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铜铸(2 / 2)
之间当真无缓和的余地?” 他在问宋唐心,也在自问。 明明她一逮住机会就生杀心,随时都可能对他痛下杀手,他偏还心存侥幸,心有希冀…… 宋唐心拿起木梳,轻轻篦着青丝,冷笑连连却未回应。 他低问:“当真要我死了你才甘休?” 宋唐心闲闲一顺手中青丝,凉薄道:“节使说过,我们不死不休,自当如你所言!” 尚云明沏默然一阖目,转了身个,大步出了屋,又出了院子。 待到前庭议政庭内,眼熟悉的毂车上,是他眼熟的身影。 张怀贤一身素缟,白袍如雪,绿玉簪松松挽着发结,被他的小奚奴张华推着于庭中静等。 若非那日他在报恩寺听了一耳,知晓自己能活下来全赖张怀贤舍命营救。 他怕张怀贤落下终身残疾,命府中老阗医倾心救治,以挽回张怀贤四肢,使他终能自如提拿行走。 待张怀贤细细向他禀告了城中均田进度后,他着人奉来瓜果,无需张怀贤的小奚奴动手,他已将枇杷为张怀贤剥开,又将西瓜切块,放至张怀贤面前。 “新熟的楷杷,我吃着颇甜,特意给兄长留了些只待你来!”尚云明沏笑道。 张华便用箸,夹送肉质金黄的枇杷喂张怀贤。 饱满个大的枇杷甜嫩多汁,张怀贤缓一扬眉,点头一赞:“甜!” “西阗不产枇杷,若非昨日吃到,竟然不知世间还有如此美味的果子。”尚云明沏轻剥着果皮,“就如我不知,世间还有如此棘手的女子。” 张怀贤缓嚼着果肉,闻听弯眉一跳,“不知节使言下何人?” 尚云明沏将剥好的楷杷放到他面前碟中,抬眼看他,须臾一笑:“兄长明知是谁,却刻意不提!” 张怀贤轻一砸嘴,细眸一弯道:“节使所愁之人,我亦愁之!委实不知从何提起!” 尚云明沏手头一顿,眉眼一凛,复又柔和道:“兄长亦愁?” 他表情寒冽的一霎,张怀贤眸子一闪,立马转言道:“于报恩寺时,我受了她好些闲气,现云鹤提起便想了起来,心中不快。却不知云鹤所愁为何?” 尚云明沏眉头舒开,又放一粒剥好的楷杷入碟,抬眸认真问:“宋唐心说兄长夜夜流连青楼,红颜知己无数,必有一手御女收心的好手段,可能教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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