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3章 母后的意思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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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刘盈仍斤斤计较于曹参这个‘赔钱货’,以及叔孙通那个‘败家玩意儿’时,太后吕雉温声一语,终是将刘盈的思绪拉回了眼前。

稍一回味老娘所问,又沉吟片刻,刘盈终是暂时放下了对曹参的‘不满’,浅笑着侧过身,对母亲吕雉微微一点头。

“回母后问。”

“——托太祖高皇帝洪福,又吾刘氏列祖先宗庇佑,酂渠之事,一切皆顺。”

“儿往视时,酂渠已现雏形,只渠底无有平整;”

“据少府所言,最迟不过春二月,酂渠便可通水,而后为民所用······”

听闻刘盈此言,吕雉只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旋即便侧过身,略带显摆的望向殿内的曹参、王陵二人。

那双生动的眼眸,就好似是在跟曹参、王陵说:看看,这是我儿子!亲儿子!

至于端坐吕雉身侧的刘盈,却是借着老娘跟臣下显摆自己的功夫,悄然思虑起了这条即将凿通的‘酂渠’。

酂渠,本不存在于华夏历史上;在原本的历史上,也从未有过哪位皇帝,为这位酂文终侯特意修一条渠;

但若是从地理位置上来看,酂渠,其实是存在于真实历史上的。

——盖因为如今,正由少府阳城延力主开凿的酂渠,实际上正是历史上,开凿于武帝年间的‘白渠’。

历史上的白渠,建于汉太宗孝武皇帝太始二年,地理位置与如今的‘酂渠’一样,与郑国渠同首,却并非是郑国渠那般的平直东西向,而是自渠首的谷口沿东南方向流下。

且东-西向的郑国渠,是平直东流,最终以近乎直角汇入洛水;而西北-东南向的白渠,却是经泾阳、三原、高陵等县,至下邽斜汇入渭水。

用《汉书·沟恤志》的记载来说,便是:首起谷口,尾入栎阳,注入渭河中袤二百里,既田四千五百余顷;

与此同时,历史上武帝令凿白渠,也同如今,因酂侯萧何而命名的‘酂渠’一样,是由于赵中大夫白公的建议,方得名为:白渠。

所以对于白渠,或者说当前时间线的‘酂渠’,即便刘盈并没有多少水工方面的指示,也完全能按照前世的记忆,在图纸上大致画出河道位置。

而水利工程在封建时代的最大难点,无疑便是探测地缘地势,并规划处合理线路;

但在刘盈亲自给出具体线路之后,少府开凿酂渠,几乎等同于开卷考试。

——答桉就赤裸裸摆在那里,根本不需要答卷人思考,只需要填上去即可。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在原本的历史上耗费汉室足足三个冬天的‘白渠’,才在如今的少府卿阳城延手中,变成了四个月,即一个冬天便可完成的‘小型工程’。

或许也是因此,朝堂对于酂渠这个‘小工程’,也并没有太高度的关注。

毕竟比起全长三百余里,可灌既两岸田亩四万余顷的郑国渠,长度只有二百公里,却与郑国渠同首、歇汇入洛水,可灌既田亩仅五千顷,且宽度、深度均只有郑国渠一半的白渠,并不能算是难度过高的水利工程。

——几十年前,修建郑国渠的秦,可还只是‘秦国’!

对于‘秦国’而言,一条三百里长的郑国渠,确实算的上是赌上国运的一条大渠;

但对于富拥天下的汉室而言,一条二百里长、二丈余深,顶宽不过七丈的水渠,着实谈不上什么‘赌上国运’。

对于如今的汉室而言,修建水利,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钱粮!

有了钱粮经费,再码上足够的人,便足矣让如今的汉室,应付绝大多数封建时代的水利工程。

刘盈心里也明白:老娘在自己刚回长安之时,便火急火燎把自己叫到长乐宫,绝对不会是为了酂渠这个‘小微工程’。

充其量,也就是吕雉用‘视察结果如何’,来作为开场白而已。

果不其然,在简单询问一番酂渠的情况之后,吕雉便自然地抬起头,将话头递给了跪坐于殿内的曹参、王陵二人。

就见曹参、王陵二人稍一对视,便一同站起身,满是庄严的对刘盈齐一躬身。

“陛下。”

“岁首元朔朝议之时,太后已有令:着朝堂诸属、司合力,以备陛下加冠之礼;”

“又太祖高皇帝驾崩之时,言:朕崩而新君年弱,当有老臣辅左于旁,便使臣、安国侯,又故酂文终侯为太傅,以为新君只臂膀······”

神情严肃的道明意图,王陵稍一侧过头,便见话头又为曹参顺势接过。

“后陛下尊酂文终侯为太师,天下皆曰:此天佑吾大汉,又得一明君、雄主!”

“然臣等皆以为:君臣之道、上下尊卑之别,实乃关乎宗庙社稷之要事······”

说到这里,曹参不忘稍抬起眼皮,打探了一番刘盈、吕雉母子二人的神情变化。

待确定刘盈并没有生出恼怒,吕雉又对自己缓缓一点头,曹参才稍松一口气,继续道:“酂文终侯薨故,陛下哀思不能自已,力排众议而举国丧,此虽略有违制,然已尚合情理。”

“然今太师薨,臣同安国侯各担丞相、内史职责,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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