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4 / 5)
这顶纱帽,遮住自己的面容,只怕也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因此小侄要玉世伯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把这一锅沸蜡,浇在家父身上,把他做成一个蜡人。”
何必问吃了一惊,说道:“你已经答应我不把你母亲做成蜡人了,只把你父亲做成蜡人,又有什么意思?”
姬葬花笑道:“当然有意思了。当年家母因为小侄天生是个侏儒,接受不了,于是离开了杀人庄,家父因为这件事,一直都很不待见小侄。小侄刚刚说家母从没正眼瞧过小侄一眼,其实家父何尝不是如此。后来家父有了自己的女儿,就更不喜欢小侄了,总是帮他的女儿欺负小侄,后来就帮他的外孙女欺负小侄。
家父变成蜡人以后,不仅不会帮着别人欺负小侄了,而且每次看见小侄,都会比看见他的女儿和外孙女还要高兴。这是小侄十几年来梦寐以求的一件事,眼看就要成真了,心里真的高兴的什么似的。
何况家母虽然早早就和家父分开了,但因为家父体内流着的是姬家的血,家母一直将家父看得很重。如今世伯在家母面前,亲手将家父做成蜡人,嘿嘿,小侄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家母恢复自由以后,会如何对待世伯。”
何必问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姬葬花笑道:“那玉世伯现在就动手吧。等你将家父做成蜡人以后,我再将另外两件事告诉你。”跟着飞出一脚,将地上的椅子踢倒,椅上的铁桶登时落在地上,在地上滚了一会儿,终于停下。
姬葬花道:“玉世伯就用锅里那根铁杓舀蜡,这只铁桶盛蜡吧。”
何必问道:“你倒小心。”将手中绣花针掷了出去,绣花针上缠着的细线,在铁桶的桶身上转了两圈,向上一提,便将铁桶拽了上来,提在手中。
何必问走到铁锅前面,拿起锅中那根铁杓,舀了一勺蜡,倒进手中的铁桶里,连着舀了八勺,将铁桶装了大半,然后转身向姬苦情走去,经过一棵松树前面,突然脚下一空,地上出现一个大洞,他的身子直堕下去。
何必问心中暗叫:“这小子果然是姬苦情的儿子,我先前中了姬苦情的算计,如今又中了他儿子的算计,怎的一点记性也不长!”忙将手中的铁桶和铁杓向下掷去,袖袍运气,下堕之势稍稍一缓,忽听得喀喇一声轻响,伴随着树叶相互摩擦的簌簌声响,旁边那株松树的树干弯曲,树枝中藏着四五个铁桶,桶中热气滚滚,盛满了热油,这时桶口朝下,桶中热油尽皆淋头浇下。
何必问虽然身法奇快,但这时人在半空,身不由己,全无半分着力之处,在这仓促之际,咫尺之间,如何能够避开,转眼间全身都淋满了滚烫的热油。
他因为内力深厚,身上只穿了一层白衣,头上戴着纱帽,热油虽然没有直接浇到他的皮肤上,但薄薄一层衣料,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加上身上的烧伤本就没好,滚烫的热油浇在没好的旧伤上,伤上加上,无异于乱刀砍在身上,令他痛得浑身发抖,不能自已。
就这么一分神,何必问便已落入洞中,身子不住下堕,但听得扑通一声,他落进了一口铁锅里。铁锅下面生着火堆,锅中的蜡汁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转眼间就将他吞没了。
姬葬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怜悯之色,说道:“倘若他没有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管别人家的闲事,又何至于死得如此凄惨,最后连全尸都没法留下。”
姬悲情虽然不知洞中放着什么东西,但听何必问落进洞中以后,竟然再没有半点声音,姬葬花又说他连全尸都没法留下,心中一酸,眼圈登时红了。
姬葬花仰头看着姬悲情的模样,有些稀奇,笑道:“母亲,你好端端的,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夜风太大,将沙子吹进了你的眼睛里,迷着眼了?要不要儿子给你擦一擦眼睛?不然你流下泪来,把脸上的妆容哭花了,可就一点也不好看了。”说到最后,将椅子搬到姬悲情面前,踩着椅子,伸手去擦姬悲情的眼睛。
姬悲情见姬葬花伸手来碰自己的脸,心下厌恶之极,几乎就要呕吐出来,可是全身穴道被封,没法避开姬葬花的手,只能闭上眼睛。
她脸上三十几处穴道上都插着银针,其中两枚银针,就插在眼睛旁边,眨眼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闭眼的时间一长,就会感到眼周肌肉仿佛被人用力撕扯,剧痛难当。不过和看到姬葬花相比,姬悲情情愿忍受眼周传来的剧痛。
姬葬花见姬悲情都到这时候了,仍不肯正眼瞧自己一眼,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说道:“母亲,你一向喜欢干净,儿子在把你做成蜡人之前,可用给你擦一擦身子?”
姬悲情仍然不肯睁眼,偏偏她的嘴角边因为几枚银针不得不露出微笑,乍一看去,仿佛她做了什么好梦,即使在睡梦之中,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般。
姬葬花见姬悲情不理自己,伸手将她的眼皮掀了起来,说道:“母亲,你的眼睛若是闭得太久,眼睛旁边这两枚银针,就会戳穿你的皮肉,在你的脸上留下伤口,这你应该是清楚的。你最是爱美,马上就要变成蜡人了,一定不会容忍自己的脸上,出现这样难看的伤口吧。如果母亲不在乎自己脸上受伤,执意闭上眼睛,那儿子只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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