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心灰终意冷 大将号云凰(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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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有了点耐心,“本宫自回宫就在陛下身边,几乎是寸步未离,每日见到的也就是陛下身边的那几个,就算偶尔出来走走后面跟了些人,那些也不是跟着本宫近身伺候的。更何况陛下和本宫在宫里住的时间也不长。”

“自本宫从西疆回来,除了本宫曾经的陪嫁听霜,其他的人都是陛下的,本宫连你们都认不全,更别说一个小小宫女,所以实话实说,本宫连黎竹是谁都分辨不出来。”

“再说毒药,只不过是一种银针验不出来的毒罢了,昭仪就能认定是本宫下的?这又是哪里来的道理?”

“可谁不知道皇后娘娘的义兄去年进了京,就住在陛下的别院里,到如今都没走。”贤妃突然开口了。她和德妃的孩子也病了,原本对皇后下毒这件事是将信将疑,但这种特殊的毒一出来,她们也瞬间觉得这件事是皇后做的了。

“既然知道本宫的兄长医术高明,还把这种下作的事情扯到他身上去?”风冥安双目轻轻一眯,身上的气势瞬间强了不少。

“更何况兄长少年时便在西疆助本宫对抗月凉的奇毒,用的法子就是月凉王族最好的毒师都要花上月余才能有些头绪,你们觉得本宫如果请他出手能如此容易就被你们查出来?”

“你也说了这些日子他都住在陛下的别院里,难道本宫的兄长会在天子眼下制毒不成吗?”

“还有什么别的想说的?”

“若是皇后的宫女黎竹已经认罪呢?”房贵妃却突然开口了。

“带上来吧。”

风冥安瞧着一个宫女走了上来,身上几乎没什么伤,不过发髻倒是乱了些。

还算聪明,先把屈打成招的这条路给堵了。

“你要说什么?”不过风冥安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那宫女哆嗦着跪在地上,给皇帝和太后磕了个头,“是您给了奴婢毒药,让奴婢下到皇子们的点心里。”

“这可是诛九族的罪,你如此轻易便答应了?”

“我……奴婢的弟弟病了,是您给了十两黄金,让奴婢能给弟弟看病,奴婢才为您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毒药用什么瓶子装着?”风冥安对她的答话不知可否,只是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本宫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毒药是液体、粉末还是什么其他的形态?”

“是什么颜色?”

“每一碟糕饼都放了?”

“那日的点心都有什么?”

“路上遇到了什么人?”

“那些黄金你放哪了?”

她一个一个问题衔接得极为紧密,根本没给黎竹反应的时间,这小宫女有些无措地哆嗦着看了一眼周围坐着的嫔妃,在房贵妃身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那么一点点。

但风冥安还是察觉了。

“你看房贵妃做什么?”

“你既然说本宫给了你十两黄金封口,那为什么如此轻易就告知房贵妃了?”

“本宫看人若这么没眼光,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如今皮开肉绽出现在这里做人证,倒是还可能说得过去。”

“奴婢只是觉得……皇子们何其无辜——”

“你下毒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皇子们何其无辜!”徐充仪按奈不住指着她便骂了出来。

“皇后娘娘怎会明白,您只怕是心中妒忌得很了才会下手,娘娘至今没有嫡子——”成昭容突然开口了,但她话说到一半云漠寒手里的茶杯就朝着她脚底下砸了过去,瓷片和滚水飞溅而出阻拦了她后面的话。

“你放肆!”

“陛下息怒!”成昭容也顾不得痛,急忙跪下了。

“这么多问题,你总能答出一个吧?”风冥安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满屋子的重点放回了还跪着的黎竹身上。

“还是房贵妃你替她答?你不是都审过了吗。”

“一个半月前皇后娘娘您才回宫便试探过这宫女,后来便知道了她家有个生病的弟弟。”房贵妃还真替黎竹开了口,“那时您便动了心思了。”

“她不是皇后娘娘和陛下近身伺候的人,所以才不会有人猜疑到您身上去。”

“后来二月廿四,也就是半个月前,在御花园里您避开陛下给了她毒药,让她下到皇子们的吃食里去。您知道陛下总会去宗学看皇子们的,这就又多少给您脱了罪。”

“皇后娘娘选得这药,”房贵妃说着说着声音里便带了哭腔,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只是让皇子重病,而不是一命呜呼,若不是弘昭仪觉得不对请了臣妾细查,断然不会查到毒药那边去的。”

“这糕饼要不是四皇子没全吃了揣在怀里藏了两块,我们可是连证据都没有了。”

“皇后娘娘,您怎能如此狠心!”她边说边哭,扑通一下跪在了云漠寒面前。

“陛下!皇子们还年幼——”她伸手去拉云漠寒的衣摆,“即便您爱重皇后娘娘,也不能不顾惜皇子们的性命啊!”

“是啊陛下!”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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