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潮(1 / 2)
相传中庭帝国的王室来自于一个古老的氏族。他们恪守着最纯粹的武学信仰,传承着自称为终极的智慧。历史典籍中,这是真正的武士的国。但这群王室血统,却对“真正”二字的含义缄口不提,也许是将其藏入了某卷密宗,也可能……是直接烙印进了王族的血。在红木王都的一处山谷庭院,七彩的禁忌晕染天幕,其下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时数量之多,竟好似生长在盈绿中的花朵,望着琳琅满目,迷晕了初来此地人的眼。而此时正是初晨的朦胧,这些颜色不一的屋躲进白白的薄雾,只寻得一角;从高往下,如枫叶般深红的梁桥一层层沟通这片云海,来到谷底时,又是蓝池遍布,更有无数樱花树于浅滩中飘舞。漫天的粉红,美的不像个人间。铺纸,磨墨,提笔,就在这深色砖瓦屋檐下,有位学童正对着亭外的漫天樱池,在微风的轻轻拨撩里,写下今日想说的话。我叫潮,如果算上来到这里的时光,我应该快有三十三岁了吧……挽着袖子停笔,这位学童止不住地摇头叹息。他穿着深色的上衣,因未成年,头顶仅扎着锥形的发髻,下身的裳好似女人穿的裙子,搞的双腿凉飕飕的,令他本就皱起眉更深了一个深层。面上还有些婴儿肥的他眼大鼻翘,一双眼瞳的颜色极纯,黑得好似旋涡,配上这略微锐意的眉,更是衬得神采奕奕;皮肤白嫩到不像是农奴之子,又有一大口大白的整齐的牙,显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孩。可这位小孩提笔写下字却太过荒诞,若是周围有人,恐直接检举为妖邪给烧死了!我是一名龙国人,是一家证券交易所的实习生,这份工作很轻松,每天只在交易的那两小时上班,周末双休。平时不抽烟,喝酒也是浅尝辄止。未婚,无女神,有一个作精前女友,但家里有大哥传递香火,所以也没人管我。总体来说,我过上的是小资情调浓郁的精致生活……可现在……脸色红润的书童抬起小脸,望着外面的美丽景色,眼中不可抑制地冒出阵阵郁闷和懵逼。为什么就要脑抽了呢!他想起那个本该无比美好的夜;一杯威士忌加柠檬,配上些凉拌手撕鸡,生活本该是躺在家里看剧的悠闲,却接到了那个作精的电话,热血上头的出了门,又热血上头的喝多了酒,最后醒来,整个世界都换了个模样。所以说,女人都是老虎啊!潮再次捏了捏眉心,毛笔上的墨汁抖落,在纸上开出一大朵黑色的花来。此时,亭外吹来的风又从“裙底”飘进两腿间,潮哆嗦一阵,双腿夹紧地坐在了案边,望着书桌上的纸,又一顿怔怔出神。“早知道,我就不说那句卧槽了。”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卷起了屋檐上的一朵樱花飘落。那是一个……说不清是什么天气的天。反正刚苏醒的时候,潮感觉一身光溜溜的,又很黏,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洗澡。他嘟囔地翻滚了一圈,发觉有一只圆圆的手在不停摸他,便眉头一皱,有些不耐地挥手打去。“诶唷!我这小儿子不哭也不闹,竟一出娘胎就会逗弄父亲了!”耳边响起这道敦厚的嗓音,潮又翻了一圈,暗自的嘀咕道:“谁特么是你儿子?”他扭了扭准备继续睡,可周围的人声愈来愈嘈杂,加上一身光溜溜的没有被子有些冷,便伸手摸了摸,却发觉自个儿的手怎么这么小这么没力气了?潮开始有些疑惑,于是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张肥大的脸正在笑眯眯的闭眼往前凑,短眉塌鼻,撅起的嘴正是十足的恶心。“卧槽!!”潮惊得从月婆的怀里坐起,直接一巴掌打去!清脆的耳光声与这句“卧槽”一同像惊雷炸住了屋内众人,被打了一巴掌的富甲有些晕乎乎地,左右看看,而惊愕的众人也合上了下巴,哆哆嗦嗦的指着这个婴儿喊道:“老,老爷,您这个小,小儿子……会说话啊!”“什么?!!”富甲眼珠子一蹬,转头看向自家小子,而对方亦是不让他失望地又发出一句——“卧槽啊!!!”回忆到此结束,这位出生便给自己起了名字的婴儿,终于是砸晕了整个十里八乡。“哎……”往事随风过,潮扔掉手中的毛笔,叹息一声,直接翘着个二郎腿,往后倒躺在了席上。年仅十岁,他的聪慧就在王都乡里越传越神,本就还对一切事物都懵逼的他,最后更是被便宜老爹通过关系运作,竟直接送往了天师山谷,最后被某位德高望重的天师收为普通弟子。想到此,潮由不得翻个身坐起来,深吸呼片刻,还是没办法忘掉初见时的……震惊。你也说天师也就天师吧……怎么这尼玛的天师还是个洋鬼子啊!一想起那个生着绿眼睛的异国老头,潮在拜师礼上差点没一口唾液把自己给噎死。在这个骗子横行的诡异朝代,再想想自己那个傻呼呼的有钱老爹,潮真是觉得头皮麻,而且是巨麻了。“师弟,师弟在吗?”亭边的门被拉开,潮立即重归平静,拿起写满了字的纸在烛台上点燃;付之一炬。“怎么了,师兄。”做完一切,他转头看向走来的人,露出精心整理过的笑脸。“大师兄尉来我看看你今天的功课。”着装相似的宙转身拉上门,盘膝而坐,看了眼案上未写一字的纸,还有正在往亭外飘散的纸灰。“咳……”潮在师兄宙的目光中有些不适,低头整理一下仪容,笑得露出了大白牙,“我,我今天已经温过书了,大师兄布置的功课嘛……”他稍稍迟疑了片刻,“我会在三天内完成的。”“可那已经是逾期了。”宙毫不意外的叹息一声,进而苦口婆心的劝道起来,“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