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相看一笑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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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去秋狝围猎,亦不曾受伤。”他揉着她馨香的发,整颗心软得几乎不成型。

他等着她觉察出他们合伙诳她的诡计,等着她像从前一样恼火使性,她却迟迟不发火。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仍惊魂落魄的模样,半晌才擦了擦眼泪,“所幸是假的,我真的好害怕你出事......”

她仰头看他的眼睛,又坦然说道,“你们想要我一句真心话,我便告诉你们无妨......”

“我离开的这两年里,从未忘记过你,哪怕一朝一夕......我心里一直有你。”

“两年前分别时我故意误导你,让你误以为我还对师兄有情,其实我早已放下,他是我年少时唯一能企及的梦,我情不自禁将他当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以为没了他我再也不会幸福,便是如此,我对你有天然的敌意,我故意不去挖掘你的好,只看到你的坏......”

“自汴州重逢,我一日日看着你事无巨细地为我安排,为我善后,我既感激,又害怕自己沉溺,可我偏偏就是无用,每天总是噩梦缠身,心绪不宁,只有你,能让我的心平静,我只要想到你就在旁边,便什么都不怕,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对你的依赖会持续到如今,变成这般割舍不下的爱恋。”

“回京后,我一直想见你,这是很糟糕的事情,我怎么能总是想见你,我怎么能还像在船上时那样纵自己依赖你呢?临行前你在观景台最后一次向我表明心迹,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好想也向你坦白心意,好想留下来,可是我不可以......我......”

她又哽咽起来。

昨日听了元郡望与君亦远一席话,他先是惊诧狐疑,后来才渐渐肯信一二。

直至当下,她坦荡无欺地将自己寸心寸意娓娓道出,他才笃定自己已在她心里挣得了三分地。

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听她这样毫无隐曲地剖白,仍让他震颤不已。

“舒儿,没有什么不可以,你可以爱我,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君亦止打断她,从袖中取出一纸命书,“你的命相虽有跌宕起伏,却也绝非什么天煞孤星的命,只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中相当寻常的一个罢了,甚至,还称得上贵人。”

那命书上写的是她的名讳、生辰、八字,下有批言:

天姿文秀日。临长生,支坐食神,天乙贵人。学堂词馆贵人命,天姿文秀人多情。最喜三星相拱照,诗琴歌乐官弦声。

癸卯日生,衣食不少,凶中化吉,早年不顺,财来财去,中晚年好。凰鸟之命,遭遇妒嫉,好事难全。时柱劫财坐比肩,富而有残,父母难靠,鸳鸯离合,婚姻多舛,但否极泰来;癸卯日坐长生、日贵,食神吐秀,主人聪明机警,人缘佳,长者尤喜,女命癸卯,生子书香早遂、笔扫千军。夫妻多恩爱,和乐之相。癸卯日透出己字者,有云行雨施之象,必有经济之才也。春夏吉,秋冬不吉......

她捏着命书,眼泪一点点流下眼角,心里依旧沉甸甸的,却道,“这上面写的一半为过往之事,分毫不差,一半为后事之预,全是吉言......我很感激你们这样委婉相慰,可实在不必如此。”

她只当他们为解她心结,又做了场戏与她。

“你还是不信?那便随我出府,街上窥命相士也有,算命术士更不缺,随你指来,如若他们皆言你非不祥之身,你就好好留在我身边,可好?”他抓住她冰凉的手。

她还未说话,便被他带出门去。

门外不知何时备下了马车,她被止小心翼翼地塞进车厢。

公孙朔与君亦远就站在二楼山墙的游廊上,借着一棵两层楼高的芭蕉遮挡,鬼鬼祟祟地窥视。

见二人这就走了,只觉得还未看够。

君亦远还想跟出去,被公孙朔敲了敲脑壳,“你家那位还等着你回去通报呢,还不快去,给人家留点空间,晓得不?”

君亦远“哦”了声,不情不愿地回了王府。

车厢逼仄,二人相对而坐,云乐舒看着自己思念了两年的人,只觉恍惚过了半辈子。

君亦止眉眼含笑,任她直勾勾地瞧,伸手去拔自己发冠上的银簪,递给她,“头发散了。”

他的发冠梳得仔细,其间有暗簪固定,轻易不会散,去了银簪也丝毫没有影响。

她却不同,随手绾的发,随手别的簪,轻而易举地就甩掉了。

她接过银簪,三两下又绾好了发,鬓发如墨,眼尾晕红。

想是还觉得委屈,她微微抿嘴,而后道,“以后别再这样吓我,我害怕......”

“以后都不会了。”君亦止伸出手去,“你说你心里有我,我真高兴,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一日......”

她不肯将手给他,“并非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

“两年前,若我知道你我两心相悦,我仍会送你离开,可现在皇甫氏已入穷巷,不足为惧,无论如何我也要留下你,我需要你,云乐舒,这两年来我何尝不是日夜相思,尝尽孤寂?难得相爱,为何不遂了彼此的心?我怎么忍心让你孤零零地漂泊在外?你也需要我,不是吗?”他循循善诱,声音如蛊。

是的,她很需要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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