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曹……曹……曹……… 老刘你能不能有些……(1 / 6)
大鸿胪曹高的府邸之中, 数百宾客冷冷地看着胡轻侯,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不学无术却又不自知的蠢货, 十个字写错八个的文盲竟然想要教孔圣的二十世孙孔梨《论语》。
某个贵公子低笑着:“这不就是班门弄斧吗?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另一个贵公子板着脸,道:“休要胡说八道,胡轻侯定然在《论语》上有深刻造诣,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他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大笑出声。
一群贵公子满脸耻笑,胡轻侯能够认识《论语》上的每一个字, 他们就将书吃下去。
皇甫郦心中微微有些发酸,虽然胡轻侯的举止无礼, 学识浅薄而不自知, 但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努力学习,想要融入士人之中的女子形象。这与皇甫家何其相似?
蔡文姬左右张望, 为什么大家都在笑,《论语》?她也学过啊。
众目睽睽之下, 一片嘲笑声之中,胡轻侯负手而立,鼻孔向天,问道:“子曰:‘学而时习之, 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你可读懂了?”
曹府之内众人再也忍耐不住, 放声大笑,胡轻侯极有可能就学了《论语》第一篇,然后就以为有了学问,拿出来质问他人了。
有贵公子抹着泪水, 惊讶地道:“我竟然笑出了泪水?”
有贵公子笑道:“今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坐井观天了,在无知妇孺眼中,读过《学而时习之》,就以为学会了《论语》,以为是有学问的人了。”
《学而时习之》不仅仅是《论语》的第一篇,更是无数人识文断字的启蒙第一篇。胡轻侯学了皮毛中的皮毛就得意地站出来教训人,不嘲笑她都不行。
宾客中的官员们皱起了眉头,不时低声呵斥那些嘲笑胡轻侯的家族子弟或相熟的晚辈,胡轻侯再没文化,再坐井观天,再不懂装懂,再狂妄无知,都是陛下的金牌小密探,以为堂堂大鸿胪曹高屈尊纡贵亲自迎接胡轻侯是搞不清身份自轻自贱?那是给胡轻侯背后的皇帝面子!惹恼了胡轻侯就是惹恼了陛下,后果不是普通人承担得起的。
一群年轻贵公子丝毫不在意,这里谁都“不知道”胡轻侯背后的人是谁,需要给谁面子?
孔梨笑得浑身发抖,这胡轻侯真是无知到了极点,又配合到了极点,竟然把脸送到他的手边任打。他努力板着脸,深深作揖,道:“孔某对《学而时习之》当真是不怎么理解,还请胡左监丞赐教。”说完,终于狂笑出声,看胡轻侯的眼神中满满的毫不掩饰的鄙夷。
曹高皱眉,无论如何不能让胡轻侯丢脸,他走出一步,想要说话,却听胡轻侯严肃地道:“学习后经常温习,不是很愉快吗?有亲朋从远方来,不是很高兴吗?别人不了解我,我不生气,不是一个君子吗?”
曹高无声地叹气,胡轻侯真是作死啊。
宾客中又是一阵大笑,胡轻侯的这番解释只是最基本的水平,几个词语的解释都不够精妙,若是换成他们,可以用更精准的词汇解释这篇人人都知道的《学而时习之》。
胡轻侯慢慢地道:“你,还有那些大声笑的人,应该都是这么理解的。”
她盯着捂着肚子大笑的孔梨,冷笑一声,又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宾客,淡淡地道:“你们果然都没有读懂《论语》。”
四周的笑声更大了,胡轻侯似乎有新的理解?可是这短短的《学而时习之》能够有什么新的理解?多半是胡轻侯要咬着某个字的注释不准确,以此显示自己的学问,殊不知《学而时习之》早已被无数人从无数角度注释过了,注释名篇多如牛毛。
曹高看了一眼曹彬以及一群曹族子弟,不论胡轻侯的新解释是如何的幼稚荒谬可笑,曹家子弟必须用最崇拜的眼神看着胡轻侯,用最真诚的声音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是有演技,必须再流下最感动的泪水。
一群曹家子弟悄悄点头,小意思,保证没问题。
胡轻侯仰头看天,慢慢地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三句话放在一起,不觉得很奇怪吗?学习复习、亲朋远道而来、不被人了解,这三件事有关系吗?这三件事既不是递进,也不是并列,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为什么要放在一起说?这三件事很了不起吗?值得拿出来放在第一篇吗?”
孔梨冷笑,为什么就不能放在一起说?你说了算还是孔圣说了算?
胡轻侯继续道:“要理解孔子为什么会说这三句话,就要理解孔子当时的环境。”
孔梨微微一怔,孔圣说这三句话的时候的环境?我哪知道?
胡轻侯道:“孔子说这三句话的时候,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也不是腹中只有半桶水的菜鸟,他的学术已经成型,有一大群弟子伺候他,旅行有当地官员迎接陪同,办学有人会主动来听讲。”
孔梨轻轻点头,《论语》是孔圣弟子记载,既然有弟子,而且还能空下来用厚重的竹简记载日常言行,没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是不可能的,谁愿意逃难的时候还带着一马车的竹简?
胡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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