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跋扈的女人(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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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止看着与自己着同样一身紫衣、明眸皓齿、好不张扬的云乐舒,缓缓开口,“既如此,朕先回承天殿用膳吧。”

他眼里的温柔落在云乐舒身上,瞧得皇甫明月一阵妒恨。

“熹珍夫人,你向来宽容大度,知书达礼,便不要与她这不知礼的一般见识,朕下回再来。”皇甫明月怒不可遏,肩头被君亦止轻轻按过,她不禁一怔。

云乐舒立即配合地挽了君亦止的手臂,准备离开。

皇甫明月匆匆向前,伸手抓住了君亦止的衣角,仍想做最后的挣扎,“父亲母亲早上才动身离京,他们若知道他们刚离开,我便受这样的慢待,该作何感想......”

皇甫明月想着父母亲远在天边,自己没了依傍,心中戚戚然。

君亦止动作一顿,鹰眼般锐利的目光在皇甫明月脸上停留了片刻,却突然温温一笑,“夫人,慎言。”

皇甫明月被这道目光看得心头一颤,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臣妾......臣妾失言。”

那笑容即便浮于表面,却让皇甫明月的怨忿消了大半。

居西北十几年,看惯了粗粝野蛮,须髯横生的男人,这还是第一个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男人,他尊贵威仪,如圭如璧,是个天生的皇家贵胄,龙子龙孙,每每与她一笑,或唤她一声夫人,她都会情思起伏,不能自持。

君亦止收了目光,执了云乐舒的手与她并肩离去,两道紫色身影行在一处,是从未有过的和谐,皇甫明月扶着膳桌坐下,心里满是委屈。

刚出永寿宫,君亦止便问,“朕什么时候不喜鸡鸭了?”

云乐舒挣脱了他的手,语气散慢,“因时制宜,多多谅解。”

君亦止笑笑,却又重新握紧她的手,贴近她耳边私语,“做戏做全套,永福宫的人在暗中窥视,小心为上。”

云乐舒便任他牵着,随他不紧不慢地走回承天殿。

她的手又软又暖,虽不算小,却可尽握手中,掌心的温热令人觉得酥痒,她肯这般乖顺,虽为“君子协定”之故,君亦止却依然甘之如饴。

若非如此,怎能光明正大地与她亲近。

云乐舒道,“皇甫明月早晚恨死我......我倒无所谓,只是君上难道不怕那镇国大将军来日因此倒戈相向吗?”

君亦止仰头,凤眼微阖,远眺群殿连绵,瓦甓流光,良久无言,似乎不曾听见她的话。

云乐舒拽了拽他的手,歪头看他。

“从前你都唤朕阿止哥哥,忽然称‘君上’,朕一时未反应过来,不如今后你改回原来的称呼吧?”

“......抱歉,实在改不过来。”云乐舒一噎。

“她们唤君上你也唤君上,怎看得出你与她们不同?你若唤不来,唤朕‘伯尧’亦可,直呼国君名讳乃大忌,你若敢这样唤朕的小字,前朝后宫更能明了你在宫中的地位。”

云乐舒蹙眉,不肯应他,“又不差这些边末毫厘......”

君亦止见她油盐不进,只好作罢,“你方才所言,可是在担心朕?”

云乐舒撇撇嘴,“我只是担心朝局不稳,祸起萧墙,百姓遭难。”

她虽否认,他却无丝毫不悦,反觉金风乱卷,流云蔽日,此刻看来也相当怡人。

云乐舒心绪纷乱,不再与他搭话,心中只祈愿一切顺利。

她坐上后位替他拢住后宫,而他一年之后放她离开。

经过的宫人看着他们牵手同行,施过礼便立即垂头离去。

午后,云乐舒让肖嬷嬷陪同着去了公主殿,公主殿的飞兰等人正在殿前的开阔地踢毽子,热热闹闹的,看得肖嬷嬷兴致高涨,云乐舒便命人摆了茶盘在旁,让肖嬷嬷一边饮茶一边看。

君亦萱见她来了,将她拉到房中,悄摸地摸出一封信来,塞到她手中。

“五哥哥昨夜宴后出宫前特来我宫中疾笔写了这封信,说是给姐姐的,还特别吩咐不可让别人知晓,我没有偷看哦。”

云乐舒抚了抚她的肩膀,宠笑道,“有劳我家小信鸽了。”便拆开信封来看。

君亦萱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便顾自坐到床上,把玩着君亦远此次入宫给她带的礼物。

昨夜她曾偷偷问过,五哥哥要自己代传此信,是否为姐姐离宫之事,君亦远不置可否,半句也不肯多说,可他不说她也早知道了。

他们既不愿她知道具体,她便佯装不知,不问就是了,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低落。

云乐舒昨夜给君亦远的纸条中简单列了三点。

一,希望他替自己查一查云浈的动向。

二,自己要离宫的决心。

三,问他是否还愿意冒险帮她。

君亦远这封信像一颗定心丸,她心中牵挂之事终于有了答案。

师兄出走多时,君亦远才查到他自珣阳沿北直上,曾在垠梁逗留了一段时日,一路行医救人,身体神貌皆无恙。

师父虽也一路追去了垠梁,许是师兄刻意躲避,一直寻不到人,如今大概寻到了沪洲一带。

说来凑巧,紫璃阴差阳错地与师父失散,竟遇到了君亦远,二人曾在垠梁、沪洲两地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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