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2 / 3)
鬼哭狼嚎的错觉。 御湖的水结了厚厚的冰层,白茫茫大雪笼罩下的宫殿更显庄重肃穆,几丈高的红墙围困了多少人的寥寥一生。 殿门被宫人从内打开,一股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一人身着薄赏迈出来,贴身侍卫举起手中的雪白狐裘奉上。 开门的宫人恭敬垂首道:“太子殿下,陛下命奴才引您前往临华宫,虽是闲置的宫殿,但陛下早先便派人布置好了,这些日子就请殿下纡尊暂居此处。” 阙珏接过狐裘披上,浅淡颔首:“有劳,带路吧。” 宫人伸出一只手掌:“殿外早已备好代步辇车,临华宫离金銮殿尚有一段距离,若是靠走怕耽误了时辰,请殿下移步。” 阙珏施施然走在前面,贴身侍卫紧随其后。 门口的宽阔宫道上果然早有华贵的步辇以及宫人侯在那里,也不知等了多久,有些人的眉毛和眼睫上都挂上了纯白的霜花。 阙珏坐上步辇,宫人嗓音尖锐高呼:“起——” 步辇摇摇晃晃往前走着,宫里景色固然很美,但太过千篇一律,阙珏无趣转开眼神,忽然开口问:“祝楼,你手里拿着的是何物?” 走在步辇旁的玄衣少年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没想到他已经这么谨慎了,还是被殿下发现了。 他迟疑片刻,小声道:“殿下,这是方才宫人送进来的信笺,说是侯府的家丁送来的,方才您与大晋皇帝在殿内对弈,我觉得送信之人必然目的不纯唯恐中计,便没有急着告知您。” 阙珏盘膝端坐在步辇中,手肘撑在另一条曲起的膝盖上,柔软的袖口惯性滑下露出一截皓玉般的小臂,腕骨突出,葱白的指尖在下颔处轻叩了几下:“哪个侯府?” 祝楼想了想:“宫人说是……长宁侯府。” 阙珏眸光流转,似乎颇有些意外,他在心里把京官儿数了一圈,却独独没想到会是长宁侯府。 见祝楼一脸想不通。 他嗓音淡淡:“你可知这长宁侯府是何来头?” 祝楼一脸懵,诚实摇头:“属下不知。” 阙珏侃侃而谈:“大晋大名鼎鼎的长宁侯府,代代忠良,马革裹尸,换句话说——几十年前若没有老侯爷坐镇边关,压根不会有现在的大晋皇室。” 祝楼蓦地瞪大眼睛:“那他写信给殿下您干什么?不怕背上通敌叛国的污名吗?要知道自古以来帝王多疑心,虽然殿下您代表王上来了大晋,但如今两国的关系不算敌人也算不上朋友啊。” 片刻后,拢在一起的纱幔中深处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指节微蜷摊开手来:“正因如此才令人觉得有趣,信笺拿来给本宫。” 祝楼只得老老实实的奉上,主子的心思你莫猜,反正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阙珏拿到手,信封上写着娟秀的字迹——殿下敬启。 从字迹来看十分秀丽,有些古怪。 他软袖轻抖,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手心干错利落划开以蜡封碱的信封。 抽出信纸的那一刻,他直觉有异,指腹捻了捻信纸。 目光一目十行,快速阅完。 而祝楼则在琢磨这长宁侯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拉拢贿赂太子殿下,毕竟真想这么做的人也不在少数。 此事,他忽闻步辇中传来阙珏冷冷清清的嗓音,恍如初冬落下的第一捧雪。 “祝楼,你觉得这封信里的内容会是什么?” 祝楼面露不屑:“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跟殿下套近乎呗,拍马屁呗,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我都会背了。” 阙珏似乎极轻的笑了一声:“给你个机会,解惑。” 祝楼茫然地接过步辇里递出来的信纸,展开细读,越往后脸越红,最后涨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捏着那信纸如同烫手山芋:“这这这……侯府小姐的信?”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他觉得就连那信纸上都隐约染上了女儿家的香气。 整封信通篇读下来不仅没有他猜测的拉拢贿赂讨好,反而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礼貌疏离。 看起来只不过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了,并且说明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最后言辞恳切的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 祝楼看到信中写着—— 初见殿下便觉‘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 他不由疑惑:“殿下,您见过这封信的主人?” 阙珏也没隐瞒:“入宫途中有过一面之缘。” 祝楼又问:“侯府小姐说殿下您像是故人,您以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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