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拼了(2 / 3)
左思右量后,一提裙摆,一溜烟跑下这片香闺阁楼。 倒是无忧的香闺中人,淡定离开门口,又慢悠悠转回屋内坐下,又缓缓斟满一杯茶。 轻呷慢品中,宋唐心气急败坏的模样尤在眼前,想想,还真是……有意思! 非是与她有深仇大恨,而是那双蕴绿洗碧的眸子里,总是射向他无尽轻蔑,让他心中刺挠得紧。 一杯茶饮尽,门被再次推开。 张华领着个纤挑的女子一转过画屏,来到他身后。 四望屋内,张华警惕道:“公子,方才闻听这边有动劲,可有事?” “无碍,一只没脑子的野猫而已,翻不出什么大浪。” “怎地又有野猫!”张华讶然,又冲他道:“我将无忧姑娘请来了!” 他微微回觑,目光落在身后女子身上,道:“屋内还戴什么幕离,怎么,脸受伤了?” 女子于他身后缓缓委身,无声跪倒在地。 他一面自斟一面轻声:“连着一月推委拒召,还以为你准备此生都不见我。” 茶水声细细淙淙,女子的声音也低柔哀婉,“无忧旦凭公子发落!” “为何不听我的话?”他轻转茶杯。 “无忧十三见公子,公子便让无忧等,可已经等了十年,无忧不愿再等!”女了声音激动。 放下酒杯,他垂眸望着脚下肩头轻颤的女子,低道:“来,坐下,说说吧!” 无忧缓缓起身,含泪坐下,深深望他。 “是我将他们藏在马车里带进去的,也是我在酒中给恶棍下了迷药……后面的事,想来公子也清楚!” 张怀贤缓缓伸出一根瘦削的手根,轻轻将她的幕离白纱掀起一角…… 白纱下是脂凝玉洁般的脸,飞挑的一双凤眸里楚楚含着泪,额角一道结痂的伤口破坏了整张脸的绝艳。 收回手指,他轻道:“我知道,前节使与你和宋伯皆有血海深仇,可这晟洲城里谁又不是?” 无忧取帕于白纱下拭泪:“公子,无忧无颜见你……” 他提壶为她斟茶,向张华道:“华儿,去着盟里的王神医配盒玉容膏来。” 张华才想落座吃一杯茶,不情愿道:“现在?” 张怀贤轻一点头:“女子之容貌,男子之才德,皆不能有缺有损!” 待张华牛饮一杯茶离去后,他递茶至无忧面前,道:“这点小疤算不得什么,幕离便摘了吧。” 无忧取下幕离,泪眼怔怔相望。 她十三见公子,彼时公子也不过十五。 十年前,前节使至她家破人亡,她还被前节使拖入府中欺辱,腻后又遣马车弃于她城外荒道。 彼时,公子的驾车明明已越过她,却又下车步行回来。 他向衣衫褴褛、满身是伤的她,伸出瘦削的手,道:“别怕,来,我带你疗伤去!” 公子微鼓的小圆脸上浮出温和笑意,望她的细眸笑成新月,可亲的模样令她放下戒备,虚弱向他伸手。 他抱她上马车,又送她于医馆救治,后未再现身,却遣了彼时不到十岁的张华送来一笔钱,让她去晟洲周边郡县讨个生活。 可那年她运交华盖,伤好未过几日,那袋钱很快便于大街上钱被人抢了,一文也未给她留下。 她饥饿濒亡之际,怡君楼的假母秦妈妈路过,见她姿色姝艳却穷困潦倒,便问她愿不愿去怡君楼做清倌人。 她走投无路又想报得血仇,便心一横踏入怡君楼的门,万万没料到,竟在怡君楼又见到公子。从那时起,公子对她极好,着秦妈妈好生培养她。 就这样在怡君楼一呆十年,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的初衷。 流民起事那日,千香坊的宋伯来见,当向她说出目的,她毫不含糊就同意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可等?她不愿再等! “怪我拖累了你,眼下你既大仇得报,等养好伤,我便送你走吧!” 无忧闻言眼泪便落下,起身跪于张怀贤膝侧,双攀上他的膝头,含泪仰望:“公子是无忧这世间的倚仗,公子想送无忧去何处?” 张怀贤站起身,无忧的双手便从他膝头落寞滑下。 “虽你与宋伯计划缜密,我却隐觉不安。”张怀贤弯腰拉她,“那位节使虽在养伤,可他的眼线却倾巢出动,估摸不好相予。” 无忧怔怔起身,不知所措。 “待你伤好,这怡君楼便不呆了。年后我需要宋伯要出塞去趟上京,你
↑返回顶部↑