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旁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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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打架也是常见的事。

听到喧嚣,很多客人们还笑起来。

“这才叫少年,还有力气打架,你我这般年纪就打不动。”“意气风发啊。”“少年人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不打不相识嘛。”

旁边的人忙又说:“不是少年打少年,是少女打少年。”

这话让笑声一凝滞,这——肯定是惹了情事了。

这也没什么,公子不风流枉少年,但女子就不像话了。

“真是世风日下。”一些年长的客人们摇头,“如今女子们也能到处乱跑,抛头露面,出入酒楼茶肆。”

“说不定是烟花女子呢。”“烟花女子更不应该了,情义都在楼里,出了楼还敢闹,有失操守!”

但又有新消息传来“不是风流事,是一家人,妹妹打哥哥。”

“那更是世风日下!”年长的客人们羞恼成怒,重重地拍桌案,“没大没小不尊不敬不忠不孝。”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惊讶,听到第一声喧闹说打架时,邓弈正跟一个老者说话,只略停顿了下,就继续说话,直到那老者忍不住好奇去跟别人议论,他才安静退开,穿过到处议论张望的人群,寻了酒楼的管事,在柜台给老者这边结账。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账房都忍不住张望,“怎么兄妹还能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

邓弈倚着柜台,拎着钱袋晃啊晃,说:“总有该打的理由吧。”

账房看他,笑着说:“大爷,你倒是一点都不稀罕啊。”

邓弈笑了笑:“看过几次了,不稀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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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都不稀奇!”

三楼的女孩子们也正又气又恼又恨恨地说。

一开始听到了这边喧闹,因为能看到打架有些兴奋,待婢女们兴奋地跑回来说“打架的是楚昭,楚昭在打她哥哥。”之后,女孩子们就没什么兴奋——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打人成瘾了!这见谁打谁啊!”

“还说不跟我们玩,我们怎会跟她玩。”

女孩子们又是气又是愤,齐乐云尤其生气,看着对面被廊柱挡住的身影:“她在这里打架,扰了谢三公子的雅兴,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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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柱后的身影没有丝毫的晃动,在他四周的人低声询问,然后带着歉意说:“原本选个雅致的地方,没想到雅趣楼如今变成这样,扰了你清静了。”

“不会。”谢三公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心远地自偏,心静则清静。”

围坐的年轻人们都笑起来,抚掌说声没错,于是都专注地看桌案上的诗词画作,对四周的喧嚣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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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上有不在意的,一楼也有不在意的。

坐在一楼的人本是更喜欢热闹,毕竟这里距离听书唱戏最近,选这个位置也是为了热闹。

打架才起的时候,正愁看不到说书唱戏的一楼客人们纷纷跑到中厅向二楼上看,一边看一边起哄。

一楼里面的那几个锦衣年轻人也正是最爱看热闹的时候,但没去看。

因为要去的时候被同伴嗤笑。

“女人打男人,有什么可看的。”他靠着围栏,举着酒壶,“打的不热闹,不管谁赢了,都可笑,想看打架,就要看热闹的,比如南军和北军,比如齐都尉和贾都尉——”

那倒也是,一个男人能被女人打,可见弱不禁风,一个男人要是打女人,也算不上本事。

年轻人们哈哈大笑。

“你小子,刚回来就撺掇两个头儿打架啊?”

“小心他们先把你揍一顿。”

“燕来,我可听说了,你和你的侄儿也常常打架,下次打的时候叫上我们看看。”

年轻人们说笑着,丢开二楼的热闹,伴着楼里的喧嚣起哄声,继续划拳摇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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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趣楼也不可能真让这兄妹两人打的没完没了,店伙计带着几个妇人又是劝又是拉,将两人分开了。

楚柯哪里还有先前风流倜傥得意少年的模样,躺坐在地上,衣衫头发都乱了,鼻青脸肿,鼻血都流出来。

他抬手擦了一下,看到手背上的血,又是气又是痛又是悲差点晕过去:“楚昭你疯了!”

楚昭只是发髻微微有些乱,她将发丝掖好,站着居高临下冷冷说:“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你再敢说我爹的坏话,对我爹不敬,我打死你!”

楚柯抬脚踢桌案,发出砰砰声,悲愤交加:“我说的是坏话吗?我说的是事实!”他伸手指着四周,“你问问大家我说的哪个不对?”

楚昭看了眼四周,四周的年轻人有畏惧的但更多的是不屑,还有人在冷笑。

“楚小姐。”一个年轻人靠着栏杆,适才打起来的时候,他稳坐不动大呼小叫看热闹,此时似笑非笑说,“可能你不想听,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外人可以不说,阿柯公子作为亲人想起来了,心里难免难过,发发牢骚而已,你可以打外人,比如我妹妹,但自家亲人还是不要打了吧?毕竟当年你父亲让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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