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氏姐弟(1 / 2)
策风闻言紧攥五指,薄唇紧抿,凝望着面前这张清冷绝色的容颜,眼底浸满沉痛。他不顾其他,说了声“随我来”,便拽挽陈往御花园素秀亭去。 挽陈左右挣扎不得,为防众人误会又不好高声急呼,只能被迫暂且跟去。 时值夜幕初垂,寒意漫行而上。原本殿内烧银灰炭以供暖,远离朝夕殿就远离了火源。素秀亭又临近碧云潭,寒风裹挟水汽扑面而至,冷的人打哆嗦。 策风停了脚回转身,解下披风罩住她,郑重道:“陈儿,这些年我悔不当初,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我还是想对你好,我愿意补偿你。” 口中吐出的白雾飘飘忽忽,掠过他不安而期待的眼眸。 “公子凭什么认为能补偿我?”挽陈挣脱开来,揉了揉泛红的手腕,沉住怒气道,“我现在是康乐王侧妃,王爷待我甚好,不劳公子费心。” 披风掉落于地,雪白的毛领沾上浮尘,宛如一条穷途末路的白狐。 “我不相信你爱玉思缘!”策风睨了一眼那披风没捡,眼角却红起来,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没有感情的婚姻怎么会幸福?” 挽陈:“……” 挽陈难得的说了重话:“爱情不是必需品,它只是生活的调味剂。王爷爱重我是我的福气,公子与其在这儿撒酒疯,不如回家安慰你可怜的夫人。” 策风依旧不肯信,还要去拉她,手背反被拍出一道印子,火烧火燎的疼。 “策少傅若知晓此事,想必不会不管。”挽陈的厌恶几乎要冲破眼眶的束缚,又掏出手帕将手指仔仔细细一根一根擦拭过去。 策风脸色一白,挫败而颓然地低下头。半晌,他把视线投向挽陈:“我送你回去。” 挽陈一刻也不想和他再待下去,扭头便要走:“不必劳烦公子。” “你果然不愿原谅我。”策风闻言苦笑道。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披风,临走前留下一句“我不会放弃的”,一步三回头地行远了。 待他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挽陈抱紧双臂,沿着记忆里的路往回走,却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那条路了。 她意识到自己迷路,遂停在原地查看,判断大概在什么方位。 此处靠近御花园,宫灯所照范围极广,几步远的地方是一座形似素秀亭的凉亭,亭与潭相辅相成的景色也与素秀亭异曲同工。 挽陈借助宫灯看清了牌匾上笔走龙飞、逸若银钩的三个字,“玉池亭”。 “谁家的小娘子,长得真好看。” 正当思索对策之际,轻佻戏谑的调戏声从身后传来,挽陈指尖深深刺入手掌,表面却没显露出半分害怕和紧张。 她缓缓回身,只见容貌与伊延春有五分相似、锦衣缎裳的富家公子傲然站着,神态亦和伊延春极其相像。他身后站两名贴身侍卫,另有两列年轻美貌的宫女随侍。 想必他就是伊都司空令的嫡长子、伊延春之兄伊延岭了。 挽陈猜出了他的身份,脑中快速划过几种招架之法。她唇角浮起淡然笑意,正待开口时话音却被截住。 “请伊少主慎言。” 青年女子不知从何处出现,如水月光洒在她身上,增添几分朦胧氤氲,益加温柔明婉。 她高挑而纤弱,似身有不足之症。身穿丁香色缎绣官服,头簪银翅鸾步摇,九环玉带勾勒出纤细腰肢,玄青织锦香囊随莲步轻摆。秀雅与华贵并存,姿容般般入画,娴静如芙蕖。 这位世间罕有的绝代佳人直身玉立,她有着直观的那种美,一眼便知何为大家闺秀、世族贵女。 伊延岭见此人酒意即醒了大半,眼神清明些许,向后退了一步,面色不愉道:“我没在宫里见过她,若为刺客,少傅大人担待得起?” 策少傅以保护的姿态挡在挽陈身前,笑意融融,嗓音清透如泉:“挽夫人是康乐王侧妃,并非什么来历不明的刺客。禁卫军尽忠职守严守宫闱,伊少主如此怀疑,传出去该不好听了。” 隐隐约约的微苦药味混合着清淡的茶香被风携着,从她身上钻进鼻腔。 挽陈满心狐疑,不明白平白无故她为何要帮自己,因为策风和玉思缘,她现在跟策少傅的关系极其微妙。 而且素未谋面,策少傅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的? 伊延岭抱着双臂,不屑地嗤笑道:“区区侧妃而已,思缘安能舍不得给?” “此言差矣,”策少傅双手叠在腰际,瘦削的指尖因寒冷而微颤,温声道,“康乐王钦点挽夫人为侧妃,自入玉台后宠爱有加,伊少主岂能横刀夺爱?” 伊延岭“哼”了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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