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云暗涌(改)(2 / 3)
,不都是管了才知道的吗?”文迹渊毫不在乎。 冯岑负着手,沉沉地看他一眼,了然这人根本没将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他不过是年轻好胜,成了朝堂里被推出来的那杆子枪。 “牧仪,你说呢?” 文迹渊朝后看去,此时天不见亮,沈牧仪站着的那个角落昏暗不清。 冯岑问他,是意在交由他定夺。 “文副将初来此地,对各种事物都不甚清楚。若能自己担过责任,想来也能快速上手军务。”他从角落里走出来。 恰逢天初亮起,更像是他带来的光明。 “冯老,今年山花节巡防交由文副将,我无异议。” 他们并不阻拦文迹渊想触碰的东西,越是将他推到明处,便越是能跨过他,看到那个与他们对弈的人。 文迹渊瞥了沈牧仪一眼,一声不屑的轻哼自他鼻尖而出。 他起了个大早来跟冯岑要权,本以为会被三加阻拦,没想到上至冯岑,下到沈牧仪,都轻而易举松了口。 文迹渊不会想太多,只知道冯岑很是高看沈牧仪,不然不会在刚才还要多问沈牧仪一句。 这让他尤为不爽快。 他觉得自己生来就跟沈牧仪不对付,文迹渊清楚的明白着,他虽然争强好胜,但多有惰性阻拦,沈牧仪却是他诸多对手里,最看不顺眼的一个。 或许是文沈两家长久积怨的缘故,又或许他们文家骨子里就于沈家相冲,每每看到沈牧仪正人君子的模样,他都会在背地里暗啐一口装模作样。 沈牧仪感到,文迹渊的目光一如幼时那样傲慢,无礼地轻飘过来,然后轻嗤了声,越过他走向门。 “沈二公子,你可知道我曾有个姐姐?” 他停在沈牧仪身边,晨曦在他脸上明灭,微颤的声音中透着几不可闻的恨意。 一半脸浸在沈牧仪身姿下的阴影里,混不吝的二世祖在这会儿,显露出了他隐藏多年的阴郁:“我本也同你一样,该被人叫二公子。” 根本不等沈牧仪有什么回应,他得了权,便说完这些话就离门而去。 随着天逐渐亮了起来,鸟鸣声渐小了下去。 一轮变幻莫测的风云被重新铺开,冯岑看着窗外,门口的动静却尽入他耳。 老将微微叹气,窗外的木林像是一场幕布,将多年前的场景重现于他的眼前:“文岱的执念已然成了心魔,难怪朝堂里的人,拿他们做枪。” “罢了,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你们小辈的。” 冯岑摆了摆手,或许也没想要沈牧仪有什么回应,自顾自调转了话题:“你将山花节的安防交给他,那你这几天,有什么安排?” 沈牧仪也松了口气。 上一辈的恩怨他不清楚,文迹渊姐姐没了的时候,他只有两三岁,很多事都没有印象,长大后家里人又对文家的事讳莫如深。 很多时候他都是一头雾水,只明白文迹渊从小对自己的敌意,或许就有一部分来自于其中。 只是他不明白,沈家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将身上的三个小药瓶都放在了冯岑身后的桌上。 “陆郢被暗杀于密牢,知道密牢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只有我的亲卫,他们近我身,是除了曹荀外最能得到军机的人,我不能贸然做什么举动。” 冯岑看着窗外的远处,听沈牧仪继续道:“他故意将混有清珀的粉倒在陆郢的嘴里,想要我们认为是叶佟动的手,我便顺他心意抓了叶佟来。” “嘣”的一下,他销开了一个瓶子。 “这瓶瓶身刻上了一个圈的,便是我从陆郢口中以及脚边取来的粉末。” 透过窗子,能看见屋外梁柱边架起的火盆,里面已然点上了火。 不信鬼神,但敬鬼神。 岽慕军驻扎在此,每年也遵循着磐石关的规矩。 火星子劈里啪啦地响着,他说:“我会让叶佟配合我,在山花节当天,演一场越狱的戏码。” 咚、咚咚咚、锵锵—— 木林的幕布终归是一场虚幻,而曲水亭与惊朝阁之间,近来却切切实实新开了家戏院。 锣鼓喧天地举办着开业大吉的仪式。 叶慧与后厨的伙计倚靠着门框,各抓着一把瓜子在那儿磕着。 “诶,掌柜的,你说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对面咋想的,开了家戏院?” “没什么生意是要挑时间做的,能不能起风浪,全看你是怎么做了。”瓜子磕/了/上/瘾,但多了就会口干,她进去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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