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恨（2 / 3）

地区来的，没军队，没文化的地方，流民只能像老鼠一样在战场上四处逃窜。”

副官的发言让兵团们本就过剩的傲慢变得愈发膨胀，鬼魅们的声音笑成一团，不见生的朝气，只闻死的阴森。

“笑够了吗？”

由来冷眼旁观的秦晨终于舍得发话了。

“你们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啊？”

“什么模样？你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副官叫嚣着。

“也罢，现在就让你们看清现实，看清以后，还请你们立刻奔赴往生。”

秦晨将元灵凝于指尖，纯粹而耀眼的光芒仿佛能荡清这世上的一切尘埃。

“你想做什么？”

同样的话语却是源自两副不同的声音，磬宁的语气是质问，秽灵首领的是警戒。

“我说了，让他们看清现实。”

说罢，秦晨一弹指间，将元灵弹到军团上空，光亮“砰”地炸开，犹如烟火，余光星星点点散落，笼罩了所有亡者。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蒙在他们眼前的虚幻被光元素的元灵撕开了，他们这才看清了自己的模样，□□腐烂，白骨森森，他们早已是一群死人，只是因为残存的元灵和怨恨化作了秽灵。

“不！不！我们还要追随将军，还要结束战乱建立太平盛世！”

“我的荣光，我的勋章！”

他们哭喊着，逃窜着，捶胸顿足，用他们那本已腐朽的身躯发出嘶哑的惨叫。

“够了，停下。”

领头的躯体虽已腐朽，但他的威严还在，只是简单的一声的喝令，溃散的亡魂们立马反射性地停止了嚎叫，半张脸呆愣的样子有几分滑稽。

“现在是几年几月了……”

磬宁听明白了他想问什么，答道：“战争已经结束了十七、八年了。”

“那，谁赢了……”

骨头与武器摩擦的声音“咯啦咯啦”的很是刺耳。

“没有赢家……”

磬宁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说出事实。

“挑起战争的人坐在谈判桌前议和了。”

“那，是谁在将军之后，坐上了益锦地区的宝座？”

磬宁捏捏手掌，不忍心再说下去。秦家兄弟可不管那么多，尤其秦影嘴快，直接点出了秽灵首领最不想听的那个名字。

“你们将军的老对手——陆参事。”

话音未落，磬宁就狠狠地瞪了秦影一眼。她与亡灵交涉的本意是想让亡灵们在认清现实后彻底安息，好免去一场无谓的争端，谁知道，秦影开口快了，让本已渐渐平息的首领受到了刺激，原先还能勉强压制住的阴暗面奔涌而出，秽灵独有的黑气如黑蛇缠绕，一圈又一圈，将亡灵吞没在黑色的浓云里。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盛怒之下的首领每一次开口，都会吐出灼热的白气，白色的云雾在半空饶了两下，将凉风熨透。

“为什么……不甘心……”

奄奄一息的成员们支撑着自己破损的骨肉站了起来，几十多副身体仿佛在共用一个大脑，领头平静他们就平静，领头愤怒他们也跟着愤怒。

“为什么……不甘心……”

几十张嘴，几十个不同的声音，喃喃重复着同一句话，怀着怨，怀着恨，怀着壮志未酬的辛酸。六个年轻人被他们汹涌澎湃的气势惊得后退了几步。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首领抬起头，鸽子血一般的眼睛幽幽泛光。

“杀！将阻碍我们的通通杀光！”

杀令一出，整个部队如湍急的河流，一拥而上。年轻的星灵子们即刻被卷入了混乱的战局中，犹如被河水冲开的花木，失去了对彼此的攀附。

尽管已经成了亡灵之身，那部队已经严整有序，敌人在远处，弓箭手就虎虎生威，敌人想靠近时就用枪和矛阻碍，若是躲开了长枪长矛，还有刀剑候场多时。

相比之下，被人潮冲散的年轻人们的战法显得杂乱无章，虽有还手之力，但无法长久持续下去，星灵子化就的秽灵之身，若不能完全消灭就能源源不断地再生，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想要完全消灭谈何容易，而他们血肉之躯，一旦力气耗尽，就会成为俎上鱼肉。

“喂，怎么样？”

秦影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凑到磬宁那里，结果话都没能多说一句，就不得不挥刀劈开一条抓过来的活死尸的胳膊。

“来一场临时合作吗？”

秦晨接着弟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