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1章 卫满怎么敢的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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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御榻之上。

得到刘盈授意,那郎官也毫不迟疑的伸出手,拿起托盘上,那枚刻有‘汉朝鲜君’字样的金印,便系在了箕准的腰间。

就这样,在极其敷衍的‘仪式’之后,故朝鲜王箕准,便完成了从‘五十八世周朝鲜君’到‘一世汉朝鲜君’的转变。

即受了印,奉了诏,刘盈也没让箕准再多言,只令箕准于殿侧落座,便将目光,移向了其余三位使臣身上。

准确的说,是移向卫满使者:燕开身上。

“阁下为卫满使,便当为往时,叛王臧荼之部旧。”

“又燕姓自战国之时,于燕蓟便只一脉······”

说话得功夫,刘盈的面色便陡然严肃了起来,语调中,更是带上了一股明显的清冷。

“若朕所料不错,阁下当乃燕之王族,姬姓燕氏之后?”

听闻刘盈发问,纵是仍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感到惊骇,燕开也只能将凶狠的目光,从已经获封为‘汉朝鲜君’的箕准身上移回。

又听出刘盈那明显带有不愉的语调,燕开的眉宇间,更是不由带上了一抹焦急。

“禀陛下。”

“外臣虽氏燕,然宗族之事,外臣一概不知。”

“只外臣尚于襁褓之时,为先主臧荼臧公拾回,待外臣如亲子。”

“及外臣之姓氏、名讳,亦乃臧公自外臣衣袍之上,得见一托书······”

面色僵硬的道出自己的身世,燕开本就严峻的面容,不由又是一紧。

果不其然,都不等燕开的话说完,殿内的汉家朝臣,便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一抹愤愤不平的神情!

只片刻之后,素来脾性暴躁的王陵便洒然起身,怒气冲冲的用食指朝燕开一指!

“贼子妄言!”

“故燕王臧荼,乃吾汉太祖高皇帝所封之王,后更起兵谋逆,为高皇帝平灭之!”

“尔不过一窃国自立之外藩使,怎胆敢于吾汉家君臣当面,于逆贼臧荼以‘公’称之?!

王陵一语,顿时惹得汉家朝臣群情激奋起来,除王陵外的公卿重臣虽未开口,但其余的小虾米们,以及身无官职的彻侯勋贵们,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喝骂起燕开,各自寻找起了自己的存在感。

“咳咳·······”

片刻之后,一声低微的轻咳声于御阶上响起,又惹得众人赶忙住了口;

待看清刘盈那微微眯起的眼角,众人便赶忙各自坐回座位,只一副目不斜视,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般的模样。

亲眼目睹这一幕,燕开暗暗心惊于刘盈的威权之语,心中更是焦急地思虑起来。

此番代表卫满觐见长安,到目前为止,事态发展的进程,无疑是完全出乎了燕开的预想。

对于被灭国的箕子朝鲜,汉天子刘盈的态度明显更温和,甚至还当场让箕准接受了汉室的册封,补全了汉室为箕子朝鲜做主的最后一道程序。

反观对燕开,刘盈语调清冷、态度冷漠不说,单就一个‘阁下’的称呼,就让燕开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至于汉家朝臣对燕开身世的不满,和对故燕王臧荼的戾气,燕开虽早有预料,却也无可奈何。

盖因为按照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别说恩主是一个逆贼了,就算恩主是商纣、夏桀那样的暴君,燕开都不能隐瞒。

因为对于燕开而言,臧荼,是自己的恩主;

所以即便明知‘臧荼’二字的出现,必然会引起汉家君臣的强烈不适,燕开也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出那句‘我是臧荼养大的孤儿’。

实际上,这也正是燕开此番,被卫满派来汉室‘交涉’的原因。

——作为臧荼的旧部,或者说‘余孽’,卫满要想跟汉室、跟刘氏天子进行交涉,臧荼的名字,便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

哪怕汉家君臣真的没人知道卫满是谁,卫满派出的使者也必须提一句:我家主上,曾经在燕王臧荼身边做事。

这也同样是在这个时代,为天下所公认的道德标准:子不嫌母丑,仆不嫌主恶。

如果连自己曾经的上司、曾经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恩主都‘羞于提及’,那这样的人,也绝对无法获得尊重。

所以,卫满派燕开前来,其实是有些避重就轻的意图在其中。

——反正到了长安,怎么都要提到臧荼,那与其让使者说‘臧荼是我家主上的老上司’,那倒不是直接说:臧荼是我爹。

这样一来,汉家君臣因臧荼而生出的愤恨,便会大半宣泄在使者本人,即臧荼养子燕开身上,从而将汉家君臣集中在卫满身上的火力分担大半。

但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自炎黄之时,华夏民族,就是人类文明最清楚什么叫‘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人;

对于自己所遭受过的苦难,华夏民族,从来都不会忘却。

——曾经挨过饿,所以华夏民族,有了那句朴实无华的问候语:吃了吗?

——曾经受过苦,所以华夏民族,有了那艘名为福贱贱的003号,以卫神州!

尤其是如今,是华夏民族‘最记仇’的时代,是华夏民族最有血性、最明白什么叫‘十世之仇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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