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3章 为啥还要给钱?!(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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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抑欲,便不当为人,而乃狐狼、豺豹之牲。”

“吾为少府,食中二千石之秩禄,家中亲长、妻小衣食皆足,无有饥寒之虞。”

“此,便足矣······”

极尽坦然的道出一语,阳城延又侧过头,轻笑着望向黄钟。

“及家赀万贯,富甲一郡、一县之财,吾亦非不喜。”

“——若得披甲执刃,杀贼于战阵之机,吾自当奋勇杀敌,以谋彻侯之高爵、万户之食邑。”

“此何也?”

“——大丈夫顶天立地,当立不世之功,光耀门楣,泽及后世也!”

说着,阳城延终是再一次抬起手,搭上黄钟那依旧有些瘦弱的肩头,将上本身稍前倾些。

“如此,黄市令,可明白了?”

“为商做贾,行走于天下,低买高卖而得利,纵终得万贯家赀,此家赀万贯,可能光耀门楣?”

“可能利国利民?”

“又可能为乡党闻之,敬称一声:丈夫?”

听着阳城延如同一位老师般,道出这一番敦敦教诲,黄钟面上的迟疑、困惑,终是一点点化作坚定。

“下官······”

“明白!”

“君子之得财,不可只逐钱利,而首当利国、利民!”

“商贾者,不过空得钱、金之赀,而堕先祖门楣,遗污名于后世也!”

“大丈夫立于世,当执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于战阵,方可安拥万贯家财,而不为天下所鄙夷!”

见黄钟终于明白了自己表达的意思,阳城延终是欣慰一笑,拍了拍黄钟的肩膀。

“今少府,虽得官吏数以千,然自千石以下,唯黄市令一人,堪称可造之材。”

“日后,黄市令只需克忠职守,兢兢业业,复二十岁,吾汉家,或可又得一布衣少府,亦未可知?”

言罢,阳城延便微微一笑,将手背负于身后,向不远处的长安城徒步而去。

但可惜的是,长安粮市令黄钟,并没有如阳城延所期翼的那般,成为汉室第二个‘布衣少府’。

在青史之上,‘黄钟’这个人名,也只留下了以下这段记载。

·

——太宗皇帝十一年,三分内史,曰:左冯翊、右扶风、京兆尹。

除内史于九卿,新设大农以代之,主农、粮事;拔少府右丞黄钟为大农。

太宗皇帝二十七年夏四月,大农黄钟病逝,京兆千里哀歌,万民泣而扶柩,入葬安陵侧。

闻大农病逝,太宗皇帝啼哭三日,而谓左右曰:今朕失大农,此乃天羡朕,而夺汉之国士也。

夏五月,追封黄钟为高良侯,谥曰:文。

赖高良文侯治大农之功,始太宗皇帝十一年,凡后百一十九年,关中民数以千万口,竟无闻一人饥、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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