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回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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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周围会变得一片狼藉。

风冥安这骨头没出事便已经是……她也不挣开……

“我后悔了。”又过了一会儿风冥安开口道。

“我后悔选了大汉……弃了你。”

“昨晚你问我为什么不生气。”云漠寒才要开口便被风冥安打断了,“那你呢?你真的没怨过我吗?”

“怨我选了大汉……没选你。”

“怨你什么呢?”云漠寒岔开手指握住了风冥安的手,与她十指相缠,“我一早便清楚我翻得是风家的院墙,娶得是风氏的嫡女,想要相守一生的那个人同时也是大汉的云凰大将军,是西疆铁骑军的主人。”

“你也比我更早看清这一切,你知道我定然会登基、大汉定然要有妃嫔和皇子……你若是真要弃我,早便弃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强,还没能力让天下人都闭嘴而已。”

“若我能早些说一不二,你也不用受这些年的风沙之苦了。”

“但这次回去,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委屈受。”

“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朝堂上的那些臣子。”风冥安听他说到这里却笑了,“谁能给我委屈受啊,安安也从来不是任人揉捏的面人儿。”

“我只是……不去斗罢了。”

“那就不理他们了,反正也没几年了,这些年稍微再忙一点儿,然后我们就彻底不用管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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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漠寒被风冥安逼着又在床上躺了两日,直到他暗卫中的医术高手赶来,风冥安才稍微放了他一点点自由。

虽说他已经不再发热了,但云漠寒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精神不济,他这个状态风冥安也不敢马上起程或是换个地方,只能把这客栈暗中死死围了。

至于店家,那日来刺客时便吓破了胆,还好没让他们瞧见大堂里的满地残尸,不然现下只怕还得再病几个,若是再牵连了性命,那可就又是一笔孽债。

风冥安让听松给了店家一锭黄金并暂时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新的住处,这锭金子足够买下几间这样的客栈了,店家便也听从了他们的安排,暂时离开了。

云漠寒也确实是自习武以来就基本没病过,平常连个头疼脑热也没有,养伤和养病还是两码事,他如今也就确定两件事,一件是他确实身上不舒坦,另外一件是在他彻底好起来之前安安是不会听他的了。

她现在就听他手下那几个大夫的。

又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云漠寒只觉得自己要发霉了,虽然这些日子安安一步都没离开过他。

如今天也放晴了,秋高气爽一片晴空万里,可他只能被困在床上看着安安在他边上给他绣荷包,那荷包都快绣完了。紫色的缎面上是用深深浅浅的黄色丝线勾勒的一只麒麟。

风冥安已经给手里的绣活儿收了尾,开始打荷包上要坠着的络子了。

“觉得无聊了?”风冥安怎么会察觉不到云漠寒一直盯着她的视线,但他身上气力未复她也察觉得出来,索性让他再在床上待两日,也求个心安。

“要不你给我找点书来?”云漠寒想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你能看得下去?”风冥安放下了手里的珠子抬头看他。

那珠子一个个也就如绿豆大小,并不好串。

她站起身来到边上的桌案上拿了两个咧嘴的石榴,然后又寻了两个碟子。

“帮我剥点儿果子吧,如今我也腾不出手来。”

云漠寒自然是接了过去,开始慢慢剥那两个红石榴,等到他全都剥完了,风冥安手里的珠子也正好串完了,她最后打了几个同心结,又在两侧各坠上了一个流苏,便把那还没塞香料的荷包递给云漠寒了。

“好啦,你该喝药了。”风冥安说完拿起他面前的石榴转身就出去了。

当天晚上那盘石榴被风冥安捣成了汁和了江米粉做成了一盘瞧着粉红粉红的条头糕。云漠寒瞧着这碟子糕饼最终还是又乖乖喝了碗药。

就这样他们在这客栈里住了小半个月,直到云漠寒彻底痊愈了之后才又启程。

但这一次两人便彻底隐去了行踪,还安排了几路人马装扮成他们的样子换了不同的线路慢慢往安阳行去。

不过虽说是遇到了刺客,可是云漠寒想要拖到年节前再回安阳的决定还是没有半分动摇。更何况他们消息拦截的也还算及时,他们在齐州遇袭的消息最终齐州刺史和当地的县官都没能知晓分毫。

想来暗地里行动的人也是不想惊动官府的,不然官府一定要全力护驾他们还能不能得手就是另一说了。

十月底他们的行程才将将过半,此时天也冷了下来,还下了一场小雪,云漠寒瞧着此地的山林看着像是能狩猎的样子,也正好路过了他在此地拥有的一处别庄,索性便又停了下来,打算再歇上几日,顺便看看能不能猎到些什么。

第二日他还没来得及出发归舟便抱回来了一窝兔子。

这兔子还不像寻常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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