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跟你走,你放了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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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止的肩井穴,不知怎么,他竟然解了银针之困,还加入了这场混战。

陈孚反应极快,上前掩护她,与她配合躲过君亦止的招式,无奈君亦止招招猛烈,不过几招,他们已然势穷力竭。

晏子缪趁机一把扭住陈孚,命士兵将其捆住。

而另一边,元康也被士兵们押着回到原地。

云乐舒衣发散乱,一身狼狈,仓皇地看向君亦止,身上凉意森森。

君亦止淡然凝着她,士兵们立在他身旁,神情肃然。

君亦止从晏子缪手里接过方才被她扔弃在地上的鹤氅,面色冷得如同他一路所受的风霜冰雪。

他瞥过被摁在地上的元家兄弟,一字一句说道,“他们的命握在你手里。”

云乐舒看着因她之故被卷入这场祸事的元家兄弟,心中又堵又悲,闷了许久才道,“我错了,我方才不应该对你动手,你放了他们,我就跟你回去,我保证不会再逃了,你封住我的穴道吧,我......”

她温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君亦止走向她,她也不躲了。

君亦止眉间透着疲惫,辨不出喜怒地唤她的名字,“云乐舒——”

然后将鹤氅再一次披在她身上。

她缓缓抬眸,发觉他脸色很差,额角有状似剐蹭的伤痕,唇瓣几乎没什么血色。

“别再与我讨价还价了......”即便她一再违拗他,他与她说话仍保留了一份温柔,他伸出手去,大掌朝上。

云乐舒迟疑着将手放到他掌心,他却也没有真点了她的穴,只轻轻收拢五指,牵着她走向院外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两人相侧而坐,气氛有些凝滞。

云乐舒转头看向车窗外,看到不远处元家的茆屋小院被士兵们贴上封条。

红色的灯笼喜带皆被一一扯落,元康精心选购的喜烛喜糖散落一地,而元康与陈孚已被人不知送去了何处,生死未卜。

“君亦止......”云乐舒转过头,檀口轻启。

君亦止一上马车,便阖上了眼睛,好似不愿看她。

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并无太大的波澜,眼睛也不曾张开,只有眸子悄无痕迹地轻转了一下。

“君亦止,你能不能——”她又唤了一句,却欲言又止,怕惹怒他。

君亦止依旧阖着眼,淡淡道,“你放心,我不杀他们。只要你乖乖听话,过段时间就放他们走。”

云乐舒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可又马上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

她还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呢,她为了师兄做了这些,甚至因此将自己陷于困境,他却真的连一面都不愿见她......

他即便只是作为哥哥,也该来看一眼的,不是吗。

如今一朝回到原点,她费尽心机千辛万苦做这一切,全没了意义,如同笑话一场。

可是,她真的好想他——

年少而生的情愫,最灼热的欢喜,最依恋的陪伴,最笃定的誓言,叫她如何舍下,他是她的全部,也是她活下去的一点光啊。

摇晃的马车中二人兀自坐着,一个冷面阖目,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双目微红,强忍着泪水,却是默契地不再说话。

......

府衙驿馆的条件简陋,何坚便向君亦止自荐了自己位于西林街的一座私宅,道是此宅院去年刚修葺过,家具均换了新的,且位置靠里,很是清幽,君亦止破例接受了。

马车停下,君亦止睁开眼睛,眼睛里的猩红血丝淡了些。

恢复了些精神,他抬眸瞥见云乐舒兔子般红彤彤的双目,嘴角略动了动,终究只干巴巴说了句,“到了。”

这短短一路,他已彻底将先前的愤怒疏解干净,甚至觉得自己对元康出手的行为极其失智。

他来前就对自己说过,以后她要如何活着都随她而去,再不插手。

可当他看到她所嫁之人是个身患哑疾的粗人,她要辛苦跑商养家糊口,婚后还只能住在那间草屋寮房里,他便气得七窍冒火,理智全无。

她不该这样随随便便找个人凑合,即便要放她走,也不允许她以这样的方式践踏他那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后来得知那场婚事是假的,她不顾毁誉得失,为着的仍是那个人......

他的嫉妒和愤怒都没了意义。

他忽然想,自己一头热地在气些什么?

她根本不会介意,只会恨他又将她拖入好不容易摆脱的桎梏之中。

那么,何不试着放手?

只要她好好儿地活着,便胜过一切,如今与她相处的每时每刻都来之不易,当珍之重之才对,何苦剑拔弩张?

君亦止先下了马车,随后侧身将云乐舒扶了下来。

云乐舒站定,抬头见两面粉墙夹着半大不小的一个如意门,梁枋上悬着一块朱色门匾,以行书雕了“静思园”三个字。

宅子外候着的何坚夫妇及一众丫鬟仆从见二人下了马车,忙俯身行礼,“给君上、夫人请安。”

许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云乐舒恍若惊梦,有些虚实交替的不真实感。

君亦止抬手免礼的动作反复提醒着她,他是皇帝,他受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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