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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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陷入桌面,只剩下一指宽的杯沿露在外面,但是瓷杯也好,桌面也好,竟然没有出现一道裂纹,便好像这只瓷杯,本就长在桌子里似的。

王怜花这一手委实出神入化,匪夷所思,祖千秋望着这只茶杯,不自禁地双手暗出冷汗,心想:“倘若他这一掌是拍在我的脑袋上,那我的脑袋岂不是要整个陷进胃里了?”又见王怜花脸露笑容,笑容中却满是杀机,知道王怜花这是认为他在捏造事实,诋毁贾珂,忙道:“公子息怒,属下绝不敢在这件事上撒谎。这……这也是聂长老说的。

他说那日贾公子离开洛阳,马背上本来只有他一个人,但是没过多久,马背上就有两个人了。所以好些人怀疑,公子你压根儿没被‘云梦仙子’绑架,那个和贾公子共乘一骑的年轻公子就是你。毕竟……毕竟那年轻公子的相貌,听说……听说也……挺俊美……的。”

祖千秋每说一个字,王怜花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目光中的怒火也增了一分,祖千秋越说越说不下去,声音几乎要在舌根上打结。突然之间,王怜花重重地哼了一声,祖千秋吓一大跳,只道王怜花要杀了自己,咚的一声,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王怜花却没理祖千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眼望窗外的一勾明月,终于体会到从前贾珂知道他对李莫愁、小公子做出轻薄调戏的行为时的心情。他忽地抬起手,去摸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的戒指已经给人拿走了。

即使是现在,王怜花也没有怀疑,贾珂做了对他不起的事情,甚至没有怀疑,贾珂会像他一样,因为感到有趣,就去轻薄调戏别人。

这倒不是因为他爱贾珂爱到失去理智,所以在这里自欺欺人,而是因为他和贾珂交往三年,贾珂行事多有分寸,他都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这时他心中只想:“贾珂为什么要让大家认为,我其实和他在一起,没被我妈绑架?”这件事他说什么也想不明白,但又不能不去想。

过了一会儿,王怜花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时不理此事,转过身来,看向祖千秋。这时祖千秋已经坐回椅子,与王怜花目光一触,忙不迭站起身来。

王怜花道:“祖千秋,你跟我说实话,你知不知道,贾珂现在在哪里?”

祖千秋道:“属下只听聂云舒说过,自从贾公子离开洛阳以后,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因为同一时间,有好多人瞧见了贾公子,或者说,瞧见了贾公子安排的替身。现下大家只知道他一直朝西北方向前行,想是来找公子的。”

王怜花城府虽深,听了此言,也不禁满脸笑容,甚是得意,说道:“嘿,他当然要来找我!”

他转头望向窗外,但见树影在地,随风晃动,心道:“这些日月神教的人有奸细为他们通风报信,自然知道我妈要走哪一条路,贾珂可不知道我妈要走哪一条路,他如何找得着我?”

突然间想起自己本来的雄心壮志,暗道:“有了!我明日便启程去找柴玉关,然后在西域轰轰烈烈地做几件大事,等到西域人人都知道‘王怜花’这个名字了,何愁贾珂找不到我?”

这一晚王怜花睡得甚是沉酣。

他在睡梦之中,和贾珂共乘一匹骏马,清风拂面,花香浮动,贾珂将他抱在怀里,咬住他的耳朵,轻声道:“怜花,我这辈子都只和你一起骑马。”

他回过头,凶霸霸地道:“那你若是说到却没做到,我该如何罚你?”

贾珂轻轻一笑,说道:“那就罚我万箭穿心好了!我受罚的时候,你陪不陪我?”

他又惊讶,又好笑,摇头道:“不陪!”话音刚落,便听到嗤嗤数道声响,万支羽箭一齐射来,尽数射在贾珂的身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贾珂睁大双目,随即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鲜血从贾珂的头上、颈上、肩上、心上、腹上,手臂上喷涌而出,他从头到脚,浑身都是血,贾珂的血。他的心脏立时吓得停止跳动,可是手脚沉重得很,怎么也没法去保护贾珂,甚至连抱住贾珂也做不到。

只见贾珂抬起头来,往日英俊的面庞,如今血肉模糊,看不出从前的模样来,然后对他淡淡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看上去格外狰狞,轻声道:“怜花,你陪不陪我?”

王怜花蓦地里惊醒过来,见屋中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知道还是半夜。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一只搁浅的鱼,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知觉。然后翻过身,将脸埋在被子里,阵阵剧痛自心脏传来,只好一句句地安慰自己,贾珂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说了不知多少句话,毕竟好多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身上十分疲累,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转,王怜花命属下取来解药,给王云梦等人喂下。

王云梦本以为贾珂会对染香的话深信不疑,因为王怜花对他不起,不等王怜花回来,就与王怜花分手。她已打定主意,到时她先隐瞒这个消息,不让王怜花知道,王怜花才能专心致志地对付柴玉关。等王怜花擒获柴玉关,她再把这件事告诉王怜花。

谁想贾珂不仅识破了染香的谎话,还给她虚构一堆罪名,败坏她的名声,最重要的是,贾珂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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