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研讨会 反正,游烈本5人都随你玩弄。……(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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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这一路这种可能她也想过了,但她自己造下的孽,总得她来收场。

是她把他困在了七年前的那场夜雨里。

她要亲手把他拉出来才行。

夏鸢蝶想着,胸口已经分不清哪个位置就泛起连成片的麻木刺痛。

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夏鸢蝶朝沙发走近,然后慢慢蹲了下来。

“游烈。”

刚掀起上身,躁戾难抑的游烈蓦地一停。

几秒后,他有些不确定地抬起手腕,迟疑地想去触碰昏暗里夏鸢蝶的脸颊:“狐狸?是梦还是你……”

那个不够确定的、翼翼小心的、却已经本能敛压下躁意的声线,叫夏鸢蝶眼泪倏忽就掉了下来。

她抬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贴到脸颊上:“对不起游烈……”

就像七年前的那个女孩跪坐在沙发前,她疼得微微蜷低了身,眼泪克制不住地往下淌:“对不起……”她一边攥贴着他冰凉的掌心,一边声音涩哑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

她真的以为离开了她他总会好的。

她不想拖累他才离开的。

她以为像游烈那样光芒万丈的少年,他身边会有无数个追捧他、喜爱他、对他好过她万分的人。

她最不想他落入梦魇,想他一生顺遂,不必颠沛流离不必磋磨委屈,想他风风光光做他高高在上的太阳。

她唯独没想过,她会成为他心底最拂之不去的翳影。

要是早知如此——

“…哭吧。”

沙发上,游烈终于起身,他嗓音低哑倦怠,用词也有些漠然。

但那样说着的同时,他却忍不下,弯腰把沙发下毯子上的小狐狸拎起来,一直到拎来身旁,又抱进怀里。

就这么一会儿,狐狸的眼泪都快淌满他锁骨窝了。

还真是敞开了哭的。

哭得游烈心口跟着一抽一抽。

游烈咬得颧骨微动,他低下头抵着她,有些气得无奈又声哑:“怎么平日里没见你这么听话。”

夏鸢蝶好几年没哭过了。

这一次像是要把攒了多少年的眼泪全都掉干净,开始还能跟游烈重复对不起,后面已经泣不成音。

她只是抱他抱得特别紧,从开始的手腕,到现在的臂膀,她生生又死死地拽着他,好像怕他会变成沉没进哪座深海里的孤独岛屿。

游烈好话坏话都说了,还是没哄住。

最后他低叹着声,抱着他的狐狸仰进沙发里,把人在身侧扣着,自暴自弃地哑声:“行,放你哭。”

他低折下颈去,拿清挺的鼻骨抵着她额角,吻她哭得泛红温热湿潮的眼角,“你淹死我好了,小蝴蝶。”

“……”

那天的狐狸确实哭出了水淹三军的声势。

等终于哭得头都疼了,眼泪也流完了,整只狐狸快要脱水了的时候,她抱着想去给她拿水的游烈的腰腹,不许他走,要给他讲个故事。

很简短的、干巴巴的故事,有点砸同传圈金牌口译的口碑。

但是是她自己的,那一年的故事。

夏鸢蝶不是突然决定的,从那天在茶水间里,听到纪经理说起游烈的雨夜情绪障碍,她就已经在那个彻夜难眠的晚上将这一段话排演了无数遍。

可惜哭得大脑空白,一句想好的也想不起来。

于是只能想一句说一句。

夏鸢蝶也想过了游烈可能会有的很多种反应。

他可能会怪她自作主张,可能会恼她向游怀瑾求助,也可能……

但游烈的反应是她唯独没想过的。

他很平静,他只是无声地听完,然后将身侧的女孩往怀里抱得更紧,她设想中的责怪一句都没有。

如果不是就在这样一个雨夜,就在这样一座拉满了遮光帘如同牢狱又像深渊的房间里,那她可能都要以为这件事并没有给游烈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不然他为什么依然能对她这样温和又平静?

她知道他不可能不怪她。

就像他曾将她扣在那张漆黑的床上对她说的。

[我恨你,却又夜以继日地想念你。]

夏鸢蝶难过得干涩的眼睛里再次泛起湿潮,她用力阖了阖,在他怀里转过身,她压着他腰腹坐在黑暗里的沙发上,仰眸。

女孩声音哭得轻哑。

“我给你补偿吧。”

“——?”

雨滴隐约地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游烈略微鼓噪的神经都被夏鸢蝶的这一句话蓦地拉紧。

因为说完这句话,下一秒狐狸就低下头,生涩又稚拙地吻到他下颌,然后湿漉又柔软的呼吸延展向他本能下深沉滚动的喉结。

游烈回过神,气笑了。

他抬手捏住小狐狸的后颈,不太客气地将她压回颈侧。昏昧里,他声线哑得更厉害,像叫雨雾摧磨上无数遍。

“你是来补偿我的,还是来折磨我的?”

狐狸涩着声:“我做的不对吗。”

“嗯,不对。”

游烈扣着她,一边自欺欺人,一边平复呼吸和黑暗里随她气息纠缠而节节攀升的欲念,“七年不见,吻技还是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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