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袋底洞里的对话（2 / 3）

有人想象极限之余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至于魔戒又经比尔博之手来到了你手上，在我看来倒也不失一个合适之选。”

“正相反，我可不觉得这很合适。”佛罗多试图反驳甘道夫的论点。“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明白你所说的。我能问问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一段隐秘的魔戒和咕噜有关的霍比特人历史的么？总不能你就是出去游历了一圈就能简简单单知道这些事情吧！”

甘道夫抬眼头来，眼神务必认真地解释道：“正相反，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早一些知道很多事情，只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将这些线索结合起来。”他回答。“至于你想得知的铁证，其实光是靠着魔戒上那火焰闪光的刻印痕迹就足以证明你所拥有的是至尊魔戒，不需要任何其它的证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一切的？”佛罗多插嘴道。

“当然是刚刚才在这里发现的，”巫师毫不客气的回答。“但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经历了漫长黑暗的旅程，就是为了要执行这最后的试炼。这是最后的铁证，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了。不过，要构思出咕噜的过去，填补进历史的空白中需要一些气力。或许一开始我只是推测咕噜的过去。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见过他了，我知道我所说的是事实。”

“你见过咕噜了？”佛罗多吃惊的问。

“是的。我想只要有可能，这是每个人会采取的作法吧。我很久以前就开始尝试，最后才终于找到他。”

“那在比尔博逃出他的巢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打听出来了吗？”

“不是很清楚。我刚刚告诉你的是咕噜愿意说的部分。不过，当然不是像我描述的那么有条理。咕噜在撒谎一道上似乎熟练的可怕，这都对我的情报获取平添了不少麻烦。起初，他甚至一再强调魔戒是他祖母给他的珍贵生日礼物。事关统御之戒这种珍贵的魔戒，这个谎言几乎不用费任何功夫便不攻自破，然而可怕的是咕噜甚至编出了不少类似无比精妙细致的谎言，他们都听起来像是真的一样。当然了，谎言之中总有蛛丝马迹可以追寻。”

“杀害德戈的罪行一直让咕噜感到不安。不安的情绪令他本就不稳定的精神更是高度分裂畸变。最终，它想出了一个能骗过它自己内心的行凶借口——那的确是他的生日，德戈本来就该把戒指给他。戒指注定要成为它的生日礼物。无论你怎么想，反正它弄到最好自己倒是对此深信不疑。”

“我尽可能的容忍他，但真相的重要性让我不得不动用非常手段。我让他陷入恐惧中，一点一滴的在他的挣扎下榨出真相。他认为自己受到虐待和误解。但是，当他最后终于透露出真相时，也只到比尔博逃跑为止。在那之后的记忆，似乎在咕噜看来像是遭受了邪恶力量的封禁一样，害的它丝毫不敢吐露哪怕一毫相关情报。它当时只会一直嘟囔着它拥有了很厉害的好朋友。而那些邪恶的好朋友将会替他报仇。他痛恨比尔博，极端仇恨比尔博这位夺取了它心爱宝贝——也就是魔戒的霍比特人。更糟糕的是，他显然将比尔博的位置透漏了出去。”

“但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佛罗多问。

“都是名字惹的祸。比尔博当年见面时便说出了他的名字。自打咕噜重回地面之中，虽然他依旧抵抗不了魔戒的吸引力，但魔戒已经不再吞蚀他的心智，重新恢复了部分智慧的狡猾咕噜自然而然地便找到了获取比尔博去向的方法。寻找拥有人类、矮人的聚集点城镇，咕噜当年养成的偷听情报方法似乎时隔多年仍占据在它心头。”

“唯一不变的，则是咕噜仍旧跟过去一样畏惧光芒，痛恨阳光灿烂的白天。即便如此，它还是很机灵地克服了必要时昼伏夜出的天性转而趁着烟雨天潜入到城镇中探查消息。在它这种有心人面前，无论城镇的防守多么严格，在漫长的时光中最会被他抓住机会。果不其然，他很快便接近了精灵们所居住的幽暗密林。”

“你就是在那里找到他的吗？”佛罗多问。

“没错，我的确是那么循着踪迹找到它的。”甘道夫回答。“但在那之前他已经追着比尔博的足迹漫游了很长一段时间。它的精神当时已经变得十分分裂而疯癫，常人几乎没法听懂它说话的内容。然而它嘴里提到出现几率最高的词，还当属魔戒，它的宝贝之类的疯言疯语...”

“它时不时地就会嘴里吐出这种奇怪而令人诧异的怪言怪语。我猜你也不想继续听下去。我为了获得情报，可是忍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从他那言不及义，断断续续的诅咒中，我还是挤出了足够的情报。或许当年正是通过长湖镇附近传播的消息，咕噜便自此得知了比尔博当年回家的真正情报。我们当时并没有对于比尔博的去向特别保密。咕噜那双灵敏的耳朵应该很快就可以听到他想要的消息。”

“那为什么他不继续追踪比尔博呢？”佛罗多说。“为什么他没有来夏尔呢？”

“啊，”甘道夫说，“这才是重点。我认为咕噜的确想要这样做。他离开河谷镇之后往西走，然后突然转向去了另一边的奇怪方向。或许只是因为那边有什么新奇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些替我追捕他的朋友也是这样认为的。”

“最终抓住咕噜潜行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