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来也 第226章:三不医(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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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黄金倒也合情合理。”亥言低头道,“这三不医的其一倒也说得通。”

“呵呵。那是当然。”林妙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我林妙一生行医,虽谈不上悬壶济世,但也是童叟无欺。”

这第一回合,似乎是林妙胜出了。

武松不能开口说话,心里却已是暗暗着急。心里道,这小和尚平日里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为何今日却让对方占了先机。

这一切,柳如烟也看在眼里。

不过,她却暗自佩服,这小和尚与人斗嘴时还不忘使用兵法,先示敌以弱正是欲擒故纵之计。这首回合战罢,得胜的林妙已然成骄兵之势了。

“这诊金之辩,小僧是输了。”亥言向林妙拱了拱手,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

“这才将将开始,小师父不必如此。”林妙颇为大度地道,“你我之辩尚胜负未分,请继续。”

“好。”亥言礼毕,“那接下来就该是这二不医,女子不医了吧?”

“正是。”

“那小僧想请教,女子为何不医?”亥言道,“虽说男女有别,但皆是父母所生,皆有生老病亡,庄主为何厚此薄彼?”

“小师父想来也读过不少书,岂能不知有红颜祸水之鉴?”林妙似乎早已有所准备,“夏桀亡于妹喜

,世人方知酒池肉林为何物;商纣亡于妲己,暴行可称旷古绝今;周幽王亡于褒姒,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凡此种种,皆是妖魅乱国之证。而所谓环肥燕瘦,沉鱼落雁,皆是亡国之姿,乱世之容。可见女人之毒,首在其色,越是绝色的女子,越是毒辣。”

说着,林妙忍不住又瞥了柳如烟一眼。“难怪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孔圣真是一语中的啊。”

“林庄主之意,是说孔老夫子也认为女子不该医?”亥言道。

“孔圣当然未言女子不该医,但难养之意已然明了,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之辈,岂可善待。”林妙道,“本庄主只不过是遵圣训而行罢了。”

“庄主方才所言,若是夫子泉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了。”亥言微微一笑道。

“你这是何意,难道我所言不是孔夫子之说?”林妙眉间一紧。

“话,自然是老夫子说的不假,可惜听者却是会错了意。”亥言,“圣人之言自当可为处理世之道,但若是屈解其意,岂不是南辕北辙吗?”

“你说本庄主屈解了圣人之言?有何为证?”林妙道。

“那我且问庄主,孔夫子是何朝何代之人?”亥言问道。

“这还用问,自然先秦之人。”

“那庄主可知,先秦时,女子所指是何意?”

“难道不是女人之意?”

“非也,非也。”亥言摇了摇头迹,“小僧不才,也曾读过《论语》,文中共出现了十八处‘女’字,但皆非女人之意,而是通‘汝’字,可见此女非彼女也。”

“十八处,你此活当真?”林妙显然有些不信。

“庄主若不信,可找一本论语细细数了便知。”亥言昂首回道

林妙眉头更紧了。

“而是,先秦时期亦无‘女子’之称,此处女子应是女与子之意,正如妻子是妻与子的合称。”亥言接着道,“古今行文有别,若是以今之规解古之文,岂不是刻舟求剑了。”

“那依你之言,先秦时,女人在文中如何称呼?”林妙追问道。

“答案也在《论语》中啊,君不闻,子亦曰:有妇人焉,九人而已。”

“那圣人此活又究竟该是何意呢?”

“小僧以为,夫子此句乃是特指,而非泛指。”亥言道,“‘女子’乃是君王妻妾与子女之意,而非指天下所有的女性。”

“可你所言,又如何让本庄主信服呢?”

“林庄主,素不闻夫子周游列国十余载,却是家中有妻,在外无妾;其子孔鲤早亡,其妻改嫁,夫子亦未阻拦。”亥言道,“试问如此通情达理之人,又岂会不分青红皂白,贬尽天下的女人呢?这说不通啊。”

“就算如你所言,孔夫子并未贬尽天下的女人。但女色误国却是不争之事吧。”林妙道,“正所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教君王骨髓枯’。”

“好!”亥言不禁站起来身,击掌叫好,“好一个腰间仗剑斩愚夫。”

亥言的这声不仅叫得林妙一愣,也叫得普鸣凤、韩岳蓉等人一惊,皆心中暗暗纳闷儿,眼看这小和尚已占据上风,为什么何突然为林妙喝起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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