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情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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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

闵清泉揉着膀子,一脸憋屈地从金阙峰演武坪上走了下去,而一旁的皮瑞清,脸色忍得通红,显然藏着笑意,这两人当年与墨止在金阙峰上大打一架后,面子上折进了土里,几年以来都成了门内笑柄,如今掌教真人辜御清常年闭关参道,修悟道法,御玄宗为首一脉的金阙峰,倒是以三云道人说话最是合用,这两个人当年丢了大脸,故而三云道人闲来无事便要将这两人调过去耳提面命一番,这一日正是方才加练已毕。

“要我说,师傅也实在是太过严苛,当年我不过是输了一招半式,他可足足折腾了咱们两年光景!”

闵清泉脖颈上一片酸疼,略略一动便是一阵龇牙咧嘴,而皮瑞清虽与他整日同处,但论及年齿,倒还算得上他师兄辈分,自然也长他不少,只见皮瑞清当年生得肥胖,两年下来,倒也不见瘦下多少,此刻只是说道:“怪得谁?谁教你当年输给了那个‘小祸害’?当初还以为你三拳两脚便要打趴下他,也好教玄岳峰的雍矮子面上无光,谁承想反倒是你出了大丑!师傅记挂着当年之事,自然处处磨炼你。”

闵清泉“啐”了一声,说道:“啊呸!皮师兄可别再提那小祸害,姓什么来着?哦对了姓墨,反正是黑不溜秋的姓氏,当年故作蠢笨,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若非如此,哼哼......”

皮瑞清笑道:“夸口自然由得你,我后来可是听了师傅与田烛师叔复盘了你二人当日对决。”

闵清泉脸色一红,其实当日他与墨止一战,虽然墨止武功之上尽是破绽,处处看着不过初涉武道的新手,却寥寥草草,模模糊糊地夺了胜果,当年闵清泉自家学艺也未到纯熟,自然看不真切,但两年间功夫大有长进,心下也回想当日,总觉得仍有蹊跷,这一番被皮瑞清提到师长复盘,更是坚定当初所料,不由得问道:“怎的?师傅也说那小子故弄玄虚是不是?”

他二人沿着山路,便朝着弟子静舍走去,皮瑞清翻着白眼,口中淡淡说道:“也大差不差,师傅只是说,当初你二人一战,墨止看着不通武学,但其实当时招式之间,却好似看透了你剑法之中的疏漏,处处躲闪反击,愚莽之下,却尽是关窍,有好几处解法,连师傅与田烛首座都是思忖良久,方才想透,总之说了许多,我记不下那么多,只是说墨止所学的,怕不是那么简单。”

闵清泉冷冷一哼,道:“可不是么!小祸害是大祸害带上山来的,那沈沐川是什么身份,可是当初咱们御玄宗门下弃徒,这个家伙可是精通门内剑法,想必是出了宗门,也再无视祖师清规,将咱们门内剑法的破解之道,尽数传给了小祸害,专门来教咱们御玄宗弟子难堪的!”

皮瑞清摆了摆手,说道:“师傅当时也有此怀疑,但后来也想到,沈沐川即便通晓门内剑法剑诀,也未必便能将这剑法之中处处隐秘疏漏全数看清,毕竟你当日所用凝光剑法,可是自祖师一辈便流传下来的不变之法,饶是沈沐川多深造诣,也不可能破解得这般清楚。”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是猜测不透,其实沈沐川又何尝传了墨止御玄宗剑法隐秘?御玄宗剑法精要及破解之道,皆是墨止独自身陷忏过峰山洞中,所见石刻图谱,独自记下来的法门,至于这石刻图谱究竟出自哪位前辈高人,可就再不清楚了,皮闵二人又如何猜想得出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折因由?数语之下仍讨论不出个结果,两人身上又酸又痛,不由得再起了气恼,顺便便口中辱骂了墨止与沈沐川几句,算作出气。

“如今那大祸害不知所踪,小祸害死在西北关外,也算天道有常,这两个人心术不正,若是活下来,反倒是咱们宗门隐患!”

皮瑞清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可不敢乱说,据说当年那小祸害与徐浣尘深入西北边关,虽未查探到补天门灭门之事,但却阴差阳错参与了卢龙关血战,那徐浣尘回到宗门之后不久,朝廷嘉奖便也到了,据说卢龙关初时未及抵御北桓鞑子兵马,还是墨止献身黄沙,招来了大片飞鸦,拖住了北桓军阵,才让西北边军有了还手余地,如今墨止虽然身死黄沙,但若是被雍少余听到你背后议论,那个倔梆子可不讲什么情面,将你吊在玄岳峰后山鞭打也是能的。”

闵清泉听罢,登时便想起雍少余那一张铁板似的面孔,雍少余门下人丁虽是稀薄,他本人性子又古怪至极,但单论玄岳峰门下武艺,却极是精深艰奥,雍少余手上功夫便是在御玄宗门内,怕也列得上前三地位,他想到此处,心中恐惧,但嘴上丝毫不服软,只是说道:“有甚可怕!这域外的传言也能当真!墨止一个凡夫俗子,怎的便能招来飞鸦助阵了?怕也是不知从哪学来的奇诡妖术罢了!雍矮子门下真有这通天彻地之人,今年门内大较,他玄岳峰方泊远杜泊浮怎的首轮便纷纷落败了?”

皮瑞清听得只是心惊肉跳,他年纪长于闵清泉,性子也更显沉稳,此刻低声说道:“岂能不信呐!徐浣尘回来也是一般说法,他那次西北边关一战,可是出了大力的,据说单骑白马出关,百里独创北桓军阵,这不是回来便赐了随意出入瀚海阁的礼遇?”

“哼!”闵清泉听到此处,心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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