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苍白现实(1 / 2)
残酷的较量还在继续,被铁丝围起来的擂台挂满鲜血。普通军位的三轮打完,后勤杂兵跑上台把地上的血迹污渍擦干净,再把场地一拆;听第一高台的新命令响起:“凡尔马赛,奖黄金三星武士袍一件。”“到你了。”沉闷的呼吸响彻耳边,手心是汗的艾斯抬起头,想要从武士长脸上找到些许力量。“这次总共有八人参赛,凡尔马赛就是策马去跑,谁先拿到红彩谁赢。”武士长拍拍少年肩膀,用力量给对方打气,“比赛手段不限,但比其他赛马方式要温和的多,你身子骨小,不要去拼,用速度取胜。”“好。”艾斯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咧开嘴角,挤出个笑脸,“普利特武士长,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教导,等会我若是赢了就把奖赏送给您。”少年的笑容十分勉强,普利特沉默看着对方紧张至极的青涩面容,又伸手拍了下后者的背:“谢谢你的好意,艾斯战士。”普利特说完为艾斯取出长布裹上口鼻,再把查理家族的徽章戴在对方胸口上:“你代表的是米尔顿小姐的颜面,记住,荣耀在心。”“荣耀在心。”艾斯跟着锤了锤胸口;深呼吸几次,本要发麻的手脚终于缓和了点。少年牵马走出队列,环顾一圈,与他同样走出来的人个个都有三十四岁的模样,就他一人长得还没马这么高。观战的士兵群中传出声声压抑轻笑;躺在担架上满身是血的鲍曼努力仰起头,把目光放在了一袭黑衣的蒙面少年身上。而与之同时,还有另外一道幸灾乐祸的目光。“米尔顿,你这也太随意了吧。”隔壁高台的贵族无聊打个哈欠,一双肥手挂满宝石戒指,“这亲兵看起来都还没成年,是不把我的人当回事对吗?”胖贵族话音刚落,他台下的牵马人立刻目光不善的扫了眼艾斯。“反正就是玩玩。”米尔顿漫不经心的把玩小扇子,嘴角弧度优雅,“我那匹马儿性子烈,临阵换人是来不及了,那这样吧摩斯,我们私下再添点小彩头,就二十枚红晶?”摩斯·梅斯菲尔德扯了扯嘴角,大拇指一转,二十枚红灿灿的晶币就扔进了水果盘里。米尔顿的女仆也上前松开手掌,金钱坠落的叮咚音乐美妙无比。二十枚红晶币,这可是多少贫民一生都想象不到的财富?不知被加码的艾斯不断深呼吸,额头分泌出来的汗水染湿衣帽,只有旁边这匹雪白骏马像没事人一般嚼着粮草。当然,这都得亏周围这群狂啸安静下来的缘故。普利特一直看着艾斯消瘦的背,叹息一声,还是走到米尔顿身边;轻声耳语几句。“为什么现在才说?”米尔顿皱眉听完武士长的消息,手里的小扇子也合了起来,“有报备吗?”“没有。”武士长摇摇头,单膝跪地等待责罚。“去把人抓出来。”米尔顿叩住手指,一旁的老女仆闻声后退,下台阶到亲兵队列里找人。没一会儿,之前那个和艾斯站一起的精英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米尔顿的座位边。“主人……”精英有些惶恐的抬起头颅,接着用极度哀求的神情看向普利特。普利特闭目跪在一边,对此没有丝毫回应。他再也来不及辩解,因为少女那根决定命运的手指已经落下。“喀嚓。”弯腰驼背的老女仆像杀鸡一样把精英的头颅扭断;环视一圈,向周遭通报讯息:“我方马官服用止痛类药剂,现退出凡尔马赛,出铂金巫师袍一件,紫晶百枚。”“喝药了?”一边的摩斯闻言一愣,心知米尔顿没这么做作,但还是出声恶心道,“难怪要和我赌,原来早就做好骗钱的打算。”米尔顿看都不想看这肥头大耳的人,重新打开的扇子遮住半张俏脸。“查尔斯子爵随礼一件,紫晶百枚。”第六高台又传出声音,这动静惹得艾斯也跟着回头,人便在恍惚中被捉到主座之下。老女仆单手掐住他的脖子,一看毫无动静的主人,直接要下死手。“是因为我喝的那瓶止痛药吗?”艾斯愣愣看着高台之上的少女,全然不顾脖颈上的窒息痛楚。米尔顿闭眼摇扇,没一丝搭理的心思。惨笑慢慢扩张,胸腔里的剧痛最令人癫狂。“给我服更狠更毒的药!”艾斯猛地抬起头颅,好似狰狞恶鬼般看着老女仆,“我做错的事,让我亲手把它圆回来!”“好不好!”再次咆哮出声,他此刻的对象竟是眼前的天上人。“不知死活!”老女仆阴沉皱眉,大拇指往前一突,立马就要结果艾斯的性命。“好。”米尔顿睁开美眸,一双小扇半遮面,“我给你一次机会,孟提莎,喂他喝龙涎液。”龙涎?一旁的普利特听声一颤,抬头看着艾斯的面容,神情复杂无比。“那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女仆听令行动,打开一瓶通体红色的药剂就往艾斯嘴里灌,“这龙涎可是数一数二的养体宝药,你死前能有如此宝物,也算是主人心善!”女仆说完就把艾斯一甩,冷眼去瞧对方的惨样。这药剂入口十分腥甜,可过喉之后,整个皮肤下的血管立马活跃亢奋的突出表面。“咳……咳……”艾斯双目圆瞪的地上翻滚,双手更是在半空中扭曲乱抓,身子不受控制的跳动颤抖。疼,太疼了!极度的痛苦撕裂头皮钻进更深的脑部神经,身体器官再一次痉挛抽搐,艾斯转身跪撑在地,五指扣住瓷砖划出五道血痕。“米尔顿,你人还真大方呢。”摩斯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胃口大开的拿个水果啃了起来,“这种大富人家的基础秘药,你随随便便就给了这条杂鱼,也不怕他直接炸死到你面前,溅你一身血哦,哈哈哈哈。”摩斯越笑越大声,然后被果核卡住,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