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异常 就今天,明天他就恢复正常,毫,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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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月望着他,冷静:“已经没事了。”

嬴祇看了片刻:“没事就好,累了就去休息吧。”

曳月颌首,转身走出去。

即便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个人的视线一直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今天表现的不好。

奇奇怪怪的。

但他不想遮掩。

他的确感到很累。

就今天,明天他就恢复正常,毫不出错。

回到潮生阁,曳月没有立刻去睡。

银装素裹的世界,深蓝夜空一轮明月。

他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仰头静静望着天宇。

那深蓝的夜空很像嬴祇衣服的颜色。

不该反应那么大的,多牵一会儿也好。

总不至于现在回想起来,却记不得是什么感觉。

嬴祇虽然待他温柔,但这个人实际上底色是冷淡的。

他们很少肢体接触,牵手这种事,从小到大加起来也不超过次。

夜晚很冷,他穿得不算多。

直到浑身没有知觉。

这样的夜晚总觉得,下一刻嬴祇就会出现,拿出一件狐裘披在他身上。

小时候他总觉得走到哪里嬴祇都在,忙着修行练剑的时候,嬴祇却非要打断他,让他吃饭,他甚至常常感到烦人。

现在却怀念。

许多饿过肚子的小孩长大了会怕饿,会吃不够,时时刻刻都饿,会贪食护食。

他却相反,不知冷不知热也不知饿。

甚至还会挑食。

倘若东西不好吃,他习惯饿着。

他心知,因为那些饥饿填不满的恐惧,后来都被嬴祇的穷奢极欲补偿了。

他给他太多太好,叫他觉得,曾经快要饿死的没有,好像没关系,不需要恐惧和阴影。

即便饥饿,也可以忍耐了。

情劫。

他见过嬴祇渡劫的场面。

很危险,很可怕。

他并不明白,他只是喜欢一个对他很好,对方也很好的人,怎么会叫劫?

竟是要渡的。

……

枫岫崇觉得有什么变了。

离开了一个多月,在大雪之日骤然回来的师兄,好像跟从前相比有了变化。

但他说不好那是什么变化。

私下问其他弟子,大家却觉得没有。

“你们不觉得,师兄好像……更冷了?”

“师兄本来性子就清冷寡言啊。”

“可是……”

枫岫崇也说不好,师兄的确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的,少言孤冷,锐如坚冰,性情高傲,难以接近。

但是或许是雏鸟情节,大家反而并不觉得被刺伤。

像盛夏怀着冰,只想亲近。

枫岫崇却想起那天他去叫师兄吃晚饭,一路上的情景。

师兄虽然清冷,但对于师尊是不一样的。

他入门早离得近,是见过那两个人斗嘴,见过被师尊气得发脾气的师兄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怎么觉得,跟从前相比,现在的师兄似乎连对师尊的时候,也开始波澜不惊,冷如冰凇。

即便师尊再逗弄他,他也少有像从前那样,会脸红会发怒。

只是冷冷静静看着他,似乎不再上当,又像是一种隔岸旁观的……纵容?

可是,除了枫岫崇,别人都不这么觉得。

即便是师尊本人,面对曳月沉静冷锐的眼神,也只是笑着说,我们曳月长大了。

师兄只是长大了吗?

他为什么觉得,师兄好像并不开心。

长大就是不开心吗?

曳月陆陆续续闭关,练剑。

每日依旧同嬴祇一道用饭。

教导弟子,处理弟子之间的事务。

做着储尊该做的一切。

甚至因为嬴祇不管事,他本身所做的便是一派掌门该做的事情了。

有一次其他门派的人前来拜访,远远看到曳月,甚至以为他就是玉皇山之主。

幸好很快被指引弟子纠正。

“那是我们玉皇山的大师兄,掌门唯一亲传弟子。”

随后他们就得知,玉皇山除了曳月这个亲传弟子,全都是外门弟子。

但玉皇山的人都不曾在意这件事。

他们同师兄差距太大,自觉不够做内门弟子,加上,师兄每日都会亲自教导,弟子们之间并无什么差距。

而师尊十分惫懒,从不管山中事务,也不在乎弟子有没有好好练功。

只有师兄教他们的时候,师尊才会慢慢悠悠走来,偶尔指点一二。

师兄指点他们,师尊指点师兄。

师兄那么强了,被师尊当众揶揄指错的时候,也不骄不躁,沉静听取。

他们更加敬佩,也每次见了师尊更加瑟瑟发抖,生怕被挑刺。

对,他们就是觉得,师尊在欺负师兄,在挑刺。

尽管师尊总是温温柔柔的笑,他们却更愿意神情冰冷的师兄教他们。

对嬴祇的揶揄逗弄不再反应激烈,不再性情暴烈的少爷,让嬴祇感到百无聊赖。

吃饭的时候,他抓着曳月的袖子一角,上下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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