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1章 英布此贼,用兵酷似鲁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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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商更是头都不敢抬,慌忙跪回地上,舌头都似是打了节!

“殿、殿下!”

“殿下万万不可!”

神情慌乱的一声惊呼,郦商稍抬起头,望向刘盈的目光中,竟稍带上了些许祈求!

而在郦商身后,正跪地俯身恭闻诏谕的众人,更是将惊疑不定的目光,望向刘盈那张古井不波的面庞之上。

——这,可是调兵虎符!

且与寻常时日,用于临时掌军的铜制虎符不同,刘盈手中的,可是具有永久性失效,可随时调动天下任何一支兵马,且天上地下只有两个的玉制虎符!

在过去,汉室所拥有的两块玉制虎符,也从未曾脱离过天子刘邦的掌控。

即便是如今,正全权掌控平定陈豨事宜的左相国樊哙,也只是得到了一封‘许便宜行事’的诏书,而并未得到玉虎符傍身!

便是刘盈得到刘邦以玉制虎符相‘借’,那也是太子之身,外加监国之责,才勉强合理了点。

甚至若单单只是太子的身份,而非监国太子的身份,以及‘钦定平叛主帅’的身份,即便刘盈手持玉制虎符出现在此,众人都会觉得很不对劲!

现在,刘盈甚至想要将那枚象征着无上兵权的玉制虎符,交到郦商手中?

这一刻,殿内众人都只觉得:刘盈疯了!

亦或者,是刘盈与郦商有什么深仇大恨,想要借此除掉郦商!

感受着众人投向自己的惊骇目光,刘盈却是面不改色,仍是那副郑重无比的面容,伸手想要将郦商扶起。

见郦商一副‘殿下不收回成名,臣绝不敢起来’的架势,刘盈也只稍直起身,却并没有丝毫迟疑。

“曲周侯之虑,孤知之。”

轻声道出一语,又见刘盈侧过头,在殿内环顾一圈:“诸公之所虑,孤亦知之。”

言罢,刘盈便再度正过身,望向郦商的目光中,满带上了庄严,和诚恳。

“此番,英布贼子乱淮南,孤自长安东出之时,父皇便曾有令:平叛事宜,皆由右相国之意为先,车骑将军之意为辅。”

“又孤不知兵事,更从未掌军,于兵阵之事,孤之所知者,恐尚不足阵前一卒。”

“今英布已尽得荆,而望楚在即,孤纵身报国之志,亦无胜敌之能。”

“故此战,当右相国倾力为之,助孤退敌,方可使社稷得安,天下万民,无再陷战祸荼毒之虞。”

说到这里,刘盈便再次抬起手,将那枚隐隐泛着青涩的玉符,递到了郦商面前。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若无虎符在手,右相国纵得父皇之任命、孤之信重,然临战之时,恐仍有调兵不及之虞。”

“唯得虎符,右相国方可于大军如臂指使,尽展己之所能,助孤平此乱而胜英布贼子,与宗庙、社稷,乃至天下安和······”

语调沉稳的道出此语,刘盈不由又侧过头,隐隐带有些许强势的望向众人。

“诸公皆为父皇任之以‘助太子平叛’之责,于孤之举,亦当无有非议。”

“更且······”

意味深长的将话头一滞,刘盈终再度伸出左手,将郦商从地上扶起,借着俯身的机会,对郦商附耳道出一语。

“孤此举,已得父皇之允······”

“曲周侯若仍不从,纵父皇勿怪,恐仍当有抗命不尊之嫌······”

听着耳边传来刘盈满是深意的轻语,郦商惶恐的面容之上,终是涌上一抹茫然。

只刹那的呆愣,忘记反抗的郦商,便已是被刘盈一把扶起了身。

待缓过神来,郦商只见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刘盈,正满脸郑重的手举虎符;

在身侧,是靳歙、王陵、张苍等诸将帅,以一种莫名复杂的目光,注视向自己。

最终,还是靳歙面色严峻的微一点头,让郦商终于镇定了些。

“殿下方才所言,信武侯,当是已闻之。”

“若日后,因此而生祸事,得信武侯为证,亦当有所转圜之余地······”

在心中如是安慰着自己,郦商终还是摇了摇头,对刘盈深深一拜。

“殿下有令······”

“臣······”

“不敢不从!”

极其严肃的一语,郦商又赶忙直起身,望向刘盈的目光中,又最后带上了一抹欲哭无泪般恳求。

“然虎符,国之重器也。”

“臣纵万死,亦不敢受之!”

“还请殿下自持,待必要之时,再借臣暂用便可······”

“臣,昧死恳请殿下······”

言罢,郦商稍一迟疑,终还是做出了一副要跪地叩首的架势。

见此,刘盈纵是仍有疑虑,也只得赶忙伸出手,阻止了郦商跪地的举动。

佯装为难的低吟许久,终还是见刘盈无奈一点头,将手中虎符收回,对郦商微一点头。

待郦商满是感激的一拱手,刘盈又侧过身,对靳歙一点头,才回过身,沿御阶走回了上首的木案前。

到这时,虫达那标志性的嗓音,才终于再次响起。

“着: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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