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10)(2 / 3)
时的生疏劲,江照然是越说越不像个百来岁的长辈,扯南扯北谈天说地,活像个老顽童。 ——“老顽童”若是直到自己被徒弟腹诽老,大概会一纸鸿雁诀告到跃玄观,顺便给自家观主大哥上个眼药。 江在水于是看准时机果断告辞,溜回自己屋琢磨去了。 她离开后,江照然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他起身,从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乾坤袋里拿出隔音符贴好,又掏出一枚上品灵石,和一块儿手掌大的深棕色木牌。 ——那赫然是被江在水骂过奢侈的传音法器,神扶木牌。 江照然边安灵石边嘀咕:“十七年了,可算是能把这破事抖落出去了,真是憋死我了,每年见那丫头都不敢多说话——喂,哥。” 那边“嗯”了一声,道:“你交代完了?” “交代完了。”江照然懒懒道,“我说哥,你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到现在江在水都成了十七岁大姑娘能出家门四处撒欢了,都一点不给我透露。” 江渊清的声音淡淡道:“告诉你了你不是又要憋着难受吗,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安全,我是为了你好。” 江照然嗤了一声:“得了吧,为我好为我好……反正我也懒得知道,你爱说不说吧,没事别找我,拜拜。” 说罢他便卸了灵石,沉默片刻,将那木牌往床上一丢,自己也跟着瘫上了床。 他用手臂遮着眼睛,许久后,喃喃出声:“真没劲。” —— 江在水回屋没一会儿,就听到走廊传来一声响。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冲出去站到人家门前,咣咣咣开始敲门。 游与明几乎是下一瞬就开了门,站在门里疑惑地看着她。 “阿弋!真是你回来了啊。”江在水冲她一笑,就要往人家屋里钻,“快快快,让我进去,我打听到了好多事!” “你真是……”游与明今早起来去了趟附近的青风医馆,跟伙计说好了每隔五日出诊一次,又坐诊了一上午,刚刚回客栈。 打听消息是一回事,医术也不能荒废。 她本是想回客栈洗个澡睡一觉,饭都懒得吃,被江在水这么一打岔,只好去叫了店小二帮忙送些吃的,做好长谈的准备。 江在水一看就知道她原本打的什么主意,摇头教训道:“阿弋,你这样不行啊,不会这两天我没看着你,你就天天不好好吃饭吧?” “哪有。”游与明打了个哈欠,眨掉泪花,“我吃饭挺规律的。” “一日一顿也规律。”江在水“呵”了一声。 她作息不健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江在水知道劝说没用,也没接着劝,只从储物戒里掏了几包点心出来:“你收好,饿了自己记得吃。” 那些点心包装完好,还贴着标签,显然是早就备好的。 出跃玄观时,江夫人拉着游与明的手泪眼蒙蒙,请她帮忙看着些自家女儿。 结果过了两个月,反倒是江在水替游与明操着心。 游与明原本颇为无地自容,后来想开了——反正做朋友嘛,无非就是互相帮助——于是也就坦然接受了。 她道过谢,收好点心,问道:“你说你打探到了什么?” 江在水提起这个便两眼放光。 她这两天实在是收获颇丰——太丰富了,丰富的她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感觉自己好像一夜间打劫了个什么信息贩子。 小劫匪将皇帝、龙塔、四皇子、丞相府、国师、谢府、白鹿门,自己所知的东西全都简略倒了一遍。 她说着,小二也将饭菜送上了门,两人便边吃午饭边聊。 午饭吃完,江在水也讲完了。 游与明今天起了个早,坐了半日诊,脑子里本来就沉的像是塞了桶水。 又听她滔滔不绝讲了一顿饭,水和刚塞进去的面粉一起晃荡晃荡,成了浆糊。 “好复杂。”游与明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额角。 这是个凡人间挺常见的举动,江在水却皱了皱眉。 修仙之人寒暑不侵病痛不袭,更何况两人都是融合期的修士,头疼脑热的毛病,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过了。 “你怎么了?”她有些担忧道。 游与明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识海里有点乱。” 游小神医自己下了诊断,江在水便放心的信了,她道:“你刚刚回来是打算直接睡觉吗?要不然你先睡吧,睡饱了我再来找你。” “不用。”游与明掐了个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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