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立后(2 / 3)
立命,只要我行端坐正,不做伤害百姓的事情,少引人注目些,他们便不会无端对我发难......你不必这样苦心极力地为我美名,你每日要处理的劄子那么多,这样微细的事情,实在......唔......”
谆谆叮咛里藏着的爱意和心疼,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修长的脖颈微微弯下,疏隽的眉眼逼近,滚烫而湿润的吻忽然覆住了她絮絮不休的口唇。
清甜的口脂香味在舌尖绽开,他似是觉得不够,伸手扣住她后脑,几近沉沦地加深这个绵长的吻。
小心翼翼、忽进忽退的含吮,淋了雨一样湿哒哒的亲吻,唇壁间有意无意的搅弄,男人干净利落的鬓角,蛊惑人心的喉结,清冽却叫人上瘾的佛手柑香......
云乐舒被吻得双颊涨红,气息都乱了,浑身软得像初春的柳枝,柔顺地依附在他身上。
她腿脚发软,就要滑落下去,他却及时扶住她的细腰。
她还未及松口气,下一刻,人便腾空了。
她目眩神迷,半眯着眼,看清君亦止抱她而去的方向,脖子根都红透。
承天殿里的宫人悄悄抬头去看皇后娘娘羞怯得无地自容的模样,被肖嬷嬷赶鸡崽似的赶了回去。
云乐舒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青天白日,竟然被他诱哄着做了那事......
他没脸没皮,还要连累她被人嘲笑,岂有此理!
唉,还是怪自己意志不坚!
晚间,肖嬷嬷捧着热了三回的膳食,终于也忍不住嘀咕起来:君上这般,是要将人连骨头也拆了么?
她眉头皱得厉害,唉了几声,终究没去敲门。
只叫来慕梅和印雪,忧心忡忡地吩咐,“印雪,你悄悄到太医院去问问张院使,君上与娘娘这般的......频次,于身子可有害?有没有什么那方面的药膳,吃了能滋养身体的,请院使大人送些来。慕梅,你随我去厨房做些娘娘爱吃的,一会儿哄她多用一些,好歹补补体力......”
......
腊月二十五,立后的皇榜下达图璧各州府,张贴在城中最醒目之处,朝臣们也陆续入宫听召,云乐舒与君亦止却偷偷从皇宫侧门溜了出去。
君亦止答应册封这日陪她回山祭拜亡父亡母,也真的拨冗陪她来了。
寒冬腊月,山中并没有什么好景致,入目便是满眼萧索。
看守的府兵见是他们,惊了一瞬,“见过君上、娘娘。”
“不必声张,朕只是陪皇后娘娘来祭拜,祭祀所用之物,取一份来。”君亦止哪怕与人说话,眼睛也看着身边的女人,小心观察她的情绪波动。
高个的府兵转身便去取香烛。
横风忽起,两人身上的滚毛领披风被吹得凌乱,云乐舒主动挨近君亦止,像是要借他身体取暖的意思。
君亦止便笑着拥她入怀里,长臂半环,顺便替她压住飞扬的披风。
“有人来祭拜过么?”她在他怀里,是舒展的状态。
“回娘娘,王爷王妃常来,江医师偶尔也来,其余的......就没有了。”
“哦......”她微微撅起唇,像是暗恼,又像是失望,总归不是旁的情绪。
香烛取来了,她伸手接过,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君上,丑女婿要见岳父岳母了,紧张吗?”
眼角眉梢是松弛的,笑容也是真真的,语气更是促狭淘气。
看起来,是全然释怀了。
君亦止搂着她,顺着她的话说道,“自然是紧张的,不过,好在我将你养得白胖,也算是对岳父岳母有所交代,心里倒不那么怕了。”
两人说笑间到了坟茔前。
坟茔整洁,墓碑干净,石台上是新鲜瓜果,两侧有防风烛台。
两人便各取了三炷香,从挡风罩下方点燃香,跪到碑前祭拜。
其实君民有别,君亦止不该跪的,可他偏要以女婿的身份陪她一起。
“岳父,岳母,小婿本该时常拜会,实是诸事缠身,拖延至今方携舒儿前来,还望见谅。”君亦止腰背跪得笔直,拈香在胸前,神情严肃。
君亦止登基之后,除太庙祭祀外,再没跪过任何人,云乐舒忍不住侧脸看他,心里百转千回。
修长的手指拈着香杆,拇指抵在香尾,连拈香的姿态都比寻常人要一丝不苟些,云乐舒竟是怎么瞧怎么称心,心里不知怎的竟泛起绮思。
君亦止发觉她走神,轻咳一声,朝她轻轻抬了抬下巴,她才遽然扭头看向身前的墓碑,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今日前来,是有喜事告禀,奉达未及,还请二老宽宥......”君亦止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轻快,“小婿今日以礼相聘,舒儿便是小婿落了册的妻了,从前不敢轻言许诺,是怕行不及言,误了她,也因误会她无意,不敢强求,如今心意两通,万事见缓,乃敢聘之为妇,往后小婿定当省身克己,把舒儿奉在掌心,护持顾念,珍之重之,不敢有一丝懈怠,半分轻慢。”
云乐舒冁然而笑,笑得肩臂发颤,指间的香燃成一段灰,抖落下来,恰好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微微蹙眉。
君亦止急忙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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