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科普——周吕令武侯吕泽(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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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那个时代,除了司马迁,不会有人认为‘李广难封’有多么令人唏嘘,多么令人难以理解。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这是我怀疑司马迁著史中立度的第一个佐证。

第二点:桃李不言,下自成溪。

众所周知,司马迁本人对项羽、李广、李陵这样的悲情英雄怀有主观崇拜,这个主观态度也体现在《史记》当中,司马迁对这些悲情人物的刻画。

但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司马迁是史官、是太史公的前提是:司马迁是一名汉官。

作为一名汉室官员,哪怕处在史官这样一个超然的位置上,司马迁也是需要讲究政治正确的,但从《史记》当中,我们却丝毫不见这样的态度。

对于曾有‘军事叛逃’污点的李广,司马迁的评价是:传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其李将军之谓也?余睹李将军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于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谕大也。“勇于当敌,仁爱士卒,号令不烦,师徒乡之。”

这个评价,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或许李广真的是出色的将领,是一个民族英雄式的悲情人物,但若是结合李广‘私接梁王将军印’的政治污点,无疑是带有极其浓厚的主观色彩的。

对司马迁借此评价,来歪曲后世人对李广的解读,我怀有一定程度的鄙夷。

还有便是司马迁对李陵的评价:

“陵事亲孝,与士信,常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有国士之风。今举事一不成,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蘖其短,诚可痛也!且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輮戎马之地,抑数万之师,虏救死扶伤不暇,悉举引弓之民共攻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士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死敌,得人之死力,虽古名将不过也。身虽陷败,然其所摧败亦足暴于天下。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汉也。”

一句‘事亲孝,与士信,常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和‘其素所畜积也,有国士之风’,与历史中判汉降胡的李陵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颇具讽刺意味,也足以看出司马迁意图遮掩李陵判汉,洗白李陵污点,歪曲后世人感官的意图。

第三点:身处时代。

众所周知,司马迁是汉武帝时期的历史人物,大约出生于公元前140年左右,对于李广、李陵等人物,司马迁或许还能勉强谈得上‘亲身经历’‘亲眼见证’,但对于发生在公元前200年-公元前180年之间的诸吕,司马迁的信息获知渠道,应当是只有‘道听途说’这个来源的。

至于通过皇室档案、帝王起居录获知真相这个渠道,也可以排除。因为和现代人印象中的‘史学世家’不同,司马迁的家族绝算不上什么历史渊源的史家。

从司马迁家族的族谱当中,我们就不难看出这一点。

司马迁八世祖:司马错,秦国武将;

六世祖:司马靳,秦国武将;

高祖:司马昌,秦始皇时期铁官;

曾祖:司马毋怿,汉高祖时期市长(市集吏长);

祖父:司马喜,无官职,五大夫爵位。

直到汉武帝刘彻恢复‘太史令’这一职务,并任命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为西汉第一任太史令,司马家族才和‘史家’一词沾上了关系。

司马谈被武帝刘彻任命为太史令,也基本可以确定为:专门负责记录武帝刘彻的丰功伟绩,传于后人。

在此之前,汉室高皇帝时期、惠帝刘盈时期的皇帝起居录,也是有极大概率在文帝登基之后被‘修正’过。

而在当时,先有秦始皇尽焚六国史书,后有项羽火烧咸阳宫的时代背景下,司马迁却在《史记》中,以‘记史’的名义写下了五帝本纪、夏本纪、殷本纪、周本纪,这无疑足以让人怀疑司马迁著史的资料来源。

通过这三点,辩证的分析过后,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司马迁著史,总体上保证了对客观事实的阐述,大体历史脉络没有问题,但对于汉武帝之前,尤其是吕后驾崩之前的历史史实,司马迁并没有具备绝对说服力的资料来源,对于部分历史人物的描写,司马迁也没能避免主观情感的影响。

到这里,我们再回过头去看待史书上,似乎毫无存在感的周吕侯吕泽,或许就清晰了许多。

司马迁所处的时期是汉武帝刘彻时期,经过吴楚七国之乱,汉文帝刘恒一脉的皇统合法性已经毋庸置疑,既然如此,那吕氏外戚,乃至于惠帝刘盈一脉的丑化、反派化,自然是当时政治背景下的必要之举。

从《史记》中许多活灵活现,却完全说不通‘司马迁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事件当中,我们也不难看出:对于惠帝刘盈、高后吕雉,以及包括吕台、吕禄、吕产在内的吕氏外戚,太史公是有不同程度的丑化的。

那么,周吕侯吕泽,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同样通过《史记》记载,我们可以得知:吕泽是吕公的长子,是吕雉的长兄。

而在秦始皇在位时期,吕公举家迁至丰邑,是受到了丰邑令的款待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吕氏家族,应当是小有名望的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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