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聘礼还是嫁妆?(2 / 3)
发于天下的。到时候,他又会怎样想呢……正纠结着,忽然什么东西落在头顶,她虽然出神,五感却明,伸手一抄,发现是颗石子。她抬头,就看见容蔚坐在斜对面屋顶上,举着个酒壶,对她晃了晃。但凡坐上屋顶必定喝酒,这是什么老套行为。铁慈没动,举起手中猫,示意不要喝酒,下来撸猫。她只想躲在檐下暗影里,怕被容蔚看见她瞬间又热起来的脸。她还不想离那张脸太近,怕自己按捺不住兽性大发就不好了。毕竟某人滋味确实不错。容蔚却不听话,又弹出一颗石子,这回砸的是她的猫。铁慈护住猫头,探头怒道:“那是你弟,你也砸!”屋顶上容蔚笑一声,道:“不来也罢,我是来向你辞行的。”铁慈心中一跳,什么也没想,下一秒她已经在屋顶上了,“为何忽然要走?”她有点懵。这……亲完就跑?这得有多渣?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没打算负责?真是渣得日月同辉。容蔚仰头看着站着的他,下颌薄薄流过月光,笑容便显得有点凉,“这不是不受人待见,被人驱赶喊打喊杀,只能收拾行李早点滚,免得碍人眼么。”铁慈听得这话古怪,正要再问清楚一点,却听容蔚又道:“我本来就是代人上课一段时间,真正的骑射老师另有其人,如今家中有事,自然该走了。”他当初从慕容端那里搞到书院的荐书,拿到手才发现是推荐去当先生的,不过也无所谓,本就是个幌子,目的是引来老四并解决之,如今目的达到,早就该走,是为了叶十八才多留了几日,如今受了丹霜刺激,又忽然想明白一些事,倒是下定决心迫不及待要走了。这个身份,诸多不便,留在叶十八身边使劲,还惹得他烦,派人驱赶都来了,又何必呢。他这么说,铁慈便不好问了。默然伫立半晌,心里茫茫然的,连先前的羞赧都忘记了,半晌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那你等等。”她掠下屋顶,容蔚颇有兴趣地等着,心想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如今可是心生悔意了?是要送什么要紧信物,还是后悔了,要改变心意吐露心声?若真是如此,自己倒也不必再折腾,就地趁热打铁。如果还能再睡一睡那就更好了。容蔚摸了摸怀中,那是几本他派人搜罗来的风月话本,男男那种。他自己已经十分深入地研究过了,在被震撼启蒙的同时,也确立了伟大的志向,他准备把这个作为临别赠礼,给叶十八那个小呆子好好启蒙。等这书多看个几本,慢慢地估计叶十八也就能接受了。风声轻响,铁慈跃回,正看见容蔚脸上古怪又淫荡的笑容。这家伙想到什么了神情这么猥琐?要走了他这么开心么?铁慈不觉有些气闷,将袋子扔过去,容蔚接了,打开一看,厚厚一叠银票。他有些意外,也不太愉快,掂了掂,唇角一撇:“这是聘礼还是嫁妆?”铁慈不理他的骚浪话。“咱们赢的钱,很多比较零碎,我让丹霜去兑了大额银票来方便携带,也配了一些小额银票和零碎银子,刚刚处理好,这便给你。”“有这么多么?”自然没有这么多,铁慈一分未取。她自幼资产就交给师傅,师傅经商之能甲天下,她早就是个超级大富婆,更不要说在她心里,整个大乾都是她的,哪需要和人争利呢。倒是容蔚,明显境遇不佳,家里有钱但和家里关系不好,银钱支配未必方便。想要出人头地,金钱资源必不可少。铁慈便一起兑换了给他了。她道:“自然,我还多给你不成?那我岂不是白忙了。”容蔚目光扫过,便知这里定然是全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那一直发散不开的郁气倒被冲散了不少,想了想,便将银票收起。他也是不缺钱的,母妃家族富可敌国。当年父王娶母妃,不就是看在孙氏家族在辽东经营多年,财富惊人,人脉广博,能助他稳固王位安定辽东么。但是父王站稳脚跟后,又开始嫌弃母妃家族是商户,加上孙家传说中还是数百年前的皇族分支后代,自己的外公,孙家上一代的主事人,又出名的才智过人,为人旷达,交游满天下,虽出身商户,却极得名望,号称“玉面孟尝”,人人称有王者之风,传出些很是惊悚的流言传说,犯了大王的忌讳。那些年里,王宫明里暗里,各种侵吞掠夺打压孙家,直到外公逝世,后继无人,孙家败落,父王才安了心。大抵人做了亏心事就会心虚,孙家后来便成了大王的忌讳,连带着宝相妃无宠,多年不孕,意外才生了他,而他之所以也不受宠爱,除了那以男作女之事,自然还有孙家的原因在内。但就是大王也不知道,孙家最主要的财产,早就被外公多年里慢慢转移,有能养整个辽东的宝库,也有改名换姓转入大乾境内不断扩张的各种商号和生意路线,如果不是在外公生命的最后几年,遇上了商业上的劲敌,扩张遭到了阻碍,孙家最后能掌握大乾一半经济命脉都是有可能的。他自幼由外公培养长大,外公在他身上倾注无数心血和金钱,从生下来开始就用了万金换来的秘方洗髓,他连一般毒物都是不怕的。又为他寻遍天下能人异士,什么样的杂七杂八的都学,和一个域外异人学了易容和做面具,又和一位隐居梨园的大师学了如何通过控制自己的气息来改变声音,和一个杂耍高手学了如何改变身高,他会种地,会木工瓦工,会打铁烧金,会锔碗补瓷、会泥塑木雕,便是戏曲,从《高阳赋》到《十八摸》,也样样唱得,样样精通。外公临去时,将掌管整个孙家的令牌交给了他,没有给宝相妃,宝相妃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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