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十年清知县 万两雪花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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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祁墨反而是笑了,他适才那有些铁青的脸色如今也基本上是恢复如常了,“刺史大人官做得挺高,就是这房子似乎是建的有些与众不同,梁柱都比一般的堂屋多。”

“是怕房梁撑不住吗?”祁墨笑着看着湖州刺史,面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

“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湖州刺史面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袖中的手却握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

“本官稍微调查了一下,刺史大人府上和堂屋和几个厢房都在三年前重修过。”祁墨气定神闲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云凰将军,便劳烦你了。”

风冥安抽出刀,看了一眼想要站起来阻拦她的湖州刺史,朝着屋角处的一根梁柱一劈一挑,从那两人才能将将合抱的梁柱上削下了一大块木头。那木头里叮叮当当掉出了不少银块,每一块都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具是成色最好的雪花银。

再向这堂柱里面看去,整根柱子似乎是被银块填满的。

风冥安没等湖州刺史做些什么,便将这屋中其余的柱子都削开了,八根梁柱具是塞得满满当当,金银无数,还有一根柱子里填的是几口箱子,打开后所见是满满的珍珠和宝石。

按祁墨刚才所说,这刺史当初除了修堂屋,还修了几个厢房。果然劈开那些厢房的堂柱和房梁,里面也均是金银。等这些赃物动清点清楚之后,那些搜出来的金银和珠宝堆了满满一院子。

风冥安瞧着这些几乎要晃瞎人眼的黄白之物心底已是一片冰寒。

她在西疆愁过军饷愁过粮草,断粮断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与士兵同苦那是什么样的艰难,除非经历过不然根本没法用语言描述,但那里是边疆。风家人驻扎在边境上,几代人都埋骨在那里了,为的就是守着大汉的国土,守着国中的百姓能世代安康。

可这生活在富庶之地的官员做出来的都是什么事!

如今所见哪里是一地的金银珠宝,这分明是一堆堆百姓的骨血和脂膏,散发着冲天的怨气和血腥味,那些银子上染的血他们这些人真的看不见吗?!陵王真的看不见吗?!

这还只是一个湖州刺史分到的份量,那平北侯呢?冀州候呢?柳州和冀州的官员呢?安阳城里帮他们掩盖罪证的人呢?

云漠若呢?

怪不得鬼庄的杀手会像永远不会停歇一样接连涌来,这样大的利益这些人怎么会放过分毫?怎么会愿意上交给朝廷?怎么会愿意还归于民?

“搜到账册了!”远处不知道是哪个衙役喊了一声。

若是不能连根拔起——

风冥安看了远处的祁墨一眼,难怪必须要用祁家,不然谁能帮陛下拔得动这棵大树?风家的力量都在军中,六部里终究是……而且还是要避嫌的……

不知道云漠寒那边怎么样了……

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就连风冥安都不完全清楚六部里究竟哪些是云漠寒埋下的人,又有哪些是云漠寒在对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扶上去的纯臣。

云漠寒原是与世无争,可却也从来不是能任人拿捏的存在。他想娶她、想要能脱离他不喜欢的那一切就必定要手握能护他所护的权力,不然一切承诺都将成为空谈。

这两个月来自安阳城的阻力小的不少一定是云漠寒也在做些什么了。

但是……

他可还好吗?又有多少人去杀他了?受伤了没有?天冷了可记得添衣服?有没有又是忙起来就忘了吃饭?会不会受伤了也逞强到处乱跑?

原是说等她及笄就下聘的那个人……

风冥安想她的漠寒哥哥了。念想如丝,将一颗丹心紧紧缠着,这丝多了,缠得紧了,便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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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漠寒这两个多月自然是也没闲着,云漠若被云漠寒吓过一遭之后安定了不少时日没有再去想方设法的找他的麻烦。但是云漠寒并不会因为他安静下了就放过他,他自然也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而云漠若的党羽跟着这样一位主子自然也不是那清正廉明的一派,家中子弟更不是消停的,吃喝嫖赌各个有沾染,想要挑那么一两个弄出些事情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问题并不在于“弄出事情”来,而是要让这些人出事之后顺带着还能从他们当官的父亲身上查出点什么来,查出来的东西还不能小了,不能让他们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

而这件事同时还得能弄得安阳城内人尽皆知,坊间的流言一起,那可就真的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了,那犯了事的官员和云漠若总不能堵了安阳城里所有人的嘴。

云漠寒为了这一出还专门找了个很好的地方,雨日宴,安阳城里最大的赌场,天狼国的质子公主、云漠若的侧妃燕幽然和这个地方也有不小的联系,云漠寒选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他这一箭能不止双雕。

后来他看看效果还真是都能串成串来烤了,还能穿好几串。

把这些成天招猫逗狗欺男霸女的官二代都搓在一堆儿倒是没让云漠寒费太多的劲,毕竟雨日宴是个很大的销金窟,同时这里也做那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

十月初五那日,雨日宴中有个大官家的少爷连连赌胜之后却在最后一把输光了今日赢来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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