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天(2 / 3)
经常对她说没关系,摔倒没关系,他会扶她起来;考砸没关系,他会辅导她功课;玩游戏输了没关系,下次他会让她…… 喜欢别的男生也没关系。 那人能像他一样,和她有十几年不可替代的相处时光,看她从孩提长大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吗? 能像他一样,敲个门,就能见到她,不管今天,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可以见到她吗? 不能。 没有人能。 既如此,有何惧? 这样的底气,又在晚上一泄而空。 密密麻麻的蝴蝶在胃里飞舞。 他似乎无法接受,她朝别的男生那样笑,那样撒娇,那样说“天底下还是你最好”。 过了好些天,满好一直没有动静。 方璟无声地观察,她上课摸鱼要么偷偷看小说,要么打瞌睡,下课了,她也是同王苏蕊等几个女生去厕所、小卖部。 一切寻常,寻常得就像,那个男生不过是影视剧或小说里的人物。 他没有考虑到,被暗恋的男主角会是自己这一可能性。 但那段时间,他明确地意识到一点,他的喜欢,远比自知的要偏执和深刻。 表现之一,在见到满好草稿本上的男生肖像图的一瞬间,他动了将整本本子撕毁的念头。 但她回来了,想法没能践行。 她若无其事地合上本子,没有解释,而是邀请他去学校外面的小店吃凉皮。 他听见自己问:“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是谁?” 她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然后骂了他一句“傻子”。 他没作声。 她拔高音量,简直是喊出来的:“没有谁没有谁没有谁!你个傻子!笨蛋!” 他任由她骂,等她骂累了,才如释重负地,微笑着问:“不是说去吃凉皮吗?” 他的确是傻子,没能当即读懂她眼里的情绪。 又或许是因为,关心则乱,失了一贯的冷静理智。 自然,也只有他这样的傻子,才会跟着她,脱了鞋袜,踩过柔软的草地,在湖边坐下来喂蚊子。 一整个白日的暴晒,入了夜后,地面仍留着一阵余温,是温暖的。 喊着饱了的满好,理直气壮地说,散步一个小时已经消耗了胃中食物——为买小吃的行为打掩护。 街边的小吃,便宜,香气浓郁,用塑料袋装着,摊开放在地上。 她戴一次性手套,抓起来一块喂方璟。 这个时候,他才提醒满好:“草坪不干净,可能有宠物的排泄物。” “……”她踢了他一脚,“啊啊啊你好讨厌,我在吃东西!” 方璟笑着,挥手驱赶蚊子。 这一处是公园,人很多,也有像他们一样坐在地上,吃东西的,应该做过杀虫措施,除了一些小蚊子,不见其他飞虫。 小时候,方璟跟满好去她爷爷奶奶家玩,她不堪蚊子的烦扰,睡到一半,趴在床沿,小声“噗呲噗呲”地唤。 睡的是竹床,翻一下身,床身便嘎吱响,早上起来,身上还会留有印记。 方璟被她吵醒,跟她隔了几步的距离,问她怎么了。 “好多蚊子,花露水也没用,我睡不着。”满好可怜巴巴。 方璟就起来替她打蚊子。 屋里只有一台风扇,对着她吹,她问他:“你热吗?要不然跟我一起睡吧。” 年纪尚幼,她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单纯关心他。 方璟“啪”、“啪”地,一掌一个,打完蚊子,把荞麦枕头搬到她旁边。 不记得别的感受了,就是觉得她身上香香的,跟舒肤佳香皂的清香不完全一样。 后来,方璟经常半夜起来打蚊子,有时在睡梦中,听到她哼哼,也下意识地抬胳膊。 “吃太多,晚点你又后悔。” 话虽这么说,他却抽了两张纸,替她擦唇边沾着的油。 满好的减肥大计,在踌躇满志开始和夹着尾巴结束中循环几次,每次都败在管不住嘴。 吃得放纵,必然导致事后的愧疚——怎么又吃了呢? 满好说:“出来玩不能吃美食,无异于上刑,你舍得我被折磨吗?亲爱的方璟哥哥。” 方璟扯了下唇角,被她肉麻到了,还不能以同样的语气回敬。这种事情上,他脸皮比她薄。 王苏蕊调侃她是千金大小姐,公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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