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 / 3)
,见微院的小厮和老爷子不敢拦他,任由他直接进入正屋。 裴子玉见状,退了出去,挥退了跟着张馥兰的见微院众人,直接走了。 张馥兰惊疑不定,齐原却握紧了拳头。 翡翠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跟着裴子玉就去保和院看锦二少君了。 也姜见裴子玉出去了,便带着自己的小厮在廊下做绣活,他不允许张馥兰脏了裴子玉的地。 张馥兰去而复返之后直接就住在了外书房,今天也是得知韩公公不在见微院守着,这才敢直接找上门。 看着昏迷中的齐原,张馥兰心里十分慌张,这和他和齐原计划好的不一样。 张馥兰情不自禁的走到齐原身边,“你这冤家,真真是令人操心。” 齐原听着这话,心里十难受,到底是让他担心了。 张馥兰趴在齐原胸前,眼泪哗哗的流,“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齐原闻言,心里十分动容。 张馥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描绘着齐原的脸庞,看着齐原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一动,正想吻下去,忽然一阵咳嗽声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张馥兰心中恼怒,正欲继续,却不想铺天盖地的咳嗽声传来,更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子站在內间的屏风前看着他。 张馥兰脸色一变,神色十分难看。 到了齐原喝药的时候,也姜从芙蓉手中接过药,端着就走了进来。 看着也姜梳起了发髻,鬓边还带着流苏挂珠钗,张馥兰的心沉了沉。 未婚男子和已婚男子在打扮是有不同规制的,婚前的男子是不会将头发梳成发髻的,只有成婚之后,才会梳起发髻。还有流苏的长度,未婚男子所佩戴的流苏是不能超过两寸的。 眼看着也姜挂珠流苏超过了两寸,还是上好的珍珠所制,张馥兰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和怒火。 也姜的打扮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张馥兰的心里,令他痛不欲生。 似有所感,齐原悄悄握住了张馥兰的手,以作安慰。 张馥兰表面上三分委屈,七分自得,就算裴氏抬了小侍又如何,只要齐原还在他的掌握之内,又有何惧!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消除裴子玉这个本不该出现的错误。 趁着韩公公不在,张馥兰强势的把齐原带回了外书房。 裴子玉知晓之后,只是点了点头。当张馥兰找上门的那一刻,裴子玉就知道齐原该醒了。 锦二少君还是一幅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裴子玉有些怜悯锦二少君。 在原书中,原主最后的境遇与锦二少君相比,也是大差不差的,只是锦二少君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裴子玉在保和院略坐了一会,见保和院里上下还算有序,便知锦二少君也不是个心中没有谋划的人。 大家族出来的人,就没有简单的。就算软弱如齐贤,心里也不会是没有想法的,若不是自小的经历使然,他怎么会以软弱的性子示人,若是齐贤真是个没用的人,又怎么会办得好手中的差事呢! 只是被拘于小小一方天地里的男人又能如何呢?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又能有几个?对外面的世界有清晰认知的又能有几个? 说到底,各有各的生存法则,不过是在人世间挣扎罢了! 裴子玉回到见微院,只见见微院已经是被收拾了一番,芙蓉直接将里间的铺盖及一应摆设全部换了。 到底是自己的小厮贴心,裴子玉歪在美人榻上看着道德经,祈求能在这古老的经书中,参得几分觉悟。 翡翠一直默默关注这裴子玉,他是真的不明白,裴子玉当真是不怨不恨不恼的吗? 为什么他能容忍张馥兰至此? 为什么他能容忍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为什么他不反击? 为什么他不维护自己的尊荣和体面? 为什么他还要管着这一家老小? 为什么他还能这般从容? 裴子玉倒是不清楚这见微院里众小厮的心思,人往高处走,忠不忠心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这些人承担得起背主的结果,他倒是不介意这些小厮有个好去处! 就怕自己本是浮萍一般的微弱存在,拼得个头破血流,却得不到一句好话! 难! 难难! 难难难! 裴子玉捧着手里的书,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毫无用武之地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裴母一番爱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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