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4)(2 / 3)
千年不见,这龙演技见长啊。 他配合地停止了把玩棋子折腾出的噪音,让室内归于静寂。 魏麟再早熟,也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心下不由自主信了几分。 他犹豫道:“你说……钱府?” 祝江临眉眼落下来,长长一叹,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宫恒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凭着一张嘴,勾勒了一份感天动地的青梅竹马情谊与一张乌天黑地的阴谋网,把原本冷静早慧的魏家小弟忽悠得两眼含泪满腔愤懑,恨不能抱着他认大哥。 风袭玉看得津津有味,好险忍住了没喝彩坏龙好事。 “……我今晚会再次潜入钱府,到时候……”祝江临说到最后,顿了一下。 “江临哥哥,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魏麟急急地问。 “我其实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祝江临似有些犹豫,他看着眼前还未长成的小少年,眼神挣扎:“若不是我们实在缺人手……” “我这条命本也是姐姐救回来的,江临哥哥,我哪怕拿命去填……!” “阿麟!”祝江临难得扳起面孔呵断了他的话:“别再说这种话了,桃儿若能知道,一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弟弟为自己涉险。” 魏麟愣愣地看他。 祝江临缓和下语气:“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劝你。” “东南巽宫为杜门,主藏,你从那里入钱府,找一棵老槐树,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好。待时机到时,我会把海宫珠送去那里。切记,无论如何,在拿到海宫珠之前不要动,站在槐树周围三尺内,没人能看见你。” 魏麟于是点头道:“我记住了。” 祝江临目的达成,吩咐宫恒送客。 把小孩送走,风袭玉终于能说上话了,笑眼弯弯地凑上前来:“海宫珠不在你手上,钱府要设阵害魏桃?” 祝江临瞥他一眼,浅饮一口茶。 风袭玉啧啧道:“想来钱府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竟然有把海宫珠里的恶鬼拽出来的能力呢。” “热闹看得舒服吗?”祝江临淡淡问他。 “舒服啊,看你编瞎话真是有趣。唉,你这计划算计了多少人进去?‘海宫神’、魏桃夫子、魏麟小弟弟、整个钱府,哦,说不定还有江在水她们。”风袭玉惋惜似地数了数,半点不见忧心道:“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祝江临只挑有用的听:“既然热闹看够了,也该付票钱了吧——钱府那边你去搞定。” 能坦然把自己当一场戏里的戏子,风袭玉属实佩服。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听话:“凭什么,本公子的票钱可早就付过了,你真当我的信息免费啊?” 祝江临看他一眼,一笑:“哦,那风公子,这下一场戏你是看,还是不看呢?” “威胁我?”风袭玉哼哼:“本公子只要把你说的话给江在水复述一遍,你的计划就全完蛋。” “可若是没有你的帮助,你要我如何把手伸到钱府呢?”祝江临很是无能为力道。 这话倒是实话。 风袭玉看他算计别人看得开心,没想到看个戏还给自己惹上活来——又不能不干,否则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在捏着鼻子给自己续场戏之前,风袭玉决定多膈应祝江临一下。 “我真是好奇啊祝江临,要是我偏偏就是不干,你待如何?” 祝江临安稳地喝茶,笑而不语。 风袭玉就差把他茶碗抢过来扔他脑袋上了,就听他慢悠悠道:“多死几个人罢了,我应当如何?” “哟,我还当你祝公子面善心慈,有意普度众生,原来也不过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主?”风袭玉讽笑道。 祝江临嘴角噙着一抹笑,说出的话却好似寒冰。 “我也尽力了,只是毕竟自身难保,非我族类者,又要我如何为他们着想呢?” 他与风袭玉对视,含笑道:“那该是江小友那等名门正派的活啊。” 一龙一凤之间一时僵持无言。 风袭玉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良久,他移开眼,大笑一声,拂袖转身开了房门,留下一句“下次再找你下棋”,大摇大摆地走了。 宫恒送完魏麟回来,正撞见他出门,被意味不明地扫视了一圈,浑身鳞片都要竖起来了。 心有余悸地把这位祖宗送走,才进门,里面那位又开了口:“今天不必跟着我,盯好魏麟。” “魏麟?”宫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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