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七笔勾(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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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了三个错误!”

来人直言不讳,说出来她的三个问题,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蠢!

“第一,你可以请男孩子打水的,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拒绝……

第二,即使自己打水,你也可以换一个小一点的水桶……

第三,你不应该系这跟绳子,或者粗一些的,或者短一些,再或者,也可以换一种捆绑方式。”

秦岭垂下眼皮∶”我怕掉进井里……”

李奎勇道∶”这绳子留得太长了,如果你真的掉进井里,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这么细的绳子勒在腰上,加上你的自重,一个小时就能要了你的命。”

秦岭红了脸,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能,怎么别的女同学就不像自己这么笨。

文昊麻利的提满了两桶水,喊道∶”奎勇,有点眼力价儿,快替这姑娘担上水……”

在回去的路上,秦岭对他说道: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完了,你不是这个村里的吧,没见过你,我叫秦岭。”

文昊回答:“我叫马思远,你不用谢的,都是举手之劳。后面担水的那个,是我的小师侄儿,刚在县城里碰上,听他说起你,过来看看……”

他直言不讳,根本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师侄儿?你俩差不多大吧……”

“萝卜不大,长在辈儿上,这是老行儿的规矩,你不懂的,奎勇没跟你说过,他都会些什么吧?”

秦岭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很熟悉的李奎勇,这个憨实的青年,平常话不多,她只知道他干活儿不惜力气,再有就是平时仿佛有吃不完的东西,大家都得过他不少实惠。

“奎勇,给秦岭姑娘露一手儿……”

李奎勇听见文昊招呼,也不搭话,两只麒麟臂一震,扁担连着水桶就飞上了半空,落下时又被他轻轻接住,然后无事一般,继续前行。

最难得的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洒出来一滴水,仅桶里水面有些波纹罢了。

秦岭吃惊的张大了嘴,好一会儿合不上。文昊无所谓的说道:“他这还没练到家,应该没有水纹才对……”

姑娘有些无话可说,这位也装的太狠的一些吧,胆子也大得很,明言是来找自己的不说,还把人家吃惊的事儿当平常,显示自己的存在吗?肯定又是家里有背景的,虽然长的挺好看,但实在是……

幼稚!

秦岭姑娘给文昊下了结论。

文昊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你肯定是在想什么对我不好的东西,告诉你,前几年我家里穷的很,窝头都吃不饱的那种,我自己还是一个孤儿,还是被娘收养的,至今还没有上过一天学的……”

“啊?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你们的粮食也不够吃吧,今天我贡献一点吧……”说着,文昊从包里拿出来一些罐头,递给她道:

“给伙伴儿们加个菜吧,我也不好空着手来,刚从县城带来的,不要客气。”

秦岭有些鄙夷他:“噢,刚有人回来,说很多人在县城闹事,老乡们都说,从平京来了一群土匪。你这东西不会是……”

文昊一下子笑了,“你这人脑补的太厉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文昊还会抢人家东西,”

“脑补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根据的瞎猜,还自以为很有道理……”

他们走回地方开始做饭,文昊和秦岭一起捏窝头,李奎勇坐在灶旁往灶洞里塞柴禾烧火。

文昊问:“秦岭,你为什么叫秦岭?”

秦岭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老家就在关中,我爸又姓秦,刚生下来时,我爸一时想不起该起什么名字,我妈说干脆就叫秦岭吧。”

文昊说:“听说你会唱歌,还很好听,跟谁在哪儿学的?”

“和我妈妈学的呗,她是民族歌舞团的民歌演员,就是唱陕北民歌的,我从小听的多了,也就听会了。”

“我在的村里,有一家兄妹几个都会唱,也很好听,不知道你们唱的一样不一样。”

秦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在哪里插队?这里的民歌太多了,有上千种的……”

“原西县的石圪节公社,离这里好像不远。”

“他们都唱什么?你还记得吗?”

文昊张口给他唱了一段儿兰花花,吆生灵,然后说道:“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你唱的很好听哩,学过?这些都是很出名的,传唱的很广,几乎很多地方都在唱。”“我在北省有个姐,很擅长唱歌,就跟着学了一点,现在她被借调到了平京芭蕾舞团……”

“哎呀,那可真是好地方……”

文昊看她满眼羡慕的样子,趁机问她道:“怎么,想去?办起来也不是很难……”

这姑娘警惕起来,“你刚才说是专门来看我的,现在又想帮我,那么难的事儿你都愿意做,还能做的到,你不是打着什么不好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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