一会儿,六顺道:“看这时辰,应是皇上与内阁大臣议事的时辰,一贯不许人打扰的,要不,公公您和方子兴大人说说,去靖国公府上拜访下,兴许就解了围。”

苏槐摇头:“糊涂,子兴是什么身份,你也不怕靖国公府老太太吓死。这事,得赶紧禀皇上。”

六顺满眼茫然:“可是,皇上从前定的死规矩,与阁臣议事,非军机要务不可打扰。”

苏槐弹了下他额头:“你们还有的学。”他拿了那匣五色糖打开,看里头是雪花藕片、红色脆枣、芝麻糖、琥珀橘饴糖、松子糖四种,微微一笑:“还都是陛下爱吃的。”他拿了托盘来亲自捧了,往议事的勤政殿去了。

勤政殿里,阁臣们虽然都蒙皇上赐坐,但人人正襟危坐,肃穆诚敬,鸦雀无声。谢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列位臣工可有良法?”

李梅崖道:“可先将今岁边银挪用赈灾,秋收税后再补上。”

兵部尚书苏震已愤然道:“不可!今岁天寒,边境恐有滋扰,边饷不够,或恐边事生变。”

李梅崖轻蔑道:“军务年年告急,地方筹饷银给你们,尚且不足,军政废驰,积盗四起为患滋扰地方,剿匪也不见上报战功。民为本,如今饥民饿殍遍野,自然先顾灾民。”

苏震怒道:“李大学士!你如此日复一日的针对边军,若是当真边境生变,拿什么去抵挡外敌?拿你的如盾面皮和似刀口舌吗?”

李梅崖哼了声似要继续反驳。谢翊轻轻咳嗽了声,诸位大臣立刻肃然,不敢再说话。

谢翊道:“朕记得今岁原本留了二十万两银子修京城城墙和疏浚运河的,先把那笔银子拿去赈灾了吧,幸而只有一州雪灾,若都能用在灾民身上,应可无恙。”

诸位阁臣都身躯一震,尤其是京兆府尹江显站了起来,脸上几乎能拧出苦汁子:“陛下,京城城墙必须要修了,去岁东南角勉强修补着否则都要塌了。臣好不容易填了十万两银子的亏空,再不能腾挪了。”

前些日子领了责,他召了京兆府上下官吏震吓一番,将那些刀笔师爷奸猾老吏申饬一遍,让他们把从前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再写信去给前任府尹让他认赔部分,好歹上下分摊着将这亏空给补上了。他如今到哪里再去找这修城墙运河的银子?

谢翊看了他一眼:“着内务府把内库里挑些书画古董召皇商来举办义卖。母后去了皇庙,一心俭省修行,从前一些俗物都已蠲免闲置了,正可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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