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 茶楼听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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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在京城,比的还是谁纨绔呢。

吴忧招了招手,叫了一声小二,随后拿起几块碎银洒在桌上,平静道:“去,跟那位说书的老先生说上一嘴,我想与他喝一杯茶。”

小二见到碎银,又瞧眼前这个年轻人身着气质都不凡,估摸是什么大家子弟出来游历,连忙笑喝道没有问题,客官稍稍等候,随后便将碎银塞入自己口袋里。

爷孙二人原本不走这些应酬过场,但无奈吴忧给的钱太多,再加上小二附加一句是贵家公子,爷孙两个本就是浮萍之人,哪里敢得罪豪门,就答应下来。

吴忧招手喊来伙计,要了一壶好茶。

目盲老人喝了口茶,嘶了一口,慢慢回味,沧桑脸庞露出一抹会心笑意,“多谢这位公子的赏钱和茶水,不知今日老头子说的故事,公子可是满意?”

吴忧笑道:“老先生说的可不是仅仅是故事啊,二位也不用紧张,请二位来只是单纯的喝茶,兜里有几个铜板,闲不住,今日又闻老先生说的如此精彩,倒也算是物尽其职了。”

老人爽朗笑道:“是这个理,公子肚量大,老头儿也不能矫情了,来,喝一口!”

两人一饮而尽,小姑娘趴在桌上,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好看的大哥哥。

吴忧笑问道:“老先生在蜀州讲西北的历史,不怕惹麻烦吗?”

年过花甲的说书老人摇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如今这世道,想比同行多挣点钱,总是怕不得麻烦的。”

吴忧看见老人衣裳上的文人气,问道:“老先生可曾进京赶考?想走仕途?”

老人估计年轻时候也是火爆脾气,如今说话仍是半点没有顾忌,直爽笑道:“可不是,那会儿凉州地势太偏僻,北朝黄头,比起大漠比,虽说好一些,但还是贫瘠。我自幼身子弱,习武每每招嫌弃,便也是打消这个念头,拿起书本,原盼望考上个功名,以报家门,可惜啊,闭门苦读三十余载,最后连京城的面都没看着。”

吴忧喃喃道:“老先生可是蜀州本地人。”

说书人喝了口茶,点头。

吴忧又问:“那老先生可知晓欧雁青辞?”

说书人迟疑一下,缓缓苦笑说道:“认识,怎会不认识。欧雁老先生可是蜀州第一大文豪啊,也是蜀州读书人之榜样,百年来第一个从蜀州出去能见到京城城池的,虽说后来抑郁不得志,但人家不损志向,老来得势,青城山原本只是块荒废山林,现在呢,蜀州四绝,这可离不开欧雁先生的辅佐。不然就靠那无功无德的青城山王,如何能成就如此一番伟业?”

见对面公子不说话,说书人哈哈笑道:“公子别嫌老头说的话难听,公子能知晓欧雁青辞,身上还有淡淡的儒家味道,看来也是读过书之人,官家忧国忧民,居庙堂思万民。我们这类不得志的呢,也只是说说,图个嘴瘾。”

吴忧笑了笑,道:“喝茶。”

目盲说书人举起碗,“喝!”

老人喝得尽兴,自言自语道:“公子这么提起欧雁老先生,老朽前段时间倒是忽闻青城山上的气息太过厉害,是否欧雁老先生是否成圣?老头子身居这茶楼,双目又瞎,孙女年龄尚小,不知公子可是知否?”

吴忧喝茶的手一顿。

老人回过神,愧疚笑道:“这位公子哥千万别介意,只是全当老头子嘴笨。”

吴忧摇了摇头,用凉州本地腔调微笑道:“老先生不用如此拘谨,我并非读书人,也不知欧雁青辞到底有没有成圣。”

说书人一愣,心思百转,猜测是来文人大家来探底子的,小心谨慎起见,也放低声音,笑容发自肺腑,说道:“难怪了,看来是老头子心思多了,茶楼无酒,老头子便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吴忧笑道:“老先生这就是说笑了,原先就说不用如此在意这样,萍水相逢,我也只是敬老先生说的故事动听罢了。”

说书人摇头道:“公子说的在理啊,只是老朽眼睛虽然瞎了,但心不瞎。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呆的时间久了,什么人说什么话,公子的谈吐,可不是蜀州本地人啊。再加上一身难挡的贵气,公子既然让老头子不要拘谨,那公子也不用跟老头子遮掩。”

吴忧听后,轻轻一笑,道了一声好。

捧着琵琶的小姑娘柔柔一笑。

看的世间开,便能活得敞亮。

吴忧放下茶杯,轻声道:“老先生,若是信得过,可否将你孙女手中琵琶借我试试弦音?我家家母尤其擅长武琵琶,我小时候跟她学过一些,不过只是耳濡目染,还算略懂一二,兴许能与小姑娘说些浅显见解。”

老人笑道:“这有何舍不得的。小清,还不快快递给公子。”

吴忧笑了笑,突然想起吴长林那晚对月弹奏的情景,不由又是一笑。

这一笑,温柔至极。

小姑娘看的痴痴得,脸颊不由自主得一红。

她还从未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一笑。

吴忧仔细擦过琵琶后,正襟危坐,想了想,寻着记忆,将吴长林和娘亲的手法相结合,三指搭在琴弦上,另外又捻两指,一波一拉,又一撇一挂。

声音如雷炸起。

弹了多年琵琶的小姑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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