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不离(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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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时深的脸立马阴沉下来,他一脚踹进了左南的胸口,这一脚是用了十足怒气的,径直将左南踹的足足有数十米远后才作罢。

左南捂着胸口又连忙跪着走到了时深面前,头伏地求饶道:“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时深周身犹如万年寒冰一样,冻得人发慌,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瑟缩的左南,无情开口,“责罚?你怕是死都难辞其咎了。”

右北这时也闪身出来,他亦是跪下来替左南求饶道:“主子,左南做错了事,应当责罚,但事到如今我们最先找到夫人才是,属下恳请主子再给左南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时深背着手沉默不语。

而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心中也是十分忐忑。

夫人在主子心里有多重要,他们还能不知?

如今左南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他们也不敢保证主子会不会念着旧情答应。

过了没多久,时深终于开口说话,“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若是你寻不到夫人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左南大喜,连忙磕头感激道:“多谢主子。

“你不必谢我,我说过了,你若寻不到夫人,接下来的惩罚更加残酷。”

左南虽是害怕,但还是连忙应声,“属下定会寻回夫人。”

“拿我令牌封住各大离京出口,确保阿满不会逃出去。”

“属下遵命。”

待左南和右北走后,时深忽然脸色一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头上大汗淋漓,表情也是十分痛苦。

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待他身上的冷汗消了些后,时深佝偻着身子坐进了马车内。

“相爷,咱们要去哪?”马夫问道。

听着马夫的问话,时深扭头看着大街,他眼睛里闪过一瞬的迷茫。

去哪?

他也不知道。

没了苏雀的地方,不再像是个家。

马车内的人叹了一口气,许久之后他才淡淡说道:“回府吧。”

马夫得了时深的命令后,扬起马鞭向时府赶去。

一炷香后马车停了下来。

走到时府的大门前,看着森严戒备的时府,时深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悲伤来。

她早已想离开他许久。

无论他再怎么防备,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

而如今,这一天还是来了。

脚下犹如千斤重,每踏一步都十分艰难。

回到院子里时,就见原本守着苏雀的丫鬟一直都在啜泣,俞叔走到时深面前,脸色为难看着时深说道:“相爷……”

“她是怎么离开的?”时深低声问道。

“清风迷晕左南,又打晕这丫鬟,这才将夫人救走了。”

时深听着俞叔的讲述,他眉头拧了起来,忍着怒气说道:“就算清风将苏雀救出来,可这府内里难道一个长眼的人都没有吗?”

“一个怀孕的人走在府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我养他们是做什么吃的?”

时深每说一句话,俞叔和身后的下人脸色便白一分。

俞叔愧疚说道:“是老奴疏忽了,还请相爷责罚。”

时深抿嘴不语,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一群人,最后只是甩袖走进了苏雀的卧室里。

卧室里十分静谧,房间内的东西和之前一样,没有变过。

迎面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五颜六色的线,最上边的是一件小孩子衣服的半成品。

如意二字只绣了一半,便再也没了下文。

似乎正是在寓意着他们二人,注定不能如意。

时深握着尚未绣完的衣服,眼中终是掉下了一滴泪,眼泪缓缓划过时深的脸颊,最后滴落在手中的衣服上,形成一点泪花。

屋内床榻整洁,似乎没有人住过一般,而卧室里有关她的气味却渐渐随风消散。

时深闭上眼,胸口传来的钝痛,犹如一把刀在缓缓的割者他的肉,但他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

明月架着马车正向京门驶去时,就见一队兵马匆匆而来,飞快的围住了京门。

一脸严峻的右北举着令牌对守城的士兵说道:“相爷有令,从此刻起,关闭城门,严查出京之人。”

说完,右北将手里苏雀和清风明月的画像一并交给守城的人,言辞郑重说道:“此三人是重要搜查之人,其中一人已有八月身孕,若有线索,立即来报!切记不可伤害这三人!”

守城人看了一眼画像后连忙恭敬说道:“末将遵命。”

城内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城门口一瞬间多了许多严肃冷峻的士兵。

京城内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明月将马车赶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后,担忧的对马车里的人说道:“小姐,我们被发现了,城门口已经被封了。”

“我们要不要先住个客栈?”清风皱眉。

然而她话一出,就被明月给否决了,“如今满城都是夫人的画像,进客栈无异于自投罗网。”

坐在马车里的苏雀忽而蹙眉,表情痛苦的捂上了自己的肚子。

“小姐,您怎么了?”清风眼睛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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