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8章 为你重披正蟒袍!(2 / 4)
离开,索性,各自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
李文渊盯着韩忠的两鬓,感慨道,“老了不少。”
韩忠点头,没有否认,“你也一样。”
一人四字,点到为止。
随之,双方沉默。
再之后,李文渊捧着茶杯,韩忠同样低垂着脑袋,一边摇晃着茶杯,一边等待李文渊主动开口。
“我与你讲个故事?”李文渊提议,等了一两秒,征求韩忠的意见。
韩忠没抬头,依旧视线下垂,不过话还是说到了,“想必是个有趣的故事?愿意洗耳恭听!”
故事并不复杂,甚至前前后后,有且仅有那么一位主角。
他从少年时,亲眼目睹着自家父亲,手握屠刀,要主动结果了他,就因为他生来是个病秧子。
也亲眼目睹着,弱不禁风的母亲,死在自己的怀里。
那一天。
帝京的气候非常寒冷,大雨连绵不绝,为六十年一甲子以来,国都迎接到的有史以来最冷阶段。
母亲为了临死之前,
争取到家族哪怕一丝半点的怜悯之情,曾拉着他的手,要求其一起下跪求情。
求家族网开一面,收留自己。
求那个冷漠无情的父亲,念及自己是他的骨肉,讲点人性。
“我猜他肯定没跪?”韩忠漫不经心嘀咕了句。
李文渊点头,语气感慨,“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幸福的人千篇一律,不幸的人万千不同。”
韩忠沉默不语,这是句实在话。
这位新上任的掌舵者,不比李文渊浅薄,从后者开口提及,要讲个故事的时候。
韩忠就意识到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必然是沈卓。
只不过,还是让韩忠略感意外,不足十岁便被赶出家门?亲生父亲,甚至要亲手结果了自己?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家族?令人费解!
“再之后,他参军北上,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一开始,大家都很怕死,而你从未惧怕过?”
“他说他,在很多年前,就死过一次了。”
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
这些年,他都在咬牙坚持,内心的想法也从未动摇过,他要活着回来,光鲜的回来,然后报仇雪恨。
只是……
并不漫长的从军生涯,本该是他历练自己的一块跳板。
可,待着待着就产生了感情,久而久之,关乎军人的信仰,彻底流入血液,与他共存!
“从他披上军装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要为这身衣服而活。”
李文渊说完这句话,几乎同时,与韩忠心有默契的,将视线,留在圆桌上工工整整摆放的正蟒袍!
一个人,一个铁骨铮铮,一个向来只流汗流血不流泪的军人。
究竟无奈到了什么程度,方才舍得脱下这辈子,他最挚爱最喜欢的戎装,然后原封不动的送还回来?
这比拿刀,扎他的心还要来的残忍!
“他是我见过,最正直最勇猛,也最对不起这身衣服的军人!”
这句话。
让韩忠倏然抬头,随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文渊。
李文渊什么性格,大抵没多少人比他韩忠更清楚,这家伙向来眼高于顶,也有底气看不起很多人。
凡能得到李文渊如此高评价的人,固然有着出众的人格魅力。
“看来,你是真的很欣赏沈卓?”韩忠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笑着,看待李文渊的眼神,也有其他的意思。
李文渊道,“你没见过他而已。”
言外之意,他韩忠若是见到了沈卓,同样会欣赏,会喜欢这么个年轻人,缺一个机会罢了。
韩忠摇头,“我不信。”
“你应该信。”
双方你来我往,像是扯皮一番,只不过,韩忠顺势沉默了下去。
即便现阶段,韩忠从未见过沈卓,但这个年轻人,身经百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岂是浪得虚名?
“我认识的军人,论信仰,论风采乃至觉悟,不一定就比沈卓逊色半分。”
换言之,他韩忠可以承认沈卓,无愧这些年的戎马经历,但并非什么不可或缺的角色,后者
存在的意义,被无限夸大了。
站在韩忠立场,他始终认为,沈卓之所以走到如今的地位,背后有李文渊推波助澜,顺势造神的嫌疑。
既然如此,李文渊能动用举国之力,造就一个沈卓出来,他韩忠未尝不可。
“你说服我的时间,不多了。”韩忠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催促道。
李文渊没吱声。
反而关键阶段,传来一阵敲门。
韩忠稍稍簇起自己的眉头,等了解完情况,他和李文渊,几乎同一时间站起,而且神色郑重!
苏仪来了!
这位纵观一整个帝京,应该是名望第一的老人,于此时,于此刻,来到了文书院。
等韩忠和李文渊,同时出来。
苏仪正和一帮子,在他眼里还算年轻的后辈们,一起站在走廊位置,视线高高远眺,恰巧能看见那座若隐若现的人间像。
韩忠与李文渊彼此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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