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 白衣笑白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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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都看上一看,观观佛光,为大善也。

白衣和尚大喜过望,一拍脑门,直呼小和尚是块美玉,以后定能成活佛。

就这样,在小和尚的提议下,白衣主持当真就把这首横竖读不通的诗文挂在佛堂前,给过路人瞻仰瞻仰。

正被蝉鸣烦的左右入定不得的鹤周天见了,不由大笑起来,这写的是什么东西,随意顺来一根毛笔,沾沾文墨,便在诗文上批下狗屁两字。

次日拂晓,佛印主持特地趁早来观摩观摩自己杰作,看到狗屁两字,大发雷霆,直嚷嚷是谁如此缺德,不怕因果报应?

纸包不住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鹤周天还是被佛音主持给拎了出来,奈何他不是出家人,不归佛家管,这可就为难住了一世英名的佛印主持,在佛像前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处置鹤周天。

鹤周天倒也洒脱,在白衣和尚唠唠叨叨下,学佛堂里一尊侧卧佛像模样,闭眼睡去,待醒来时,对一旁脸色铁青的白衣和尚笑说,此之谓往生醉佛。

白衣主持听闻一愣,竟然大笑起来,一扫原先怒气,直呼鹤周天通佛礼,是与佛有缘之人。

也不知道鹤周天当真是与佛祖有缘还是就单单跟佛印聊得来。自从那时侧卧观佛,鹤周天时常跑到佛堂前,听佛观佛,时辰又长又短,短到和尚们还未点香时他就离开,长到在佛前站立一天。

初春到入冬,腊月到惊蛰,佛恩寺前蝉止雪落,花开又落,一晃两年过去,玄家策反,从西北一路杀至皇都,大玄气势衰退,风雨飘摇,鹤周天在最后一日观佛结束,两年握在手中的长剑第一次出鞘,一剑光寒佛家十六亭,出剑收剑不过一息时间,只见原本在旁看热闹的白衣主持腰带一分为二,宽大佛袍脱落,露出一抹辣眼春光,周围和尚们看了,无比惊叹不已鹤周天兴趣超脱世俗。

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皑皑白雪盖山头,鹤周天下山冒雪下山,不留一字。

一晃眼,数十年过去,年少的黑袍换成白衣。

鹤周天在百花丛中呼出一口浊气,追忆道:“记得那时我从南海帝城回来,心境大跌,连大宗师境界都快保不住了,那老秃瓢还不忘写诗来骂我,说我是什么,八风吹不动,一屁过城来。”

鹤周天又是一叹,蹲下身子看向花丛中摇曳的迎春,亦如当年佛庙前的檀香,呢喃道:“这个老和尚,就是心眼小啊,就算过了那么多年时间,都不忘当年还我当年批下的放屁两字。”

前朝用剑山头人物抬头又望了望天,阳光刺眼,小风乍起,白衣被微风扶起,拂过垂落星霜,前朝从佛印身上继承来的衣裳,倒影今朝辉芒。

鹤周天突然又大笑起来,念叨起一个人。

鹤周天与分家家主面面相觑,白衣笑白衣?

“虽说分家在旱天城地位不低,要是寻常事韩不为多少都会念及旧情,能放就放。只是忧儿这次非同小可,韩不为断然不会这么容易放你们出城。”分家家主皱起双眉,淡然道。

旱天城虽不说群雄割据,但也是大家林立,除了与洛家关系稍微好点,其余两个大家中,都握有吴晨的年轻时犯下的血债,再加上韩不为从中作梗,不说发动城内乱战,也是暗中互相试探。

鹤周天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平静道:“年轻人还是多多磨砺才好,空有架子,就算再好的资源给他,都是浪费。”

“鹤前辈所言极是,旱天城中陈家一样为分家,不足为道,就怕刘家里的那个老货,当年吴晨大哥可是要了他心肝儿子的命,这事估计糊弄不过去,要多花点时间打点。”分家家主沉声道。

刘家是练刀世家,祖上出过刀仙,与吴家一样,是百年大家。

剑修刀客都是江湖中最为常见的两种武夫,自然水火不容,都说自己天下第一,闹了百年,到如今都不见有结果出来。

剑修败了,就说练刀的打得过吴晨吗?

刀客输了,就嚷修剑的可有胆子跟刘无极比划比划?

刘无极,当今江湖公认刀客宗师,武道宗师天榜位列第五的神仙人物。听说刘无极起步很晚,二十岁才开始练刀,半辈子只练挥刀动作,最后竟真被练成刀法自然,一刀划破天渊,久久不闭合,出世虽说满头白发,却天下难有敌手,是活生生的老来成才例子。

江湖难免有遗憾,吴晨高开高走,一路辉煌,只是当刘无极刀法大成时,江湖再也找不到吴晨的身影,只有一个在府里照顾妻儿,不问世事的吴家府主。

吴晨与刘无极直至今日都没能一战,是所有剑修与刀客江湖里的一大遗憾。

至于说吴晨与刘无极的渊源嘛,还要从刘无极高开低走的儿子说起。

刘无极的儿子名刘善气,与自己低开高走的亲爹相反,自幼用刀天赋极高,弱冠之年就踏过武夫三境门槛,当时刘家都以为能见证一位未来用刀宗师诞生,谁能料到,刘善气没有听从府中长辈建议,自认为刀法天下无敌,足够行走江湖,也确实在当时江湖掀起一些风浪,趁南海帝城当年评比宗师美人榜,也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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