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5章 荆王呢?怎么没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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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实受宠若惊,更满怀心喜。”

“然殿下贵为储君,恐还当稍顾仪态,以免落外人于口实才是······”

话说出口,刘肥便又似反应过来什么事般,面色陡然一紧,旋即将满带着惶恐的目光,望向刘盈那张含泪笑颜。

好在最终,刘盈并没有如刘肥所想象的那般,因为自己的指指点点而面露不愉。

听闻刘肥提醒之语,刘盈只又贪婪的打量一番刘肥,才略带郑重的一点头。

“兄长训诫的是。”

“季今已为储君太子,确当时刻顾全威仪。”

说着,刘盈便郑重其事的对刘肥一拱手,惹得刘肥又是一阵手足无措,神情惊慌起来。

却见刘盈似是对此丝毫没有注意,只面带恭敬的侧过身,整理了一番衣冠,才再度正过身,对刘交、刘肥二人先后拱手一拜。

“侄盈,见过楚王叔。”

“季,见过齐王兄······”

看着刘盈摆出这样一副‘今日,只讲家人礼’的架势,刘肥面上惶恐之色,终是达到极致。

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原地不安的挪动着脚,最终,刘盈还是将求助的目光,投降了身侧的楚王刘交身上。

感受到这股迫切的眼神求助,刘交却并没有什么太过剧烈的反应,只温和一笑,便朝刘盈拱手一回礼。

待直起身,刘交的面容之上,便自然地带上了一抹谦卑之色。

“殿下。”

一声轻唤,便见刘交温笑着朝刘肥一点头,才继续对刘盈道:“齐王适才所言,虽有失当,然亦非无理。”

“正所谓君臣长幼、君臣长幼,此,便乃先君臣,而后长幼。”

“殿下贵为汉储君,寡人同齐王,则俱为汉诸侯,此,便乃君臣有别。”

“故殿下见寡人、齐王,恐不当以长幼,而执侄、季之礼,当以君臣尊卑,而执君礼······”

语调平和的道出此语,便见刘交温颜一笑,旋即拱手低下头,似是不经意般补充了一句:“及宗亲长幼,若殿下难以挂怀,亦可自藏于心,便足使寡人、齐王如沐天恩······”

言罢,刘交便顺势将双手从胸前收回,环抱于腹前,摆出一副‘躬身候命’的架势,实则却稍抬起眼皮,暗自打量起刘盈的面上神情。

而听闻刘交这一番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委婉劝言,一旁的刘肥也终于长松了口气,自顾自连连点头不止。

虽未开口,但刘盈还是不难从这位庶兄脸上,看出‘是极是极!’数字······

不出刘交所料,听闻这一番略带劝谏之意的话语,刘盈只悄然流露出一抹若有所得的神情。

片刻之后,刘盈面色便又是一正,对刘交微微一拱手,以示感谢。

但刘盈接下来的举动,却是大大出乎刘交,甚至刘肥的预料。

“楚王叔所言,确使侄醍醐灌顶,知己之失。”

神情满是严肃的道出一语,刘盈的面容之上,便嗡时涌上一抹极尽亲和,又满带着随性的笑容。

“然今日,非朝议,亦非君臣奏对······”

温笑着道出此语,刘盈便走上前一探,双手分别攥住刘交、刘肥二人的手臂,便朝着殿内走去。

强拉着二人走向殿内,刘盈不忘笑意盈盈的侧过头,对刘交俏皮的眨了下眼。

“宗亲团聚,若还行君臣之礼,而废长幼之序,岂不过谨于礼,而失宗亲之友爱?”

先前被刘盈拉住手臂,刘肥自又是一阵慌乱无措,便是刘交,都有了不明所以。

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二人的面容之上,却同时流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

从刘盈口中,听到这句‘家人聚会,怎么能为了礼数,就生分了亲情’后,刘肥的面容之上,终于涌上了一抹彻底的安心。

只此一语,便让这位年纪二十出头的齐王殿下,在心中下了结论。

——刘盈,还是过去那个待人仁善,友爱手足兄弟的好弟弟!

而在刘盈另一侧,看着刘盈片刻之间,就毫不生硬的完成了从‘谢王叔教诲’到‘不讲这些俗礼’的转变,刘交的面容之上,只悄然泛其一抹思虑之色。

“正所谓父之而立,子之总角;子之而立,又父之耳顺。”

“古人,诚不欺我······”

“似。”

“甚似!”

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刘交一时之间,竟有些孤疑起来。

——太子不肖父?

就这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变脸术,要还能说是‘不肖父’,那普天之下,恐怕就没有哪个父亲,会觉得自己的儿子‘类己’!

只片刻之后,刘交望向刘盈的目光,便愈发深邃了起来。

因为从过去那则传遍天下的风论当中,刘交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息······

一股名为‘阴谋’的气息!

“纵今,太子亦年不过十五;然‘太子不类陛下’一说,早自汉五年,便已广传天下。”

“彼时,太子年不过八、九,孩提之年,又如何观得秉性?”

“更皇兄英明神武,半百之年而伐秦、灭楚,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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