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缠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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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出来,被雨水一冲,又瞬间无影无踪。

“小五!”江勇大吼着左手举起了弩弓,哧的一声响,对面那个辽军仰天便倒,这一箭距离太近,江勇几乎是顶着对方的脑门射了进去。

甬道因为上头太窄的缘故,雨比外头小得多,堵在甬道口的江能,看到甬道里,此时挤了起码上百个辽军。

身后的卢林一边用力地吹响了哨子,一边向前冲了过来,与江勇一起,将通道几乎堵得死死的。

身后传来了不通不通的声音,那是战友们在向着这里增援而来。

“杀敌啊!”江勇抛下了弩弓,两手握刀,用力噼下。

张任在擦着刀,这样的天气,一天不擦刀,他的斩马刀就上长一层黄锈。吴征建议他保留刃口上的一些黄锈,这样的刀砍了人,即便那人不死,回头也活不长。

不过张任呸了他一口,被自己砍了一刀还能活?

当真是多此一举。

雨下得真大,这样潮湿的天气,对他这个扬州人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从小就习惯了,不过任忠就痛苦得很。

外头传来了脚踩雨水的通通声,接着一个斥候一头撞了进来,“第七甬道,发生战斗,起码有上百个辽军!”

张任与吴征同时跳了起来。

“轮到我了!”吴征瞅着张任。

“换一下,你下一个出击!”他伸了伸懒腰,“再不动一动,骨头又生锈了!”

看着张任提刀走了出去,吴征只好悲愤地坐了下来,谁让人家是指挥使呢?

你骨头要生锈了,我已经生锈了好不好?

但是他们这里是整支部队的中枢,必须要留一个人在这里保持整支部队的运转,张任走了,他就必须呆在这里。

那些甬道,便是害人的陷阱。

只消敌人被堵在这个甬道之中,那基本上就是末日来临。

看起来两边什么都没有的甬道,其实是有暗门的。

几个暗门一开,宋军便能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涌进来,以优势兵力在这些甬道之中对敌人群起而攻。

在整个战场之上,敌人是比我要多得多,但我只消保证在局部的每一次战斗之中,我的人比你多就行了。

这样的战斗一次两次或者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是几十次上百次呢?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打仗终究不同于打架。

十个人干一个人,可以完虐对手,一百个人干十个人,人多的一方,估计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区胜,一千个人干一百个人,估计仍然会获胜,但胜利必然不会太容易,如果是一万个人对上一千个人,胜负就难料了。人数再往上走,就更难说了。

最后一个辽人在张任的大刀面前,只象征性地举刀长矛挡了一下子,就被张任砍断了枪杆,顺带着将半边脑袋也削没了。

江勇是被张任从泥水里翻将出来的,他的身上垒了好几层尸体了,特别是趴伏在他身上的那个宋军,背上被砍得血肉模湖,如果不是这个人,江勇必定会死得透透的,不过眼下,江勇虽然伤势颇重,但却性命无忧。

“运气不错,活下来了!”拍拍江勇的脸,张任笑道:“可以回城里去养伤了!”

江勇有气没力地瞅着张任这个幼年时的玩伴,问道:“你受伤了吗?”

张任哈哈一笑:“很显然没有!”

江勇的悲伤逆流成河。

这他妈的命运也太不公平了。

张任凭啥子打了这么多仗,就一点伤也没受过呢?

自己也就在睢水干了一仗,便躺了近半年。

这一回在徐州又干了一仗,接下来,只怕又要躺半年。

自家伤自家清楚,这一回,似乎比上一回还要重一点。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而辽军就在这如注的大风之中,疯狂地向宋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当雨停下来的时候,双方的阵地,更加地犬牙交错了。

宋军有的阵地不但没有被压缩,反而向前又挺进几十米,但有的地方,却被辽人占领了几十米。

总体上来说,辽人距离徐州城又近了一些。

刘豫走进了陈天松在壕沟里的藏兵洞中。

自从耶律珍下了死命令之后,即便是陈天松这样的将领,也不得亲临第一线督战,与辽军比起来,齐军的士气,现在几近于无,如果没有地位足够好,威望足够的将领督战,齐军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斗的欲望了。

从徐州之战开始,齐国军队便一直被作为尖刀使用,像陈天松的部队,打到现在,当真算得上是伤亡惨重。

“王爷,打不下去了!”陈天松指着藏兵洞里躺着一些伤员,“连药品都供应不上了,您看看我这些兄弟,他们会活生生地烂死在这里的。”

刘豫还没有作声,跟在他身后的一名辽军官官,突然踏前一步,拔出刀来,哧的一声,戳进了一个躺在地上正在呻吟的伤兵的胸膛,那名伤兵瞪大眼睛,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干什么?”陈天松勃然大怒,他身后的几名将领更是拔出刀来,直逼那名辽人。

“退下!”刘豫怒吼道。

那辽人冷冷地看了对面一眼道:“死了就死了,喊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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