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考核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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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红冲下地死死地瞪着林跃, 想从林跃脸上看到心疼、留恋、不舍,可她看到的只有绝情。

她想不通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明明两人好的时候蜜里调油的, 他听话的时候是真听话,不管她怎么作他都不生气。

怀孕的时候大半夜她让林跃满野地里去找酸枣,他也不生气, 打着手电筒去给她找, 找回来她又不馋了,又想吃荷包蛋,他又给她做荷包蛋。

他三个姐姐给爹娘的钱,一开始攒在林母手里,她想要,她就跟林跃作。

她晚上不让林跃进被窝,不出三天他就服软,吭哧瘪肚地跟他娘提让她当家管钱的事儿。

她坚信林跃离不开他,他就是耳根子软, 被林姝和林大娘她们挑唆着跟她置气,等过两天他自己就忍不住跑来找她困觉了。

他就是个软耳朵,软骨头,不可能硬气起来的,他爬不处她的手掌心!

她以为还能用那些快乐拿捏住林跃, 林跃却已经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年轻时候犯的错,不是不去想就能消失的,那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心底。

看不见, 以为消失了,可时不时地还会痛。

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痛,可痛就在那里, 提醒自己。

他和别的男人一样从十三四岁开始发育有了懵懂的幻想,也忍不住要做点什么。

他压抑着自己不清楚又急切的欲望,找不到宣泄口,孙晓红一勾搭他,他立刻就顺从了。

他沉溺于那种简单直白的快乐,不去想对不对,奶骂他不知羞耻,孙晓红说他没错,男人想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只要他流露出他们不该那样的念头,她就立刻变着法儿地哄他,给他更多刺激。

他又屈从于那种隐秘的快乐。

可那种不光明正大的快乐终归是有毒的,让奶和爹娘蒙羞,让他有负罪感,同时又倍感羞耻。

孙晓红能欺负他爹娘,不是她的错,她本性就是要欺压别人的。

错的是他。

他不该引狼入室,不该给她伤害爹娘的资格。

因为他的软弱,让她拿捏住他,进而拿捏住爹娘。

他之前不多想,觉得过日子就这样不需要多想。

可娘被孙晓红打成那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混蛋,伤害不是不想就不存在的。

它在,而且时刻都在伤害他的爹娘、姐姐,也许不知道哪天,他们就被她害死了。

他想离婚,一开始是冲动,后来和孙二打架,让他越发坚定,跟姐姐聊过他就再也没有离婚的顾虑。

他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人拿捏住自己,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引诱。

他从现在开始要做点正事儿,好好孝顺爹娘,好好过日子。

三姐说得对,成年人就要敢于及时止损。

离婚是对他对爹娘对这个家最好的选择。

孙晓红还在那里叫唤。

周母等人就阴阳怪气孙家,“做错事儿不认账,不赔钱,现在不想离婚滚蛋,天底下好事儿让你们占了。”

老孙头儿颜面扫地,再也顾不得女儿了,吼着让老婆子和儿子赶紧帮女儿打包,走人。

他丢不起那人。

再多呆一会儿,林家怕是就要直接摁头他当年设局的事儿了。

林大娘:“不许带打包我们林家的东西!当初你们彩礼折钱,你闺女穿着我们林家的衣服进门,你们孙家真的一毛不拔,一根草都没带过来。侄媳妇就直接跟着你爹走吧,林家的东西你一点都不要带走。”

她一说,几个婆子都冲进西屋,立刻把里面的东西看起来,绝对不能给孙晓红带走。

周母也拱火,“孙家是不是得还一部分彩礼?那可是三个媳妇儿的彩礼呢!”

林大娘立刻去找林父林母,要了当初的礼金单子出来。

林母都留着呢,在墙上的木匣子里。

当年孙家逼得狠,那钱是掏空了林家的家底儿,三个闺女的礼金,还有婆婆分给二房的俩金镯子,最后还借了一些外债。

林大娘不识字,就让在场的外姓人念。

一个十来岁读过书的少年接过去帮忙念:“礼金八十八,聘礼折现两百八十八。”

婆子们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

他们娶个媳妇,除了衣裳、家具这些,礼金一般都是十八块八,这是多的,少的八块八也有。

孙家还真能狮子大开口啊,八十八!二百八十八!

周母大声道:“还个三百不过分吧?”

孙老婆子怒了,“这是当初两家说好的,我闺女也嫁过来这么些年,也给生儿子,给当牛做马……”

“啊呸!”林大娘:“你闺女嫁过来干啥了?整天睡到太阳晒着腚,村里睡不知道?”

老孙头儿也怒火攻心,“你们怎么的?还不让我们走了?”

周母:“还钱!”

孙晓红红着眼睛朝林跃骂道:“林跃,你是死人吗?他们这么逼我,你就这么看着不管?”

林跃不看她。

最后还是支书婆子调解,“这样吧,离婚呢,林家就不要追究当年的彩礼,毕竟林跃当初也有错,就当破财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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