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新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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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冷笑着凑近,阴冷的声音带着穿透力,狠狠的刺在她的心上,“墨千傲究竟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曾经在你绝望到极致的时候,你以为他能救你,你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在你的床上跟你妹妹云雨巫山,他真的爱你吗?为什么……他在你绝望沦陷的时候,还还要一剑刺在你的心上,将你打入地狱呢?”

“你不要说……不要说了……”政溪欣无力的倒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抓住锦被,她好像哭,可是她的眼泪,好像都在半年前那个雨夜流干了。

泪,留不下来,在体内化成了恨,她现在除了绝望与悲伤,似乎就剩下无邪所说的恨与不甘了。

“若是当初我不救你,今天那冰冷的棺材里面躺着的,就真的会是你了!你妹妹代替你享受了墨千傲的宠爱,成了继你之后冠绝后宫的宠儿,成了政府的支柱,希望……你用生命保护她成长,替她受伤……可是她却利用你们之间的感情,为了权利为了地位将你推向死亡。”无邪的唇角微微勾起,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冷峻。

他的一字一句都狠狠的砸在政熙欣的心上,心中的恨意被一点点扩大,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被一点点腐蚀,她的牺牲成了别人报复背叛她的筹码,她的信任和爱,她最珍贵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是可有可无,一文不值。

“我说过了,有下辈子,要记得为自己而活。”无邪的话冷冷的传入她的耳里,转身离去。

政溪欣听到他的脚步声,猛地将被子掀开,看到无邪坚定的背影时,竟感到了不明的悲凉与孤寂。

“今天是你的葬礼,政溪欣已经死了,如果你想接

受新生的自己……那就去送送那个已经死掉的自己吧。”无邪离去了,可是他的话还久久的回荡在她的耳边。政溪欣已经死了,她的丧礼……今天吗?

政溪欣猛地走向那扇窗,发现自己原来竟是住在城内的一家客栈内,屋子里的一扇窗对着的是内院,另外一边则是对着南疆城内的大街。

政溪欣一直不知道自己住在客栈里面,因为窗外真的很安静,一点吵杂的声音都听不到,这一看才发现,满城都挂了白,就连她所站的这个床边,也挂着白色的锦绫。

几乎整座城,每家每户,每道门,每扇窗上都有这个雪白的颜色,就连街道上荫绿的柳树之也挂着悲伤的白。

顺着这白色的街道,却是跪了一街的百姓,这样的阵仗……她本人确实站在局外观看着。

无邪说的很对,现实是残酷的,如果不是他,那么今天躺在这棺材里面的就是她自己了,冰冷的实体,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跪在她的面前膜拜那又怎样?

嚣张的人依旧嚣张着,该得到惩罚的人依旧毫无悔意的活着,享受着。

墨千傲他有后悔吗?他有感到内疚吗?

他不会……政溪欣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明明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已经痛得快要死掉了,可是他还是绝情的将那碗药递到了她面前。

冰冷无情的眼睛,抬药的手那般稳健,甚至抖都没有抖一下,还用那种决裂的语气告诉她:“喝了它,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吗?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她记得有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能放过这个孩子,他说这是别人的孩子。他不杀掉这个孩子他不能罢休,他那么冷酷绝情的将她的世界粉碎,她的心都被撕成了碎片,他们之间还能再继续吗?

政溪欣感受到腿间一股暖流滑出体外的时候,她便失去了一切,包括她那颗曾经温暖的心。

整整昏迷半年,六个月的时间,无邪竟是在她昏迷的状态下将她的身子调理到那么好,一点伤口都没有留下,虽然刚醒的时候有些不适应,但是清醒之后竟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找不到了。

政溪欣的连变得冰冷,眸中满是悲伤,然后她穿上了无邪放在她面前的一套黑纱裙……和精心准备的斗笠,出了门。

响彻天际的哀乐逐渐逼近,远远的,政溪欣便能看见那漫天飞舞的冥钱,数不清的宫女太监换下了宫装,全都套上代表着死亡的白色丧服。

百官整齐的在两旁其列站着,每个人都低着头,一步步跟在庞大的队伍后面走着,每个人的表情都哀痛不已。

街边的住宅店面全都关着门,全城的百姓都跪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丧服,整条街,没有一处使鲜艳的颜色。

就像是夏日里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一样,随处可见,都是白茫茫一片。

政溪欣就站在街道一处拐角,看着大队人马从她面前缓缓走过,沉重的棺木,整整三十六人抬的仪仗,高贵精致的牌位,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跟在棺木后面的是皇帝的銮驾,白纱挡住了一些视线,可隐约间还是能看见里面半躺着的身影。

那个身影,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政溪欣也永远不会忘记,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墨千傲会以这样的姿态来给她送葬。

明明已经死了的心,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会痛了,可是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她的心还是

狠狠的抽了一下,只觉得呼吸困难,然后死死的捂住胸口。

一阵风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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