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婚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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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乐浓,乃风流子佳期之夕。几岁相思会,今日喜相逢。天仙子初下瑶台,虞美人乍归香阁。诉衷情而款客,合欢带以谐和。苏幕遮中,象鸳鸯之交颈;绮罗香里,如鱼水之同欢。系裙腰解而百媚生,点绛唇偎而千娇集。款款抱柳腰轻细,时时看殢人娇羞。既遂永同,惟宜歌长,寿乐是夜也。一派安公子,尽欲贺新郎。幸对帐前,敢呈抛撒。”

礼官一面用盘盛金银钱、杂果,在房中四处撒掷以示双方好合、多子多孙,一面致着格式化的撒帐祝词。

撒帐结束后,男左女右,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为“合髻”。

这是表示二性合一、生死相随、患难与共、白头偕老的信物。

接着,仪官把两盏酒用红绿“同心结”绾住盏底,张煌和潜氏互饮,这叫“交杯酒”,也叫“合卺酒”。

“玉女朱唇饮数分,盏边微见有坏痕。仙郎故意留残酒,为惜馨香不忍吞。”

在仪官的“合卺诗”中,张煌用手摘下潜氏头上的花,潜氏用手解开张煌身上佩戴的绿抛纽,双方再把酒杯扔到床下面,酒杯一仰一复,这就是大吉的征象,寄托着天翻地覆、阴阳和谐的意思。

原本接下来是应该张煌赋诗催妆,但考虑到张煌是乱世之中的武将,因此仪官心照不宣的跳过了这个环节直接进入“掩帐”,张煌和潜氏分别换妆,换好后,由礼官迎请至到中堂,对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行参谢之礼。

“星流,国朝恩典,汝一日不可忘啊。”

所来观贺之人当中,张弘范的官最大,因此他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当然,新婚大礼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只不过老生常谈一些报效朝廷之类的,跟后世所谓在最高领袖像前表态没有什么两样。

“请大人放心。”张煌回应着。“张煌能有今日,大人抬举之恩,永世不忘,张煌也无所能,只有一颗忠心,愿为大人及大元皇帝陛下效犬马之力。”

“看他得意的。”这次张弘范都来了,自是张家世军的其他人也悉数到场,因此曾经跟张煌有过矛盾的**也不例外,只见他压低了声音,跟身边的族兄小声说着。“娇妻美妾,百万家财,这个襄阳子也配大人赏识。”一想到自己身为张弘范的亲族才不过是个上千户,而张煌这个降将居然跟自己的身份相差无几,**就嫉妒万分。“难道我张家无人了嘛。”

“老十七,不要胡说八道,”边上的人一把掩住他的口鼻。“你懂什么,现在南面的战事未定,你我又是北人,不习南境水土,万一万岁要我等进军南下,大人还需要张煌此辈效死呢。”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这才让**有了醒悟。“且看他得意吧。”那位**的族兄,看着向贺喜人一一答礼的张煌冷笑着。“等到天下天下太平了,小小千户又算得上什么,到时候咱们再跟他慢慢算账。”

对于这种暗流,沉浸在繁琐的婚礼中的张煌自是不知道的,虽然进行到这一步,婚礼应该基本上就该结束了,但事实上整个步骤还没有完成,还有第二天的“新妇拜堂”、女婿去女方家“拜门”,女家到婿家致酒作会的“暖女”、“洗头”、“贺满月会亲”等等流程就不足一而论了。

“今天,我立一个规矩。”一夜合欢之后,张煌把自己的一妻三妾都招到一起早餐,吃了一半,张煌开口了。“阿秀是大房,但年幼没有主持家务的经验,所以家事主要还由郑娥来打理,”这话是冲着潜秀的陪嫁婆子、女佣说的,十六岁的潜秀大家闺秀自是懵懵懂懂,所以她们虽有不满但也无话可说。“但是阿秀掌管家法,即便是郑娥触犯了,也要受罚。”众女自是又是一番点头。“另外我要交代一句,现在天下尚未完全平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夫君我就要出征,而且就算天下平定了,我们也未必能留在南方,因此,钱塘的田土要想办法慢慢的处理了,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郑娥点头称是。“因此接下来要量入为出,家中不可过于奢华,以免遭外人所忌,徒生不测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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