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受邀饯别宴(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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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打小闹?”云乐舒笑着反问她。

“他的罪行还不止这桩,他......他不该把那三个女人弄进宫来!”君亦萱忍着羞愧支支吾吾说完,忍不住在心里对君亦止破口大骂,明明喜欢人家,转头却娶了别人,还一娶娶三个,这叫她怎么劝得下去啊?

愁死人了,简直是添乱!

云乐舒噗嗤一声便笑了,“萱儿呀,你可知你皇兄是天子,三宫六院且不足为奇,更何况他只要了三人?”

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幸好她爱上的,不是他啊。

“姐姐你不生气吗?要是我,我就把他吊起来打,这辈子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王侯将相,娶了我就只能对我一人好,不可以再娶别人,不可以让我伤心难过!要不然就别娶我。”

君亦萱越说越愤慨,下巴高高抬起,狠狠锤了捶掌心,“你看哦,他一下便关了你这么久,我想去探望他都不肯,人家入大狱好歹还给人探视呢,真是铁面无情,我真是讨厌死他了,这回他娶了那三个,哪个都不如姐姐好看,也不知皇兄他到底图什么,姐姐,我觉得他就是故意在气你,咱可不能由着他这么猖狂,你就得狠狠地给他点厉害瞧瞧,知道吗?女人就得彪悍,才能治得住男人!”

这是她宫里的太监小蚊子教的,他说他有一个远房姐姐,彪悍无比,嫁入夫家之后,原本处处风流的相公便被她管教得十分听话,听说两个人相亲相爱,倒成了邻里的一段佳话。

所以,男人就是不可太纵容了。

君亦萱乖张气愤的模样逗得云乐舒发笑,“年纪小小的,每日都瞎学些什么。”见她如此愤慨,却忍不住要去逗她,“你皇兄他确实坏得很,我们以后都不理他了,好不好?”

君亦萱嘴角抽搐,暗忖:难道是用力过猛了?小蚊子明明说六亲不认地骂皇兄一顿,待姐姐泄愤了之后就不会再计较的啊。

“啊?那不行的。皇兄他......他应该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别怪他了可好?”君亦萱忙调转话头,转而替君亦止说好话。

云乐舒方知她前面说了那么多,原是准备给君亦止当说客,可谁家说客是这样劝慰调停的,真不怕越描越黑。

云乐舒见她涨红了小脸,眼下半弯熬夜后的乌青看起来尤其滑稽,觉她也属实不易,便说道,“萱儿,我不会怪他的,放纸鸢那日我便与你说过,我心里没有他,自然也不会为他千般万般地心焦神伤。”

君亦萱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失落地垂下眼皮,喃喃自语,“我就知道......”

云乐舒刻意说得轻默,慕梅与飞兰跟在后面相谈甚欢,根本听不清她们之间的对话。

“我想出宫,你愿不愿意帮我?”云乐舒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尽管知道慕梅远在身后根本听不到。

君亦萱也压低了声音,“姐姐,你何苦......”

“我跟他无情无心更无信任,何况我并不了解他,这短短数月所见,唯有他控制我、监视我、让我与挚爱之人分离种种,我实在难以说服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云乐舒眉间淡淡的愁容经久不散,她垂眼,尽是无可奈何,“我在宫里,终究是囚鸟,长着翅膀,却不能展翅,萱儿,你明白吗?”

她的声音淡得几近淡漠无声,君亦萱听得认真,对这样的比喻感同身受。

“可皇兄他是喜欢姐姐的,真的,我从未见过皇兄他这样对过一个女子”,她知道云乐舒喜欢的是其兄长云浈,却也知为了她,皇兄做了多少努力,所以她虽觉得自己应该理解她,私心却也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得偿所愿,“不知姐姐是否记得,你病中时皇兄是如何衣不解带陪伴在侧的?那阵子他活生生瘦了一圈,印雪说他肩上还有哄你喝药时被你咬下的牙印呢,还有那菡萏池中的锦鲤,是他见你喜欢专门命人放里面养的,那锦鲤每晚总扰得他睡不好觉他都没有把它们送回御池......你从前很喜欢跟他在一块的,总是追着他喊阿止哥哥,你对他怎会没有一点点的心意呢。”

可对上云乐舒坚定的目光,愈发显得她的话苍白无力。

云乐舒就像风,生来飘渺,谈何停留。

“萱儿,感情该是对等的,就算他喜欢我,我的心也已经分不出位置给他了,这样的话,对他太不公平。”

君亦萱目光黯淡了下来。

“退一步讲,就算我爱上了他,他以后也会有后宫三千,他一个人的爱要分给那么多人,那怎么可以呢。我就跟你一样,只求一人相守至死,他只能爱我,疼我,一分的感情都不许给别人,难道我错了吗?”云乐舒凝视她,将话说得直截了当。

君亦萱张着嘴却无法反驳,没错,这些话是她方才说过的,她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只是皇兄他该怎么办呢,自芙月夫人去世后,他就变成了一座枯井,了无生气。

他登基之后更是案牍劳形,夙兴夜寐,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何时见他为自己活过一刻?

连她都能觉出他的寂寞冷清,觉出他对余生逐渐湮灭的热情......

好不容易有个人使他眼中重新有了光,这个人却注定远走,他多么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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