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该早点让你 们了解我的 一切误会来自……(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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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中烛光忽然剧烈地晃动, 明暗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阴晴不定。

“杀反贼!杀反贼!杀反贼!”

喊杀声似乎有些低沉了,也不知是挺久了习惯了, 还是元氏城的百姓终于冷静或者厌倦了。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三个颍川士人,杀气四溢。

“今日事, 今日毕,借殿下的大堂一用。”

三个颍川士人猛然回头盯着胡轻侯。

陈麟愕然笑了, 丝毫没有一丝的作假,是真正的惊愕了。他轻轻笑着,甩动长袖, 在空中发出轻轻的声响, 悠悠道:“胡轻侯, 你是在与我们说话吗?”

一个不识字的村妇也敢阻拦他们离开?陈麟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钟行冷冷地看着胡轻侯,眼神阴冷, 带着不屑和无奈:“陈兄,这世上多有无知愚妇, 搅人清净。”

他微微叹息:“若是这些无知愚妇都被打死了该有多好。”

刘越慢慢将目光从胡轻侯身上挪开,落在了屋顶上, 仰天叹息:“刘某真不该来的。”

“想刘某何等清高清正,割不正,不食,席不正, 不坐。”

“不想今日却要与一个无知妇孺在此争吵,可悲, 可叹。”

陈麟大笑,看胡轻侯的眼神如看一个幼稚的白痴,与她说话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转头看大堂中的一群衙署官员和常山王刘暠, 却见几人都默不作声,或目光平视,或看着屋顶,或看着案几,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陈麟更加不屑了,冀州的士人真是堕落,哪里是颍川可以比的?竟然在一个女子的呵斥下怕了。

果然冀州必须落在主公手中才能够重扬浩然正气。

他不远再看一些堕落的蠢材,重重挥袖,道:“走吧,此刻天色快要亮了,不如且去喝几杯。”

钟行跟在他的身后,道:“且叫些菜,我竟然有些饿了。”

刘越冷冷地看着胡轻侯,不屑地摇头,大步离开。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一声不吭。

三个颍川士人大摇大摆到达大堂门口,陈麟一只脚刚要跨出去,却猛然被一脚踢了回来,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有人厉声喝道:“老大没说让你走,你敢走试试?”

陈麟羞怒交加,抬头望去,却见十几人拿着刀剑,恶狠狠地瞪着他。

钟行一边扶住陈麟,一边怒喝道:“大胆!”

可那十几个人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预料中的受到呵斥的紧张惶恐,更不用说跪下道歉求饶了。

刘越猛然回头,却见一群衙署官员依然默默地看着案几或者天花板,心中陡然凉了。

他对着胡轻侯厉声道:“胡轻侯,你想干什么?”

陈麟瞳孔微微收缩,这些人是胡轻侯的手下?胡轻侯的手下不是应该被常山王衙署的士卒围困着吗?为何就可以肆意堵住大堂门口了?

难道常山王衙署的士卒都被杀了……

他急忙望向大堂外,见数百衙署士卒板着脸,围着那群胡轻侯的手下们。

陈麟心中又是一惊,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

他慢慢地转头看胡轻侯,心中飞快转念,挺直了身体,忍着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地道:“胡轻侯,这是何意?”

胡轻侯平静地看着陈麟,道:“你不知道吗?”

“任何人做了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陈麟慢慢地走向胡轻侯,在她丈许前站定,冷冷地道:“听你的言语,你是认为今日贼人揭发你的事情是我等安排的了?”

胡轻侯笑了:“难道你要否认?”

陈麟对如此简单的激将法根本不理会,反而笑了,道:“胡轻侯啊胡轻侯,我终于抓住你的把柄了。”

大堂中一群衙署官员一齐转头看陈麟,目光中满是惊讶,你抓住她的把柄了?有把柄快点说出来啊。

有衙署官员转头看刘暠,若是证据确凿,你真的要袒护胡轻侯到底吗?

陈麟挺直了胸膛,尽管胸腹挨了一脚,他此刻依然觉得痛楚,但他的挺拔身形没有一丝的摇摆。

他盯着胡轻侯的眼睛,厉声道:“胡轻侯,我方才说,‘你是认为今日贼人揭发你的事情是我等安排的了’。”

“你没有否认我用了‘揭发’一词,所以,你是承认你杀官造反,被人揭穿了?”

陈麟得意洋洋地看着胡轻侯,只觉终于在言辞中抓住了胡轻侯的把柄,实在是不容易啊。

胡轻侯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一群衙署官员死死地看着陈麟,深有同感,身为名士竟然就这水平?

紫玉罗暗暗叹气,何为名士?

名士就是被最有名的人认可的人叫做名士。

名士每日做什么事情,或者怎么被最有名的人认可?

那就是辩论和清谈啊,努力抓人言辞的错漏是辩论的基本功啊。

紫玉罗看着自以为已经赢了的陈麟,天下名士就是这等货色,他何苦做名士。

陈麟见四周没人附和他,脸色一沉,深深地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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