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霸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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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形如枯槁。

…….

这日晚课,辛清子等人交头接耳,看亦蝉的眼光甚是不善。一晚上都让亦蝉惶恐焦躁、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晚课结束,两人准备赶紧回屋。江荷荷发现回屋的路上,有辛清子的人设伏。为避免被堵截,江荷荷佯装从正殿出发,吸引她们的注意。亦蝉从殿后小路开溜,绕翠柏岗回屋。

翠柏岗是一段十来丈宽的柏树林,距离不长。白天是个纳凉的好去处。今夜,月光被茂密的林木遮蔽,黑夜如漆墨般浓稠。这十来丈的路却如此漫长,仿佛行走在地狱,没有来路,也没有去处。只有一两声夜枭哀鸣,更衬得这片树林阴森恐怖。亦蝉心生恐惧,用口水涂湿了眉毛,加快脚步,企图早点穿林而出。

俗话说,鬼欺胆怯人。突然,亦蝉脚脖一紧,踩到套索,嗖的一声,将她头朝下吊到半空。

一声口哨,三四个壮汉出现,将她团团围住。这几人围着头套,看不清面孔,为首一人狞笑,用伪装过的声音指挥。

亦蝉拼命挣扎,卷腹挺身,一招“鹰击长空”,一掌击中最近之人胸口。那人低估亦蝉反抗之力,加上夜色太黑,看不真切,胸口中招,“啊”一声,翻落在地。

”一个近身,格挡住亦蝉拳脚,施展擒拿手,将亦蝉双手锁住。其余人上前,用绳索将亦蝉双臂紧紧捆缚,用布条塞住嘴。

亦蝉再无还手之力,泪如雨下。

杨亦蝉失魂落魄、行尸走肉游荡在山谷,竟走到后山的誓鬼台。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从悬崖边望去,幽冥谷内阴森恐怖,深不见底,隐隐传来凄厉鬼号。

寄人篱下最是辛酸。自记事以来,父母就不停地争吵、撕打,把气撒在自己身上。练拳时,一个步伐错了,父亲就一个耳光打过来。母亲看到,也没有安慰,指桑骂槐,骂在自己身上。自己每天都是在担惊受怕中渡过。

数年前,母亲抛夫弃子,不知所踪。父亲变本加厉地酗酒。酒后面露凶光,“你个贱人,你个贪恋虚荣的下贱货,迟早死在那些狗日的手里!”

亦蝉知道这是骂娘亲。有时竟对父亲心生几分同情。骂归骂,毕竟是父女,打断骨连着筋。而如今,被父亲遗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青城,受这些所谓同门的凌辱,亦蝉觉得万箭穿心,生不如死,再无力煎熬。

“如果我此刻死了,他们会不会难过?”亦蝉真想问问爹娘。

想到这里,胆气上涌,亦蝉一个箭步从悬崖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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